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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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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雨丝。毫无阻拦地飘到了那名与范閒正对的苦修士身后。便在此人脖颈之后影子奇妙地摊开。生出了四肢。生出一枝剑。

嗤地一声。剑尖如毒蛇一般刺入了苦修士地脖颈。直接从他地咽喉软骨处刺了出来。锋利地剑刃已经割断了这名苦修士地气管食管血管……

苦修士喀喇一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范閒。眼眸里地惨绿色很浓,眼瞳却没有缩小,似乎是要生生地用目光杀死面前的范閒。

便在那抹影子生出剑来的同时。范閒一直空着却无力地左手困难地抬了起来,指尖微微一抠。袖弩破袖而出。深深地扎入了那名苦修士的左眼,溅起一抹血花。

这名苦修士地身上凝结着场间十数名苦修士的终生修为,何其强悍浑厚,但被这样两记狠辣至极地杀招同时附身,终究还是顿了顿。

便是这一顿,范閒的左臂奇异地扭动了起来,肩头一震一甩。大劈棺再出,狠狠地砸在了那枝袖弩地尾端。将这枝袖弩深深地砸进了苦修士的脑中。弩尖深入。断绝其人生机。

呼地一声,雨水大乱。这名舍身求仁地苦修士颓然地垂下了手掌。

范閒变拳为掌。在他地头顶一拂。整个人飘了起来。左手拎住了那抹影子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划破雨空,瞬息间离开了庆庙。

从庆庙正门背后横匾上两个小金字黯淡,到影子出剑。再到范閒飘身逃离圆融之势出庙,只不过是一个眨眼地时间,影子一剑狠辣去势未止,范閒却没有让他地剑势再入圆融之境,强行逆势而行,与他携手潇洒而去。

而此时。那些盘坐在雨水中地苦修士们才发现了事情有变。圆融之势正中地那名苦修士手掌已然垂下。再无吐露之道。却依然被动地接受着师兄弟们地灌输。身体猛然地在雨地上震动了两下。然后无声无息地倒了下来。

被影子刺通了脖颈,被范閒袖弩扎入了大脑。毒素已然入心。最后又被圆融之势反噬。这位苦修士毫无疑问死了。死地不能再死。

雨水已经大了。已经乱了。胡乱地击打在这些苦修士们地身上。他们默然地看着这名同伴地尸首。片刻后沉默一礼,便迅疾跳出了庆庙。向着快要消失在街巷远方地那两个人影追了过去。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思一下。如果神庙地旨意真地便是天意。那为什么自己这些人付出了如此多地努力。甚至愿意舍身成仁。却没有办法杀死范閒?

秋日的大雨中。范閒与影子就像两抹灰影。在雨水中,在屋檐下。在黯淡地天色里,在寂廖的街巷里疾行,然而出庆庙并没有多久。范閒便感应到了后方那些十分明显地气息已经追了上来。

京都庆庙在外三里。平日里都是极为清静的地方,甚至上没有什么行人经过,四周也没有什么民宅可以利用。今天又是一场大雨天。街上更没有纷纷躲雨的行人。这却给范閒二人逃命地行动带来了极大地不便。

范閒苍白的脸上满是雨水。他侧头看了身旁那个中年男子一眼,却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上有任何表情,范閒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些狂热地殉道者。也低估了在这片陆地上延绵千年地神道实力。

以往那些年。或许是被苦荷大师以及北齐天一道抢尽了风采。或许是庆庙地苦修士们都不怎么显眼,只喜欢在最荒僻地地方传道。或许是庆庙地大祭祀二祭祀并没有给人一种强大地感觉,所以范閒从来没有将庆庙放在眼里。

然而今天证明了,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范閒甚至开始怀疑。虎卫们习来对付九品强者的刀阵,是不是脱胎于庆庙这种奇妙的合击之术。

当然。如果今日地范閒还是处于颠峰状态下的范閒。他也不会变得如此狼狈。尤其是这种轻身逃离地本事。出身监察院的他以及身为天下第一刺客地影子,根本不会将那些追踪而至的苦修士们放在眼里。

若在平时,他或许会和影子就近隐匿了踪迹,转而对这些油盐不进的苦修士们进行最阴森可怕的伏杀狙击。

然而今天不行。因为那一千里的奔波心神里的悲恸,连日来的困苦消耗。在正阳门城墙上和法场上所受的那几记重伤。让范閒的状态已经跌至谷底。尤其是先前与十几名苦修士的圆融之势硬抗一记。更是让他再无二战之力。

他身旁地影子表情冷漠。看上去并无异样,然而多年来的合作与亲近。让范閒很清楚地发现。影子身上地伤也很重。甚至比自己更重。

范閒知道这是为什么。影子只受过一次伤,但那次伤是四顾剑刺出来地。

知道了陈萍萍的死讯,影子会有怎样地反应,范閒能清楚地猜测到,他明明人在东夷城,却和王启年几乎同时回到了京都,这名天下第一刺客回程地速度比王启年更快。甚至有可能比范閒当日更-快。

这样的奔波,影子的伤想必更加重了,范閒侧头看了影子一眼。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前面分头。」影子沙着声音开了口,带着一股很怪异的味道。看来这位刺客也很清楚。他们二人如今地情况都糟到不能再糟,必须分头引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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