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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为了小裙子 第1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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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闭,旋即陷入了梦乡。

楚瀛扶他靠稳椅子,捡起滑落在地的毛毯,抖开盖在他的腿上,正想抱他去车里睡,手刚穿过他的后背和膝弯,却被一股巨大的阻力压下。

丁厌的手指死死扣着椅子的铁骨,不肯松开丝毫,口中念念有词道:“谁都不许把我和我的床分开……”

楚瀛没办法了,坐回去等他酒醒。他好似能感应到热源,旁侧一有人落座,就立刻贴紧那具身体取暖,右手仍然攥紧冰冷的金属条,呓语着:“大鲤鱼……好大的鲤鱼……还有红鲤鱼绿鲤鱼与驴……”

丁厌在摩托车聒噪的油门声和彻骨的寒意里转醒,他打着寒颤坐直,惊悚地领悟到自己又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他左看右看,筋骨酸麻的手指一松,掌心粘着不少铁锈味的金属碎屑。

十分钟前楚瀛接到了电话,怕吵到他,于是走远了才接听。

伴随着他的苏醒,有三辆自带噪音的改装机车驶上山道停在了不远处,楚瀛借故回头看长椅,和电话那头的人两三句交代完,折回道:“你醒了,我送你回家。”

“我睡了多久?”丁厌裹紧外套和毛毯,感到两条腿冻得失去了知觉。

“40分钟。”

“……你怎么不叫醒我?”至少也该带我去车上吧!就这样放我在冷风中挨冻,好恶毒好狠心一男的!

楚瀛:“你抓着椅子不松手。”

“啊?嗯?……哦。”丁厌难为情地搓了搓手掌心,摩擦掉那些铁皮屑。

骑摩托的一行人言语活泼,嘻嘻哈哈地摘下头盔,走来这边。有人惊呼道:“我还是第一次上来诶!这也太美了吧!”

“下次带露营帐篷来,在这儿打牌一定爽。”

“还打牌呢,想的美,你明天不上班啊?”

一阵电话铃声在萧瑟的夜晚显得突兀尖锐,丁厌那张底色苍白、犹如鬼画符的脸被手机屏幕照亮,他苦涩道:“是我妈……你先回车里等我吧。”

“你去车上,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我在这儿和她说,脑子清醒点……”

楚瀛点头,去了车旁抽烟。

丁厌的酒只醒了一半,被他妈一顿斥问:“丁厌你这臭小子!还真不知道回家是吧?电话一晚上打不通,跑哪儿鬼混去了你!你是不是在外面结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他扶着额头,太阳穴胀得发疼,说:“我有事……我是成年人了,你别管那么多行不行?”

“不管你?管了你你都这副德行,不管你你怕不是要上天!?”

“我飞不动……我下周末回家,下周末绝对回家……我现在不舒服,你就别骂我了妈妈。”

毕竟是亲妈,哪儿忍心他受苦,语气骤变关怀道:“不舒服?不舒服你得吃药啊!”

“我回家就吃,我还在外面呢。”

“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你明天不上班?”

丁厌窒息地把电话拿远,“妈我这边信号不好,回去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他泄气地走向指间燃着星火的楚瀛。好可恶啊,长得帅的人连抽烟都这么有型……车还值钱,这得有多少美女愿意跟他投怀送抱、一度春宵。

嫉妒嫉妒嫉妒,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丁厌沉浸在五味杂陈的情绪里,未觉察有人走到了他身后,朝他的背影举起了手机。

“丁厌!”

一个时常听见的熟悉男声唤了声他的本名。

人无论处在何种境况下,听到自己的名字,第一反应都是投去视线,所以他想也没想地转回了头——

一张昔日与他朝夕相对的面庞藏在手机后,相机的闪光灯刺痛他的眼睛。

丁厌抬手挡了挡光,迷蒙的眸光逐渐聚焦。手机随手垂下,那张普通平庸的、却足以使他产生恐惧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曾经在卫生间嘲弄他被抛弃的男同事之一,此刻兴味浓厚地注视着他,“还真是你啊。”

“我听声音觉得像,可怎么也想不到……呵呵,”那人别有深意地笑了数声,“这还没到万圣节呢,你就扮上落难女鬼聂小倩了?”

丁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四肢百骸的血液倒流,霎时间颅内嗡嗡作响;他站不稳地倒退了两步,犹如坠入悬崖下的万丈深渊。

连衣裙17

无地自容的羞辱感和被揪住把柄的惊慌促使丁厌拔腿就跑,他遗忘了脚下8厘米的鞋跟和暴露在冷空气中受冻的双腿,像听到猎枪打响的小动物般落荒而逃。

楚瀛丢了烟要去追,又迟疑地停驻脚步。

丁厌被汹涌的寒冷笼罩,仿佛一息间迈入凛冬;他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足底钻心的疼痛迫使他奔跑的速度慢下,他踉踉跄跄地走在下坡的山道上,脸蛋被风吹的僵硬发麻。

——我玩儿完了。

工作、同事、按部就班的生活,这下子全完了。

丁厌想,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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