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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4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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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激动,或许是触动了内心最深处柔软的所在,朗声说道:「人活一世不容易,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当商人?那就不能满足于当个奸商,也不能满足于当个官商,甚至是皇商……商道犹在,你要做个天下之商,不但能富可敌国,还要受万民敬仰,流芳千世才是。」

他说的天地悠悠,范思辙却是有些头痛,无奈地看了兄长一眼,说道:「叶家当年连军火都卖,帮着咱们大庆朝硬生生把北魏打碎了……北边那些百姓可不怎么喜欢她……要说经商的手段,抱月楼……我不过用了些下作手段,袁大家不过杀了几个妓女,叶家那女主人却不知让这世上多了多少冤魂,哥哥,这话……」

范閒一时语塞,无趣地挥了挥手,止住范思辙地继续比较,说道:「总之,欺压弱小这种事情,总是没什么太多意思的。」

……

……

范思辙忽然忧愁说道:「哥哥,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京都。」又说:「父亲母亲在京中,哥哥代孩儿尽孝。」他知道只有自己远离了京都,抱月楼一事才会真正平息,二皇子用来拉拢范家地利器便会消失无踪,虽然范閒一直坚决不承认这点,但看父亲的决定,便知道自己为家里确实带来了一些麻烦。

而且经过范閒的一番说话,十四岁的少年心中也涌出了一些衝动,如果人生一世,真能达到当年叶家女主人的境界--那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范閒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又附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最后交待清楚在上京城里可以信任的几个人。

范思辙骤闻兄长的真实意图,一时间不由有些呆了,内库……向北方走私……崔家……那么庞大地银钱数目……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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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外的夜

「还记得去年我使黑拳打了郭保坤,京都府要拿我问案吗?」

「记得。」

「还记得今年春闱案发,刑部要拿我问案吗?」

「记得。」范思辙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哥哥说这话,难道还是想提醒自己庆律之威严?可问题是这两椿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只是证明了在庆国这种地方,权势依然是凌驾于律法之上,明显是个反面教材啊。

范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两次里,你都手执棍棒把官差打……虽说主要是因为你嚣张霸蛮的性子,但你对我这相处不到两年的哥哥,总是有一份情谊,这一点,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范思辙臀上全是伤痕,吃痛地咬着下唇,说道:「那你先前下手还那么狠!」

范閒笑了笑,说道:「一来是真生气了,这不瞒你,二来,不把你打的惨些,怎么能让京都里的百姓,将来真的相信咱们老范家家风依然严谨?一半做戏,一半真。」

范思辙忽然怔怔说道:「哥,北边那么重要的事情……就真的交给我?」

范閒应道:「你先证明自己的能力再说。」

范思辙一咬牙,露出一丝狂热的神色,恨声说道:「成!我一定能行。」

范閒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在弟弟身边熟睡的抱月楼红倌人,眉头微挑说道:「昨天抄楼之时,我发现这个女子对你确实有几分情意……我是你哥哥,当然清楚你的心性很硬很狠。不过该柔软的时候,也可以软一下,或许你会发现生活会有趣许多。」

范思辙毕竟年纪尚小,初涉男女之事。面露尴尬微红,应了一声。

兄弟二人又在车厢里说了些什么,此时马车微微一顿,二人知道到了分手地时候。范閒摇摇头说道:「此去艰险,虽然你对我一定还有怨怼之心,不过想来今后你会瞭解到我的良苦用心……至于父亲那面,你更不要有任何怨恨之意,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之外,很难有人会真心对你好。你小小年纪就被逐出京都,柳姨自然伤心,父亲只怕也不会很好过。」

范思辙面色黯然地点了点头。看着范閒走下马车的身影,想到今后的日子,不由心中一空,眼眶里泛起潮意,说不出地难受。

「哥。早些接我回来。」

范閒走下马车的身影僵了僵,应道:「放心吧,我会很快搞定一切的。」

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范閒不由一阵恍惚,自己算不得一个好人,为什么却苛求思辙做一个好人?或许自己先前的解释是对的,人与人之间的关係,实在是很微妙,汪精卫想来不希望自己儿子也当汉奸,希特勒或许更喜欢自己的儿子去画画。

当然,这两位没有机会实践给范閒看,不过他看过肖恩与庄墨韩这两兄弟的数十年起合。深以为然,戚戚焉,戚戚焉。

那一对传奇般的兄弟,肖恩暗中为庄墨韩做了多少事,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但是他一直将自己隐在黑暗中,顾忌兄弟地清名而死不相认,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庄墨韩在七八十岁,已经快油尽灯枯,个人声望也已经到达人生顶点的时候,为了自己地兄弟脱困,不惜抛却了自己一生所禀之信念,千里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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