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具剑】(序3)(5 / 5)
微微拱手,道:“义父,是时候了。”……大殿之上,歌舞升平。帝王举起手中玉盏,盏中甜酒轻晃,歌舞之声不绝。他道:“诸位大臣守我大丰有功!这杯酒,我当敬诸位!干!”一杯下肚,甜味散去,苦涩漫上。他放下杯子。殿中哪有什么歌舞,一片残骸之中,身着纱缎的美丽女子哀声唱着,舞姿忧伤。他向着那身影慢慢走去。口中念着:“爱妃……”“爱妃……!”女人的舞姿停了下来。帝王自言自语似的说着:“爱妃,你在怪我吗?怪我不是个好皇帝……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唯独你,唯独你不能怪朕!”帝王一把拉住女人的皓腕,下一秒,脸面前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一盆冰水自帝王头顶浇下。帝王浑身一抖,眼睛还末睁开,便听到耳边的话:“狗皇帝……”“谁!谁骂朕!”帝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此时的他,早已蓬头垢面,坐在那囚车之中。周围无人应答,他便伸手去抓那离着囚车最近的那守卫的衣摆,道:“是不是你骂朕?你这贱民,若朕有一日重登皇座,你们,你们这些贱民都得死!”那被拽了衣摆的守卫如同被瘟神碰上般嫌恶的扯出自己的衣袖,低低骂了一句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提醒似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不做声了。那帝王哈哈大笑,又往那守卫身上吐了一口,道:“一群贱民……狗都不如的东西!本是我大丰的子民,去转头为别人做事……”那守卫身形一顿,便将手中长枪一扔,道:“今日我就是被军法处置,我也断不能饶了这狗皇帝!”话罢,便一把将帝王从囚车里拽出扔在地上,狠狠的踢在脸上,当即鼻血溢出:“我妻子,我女儿,若不是你这昏君,她们又怎会被饿死!你这狗皇帝,便是死了,也要下地狱不得超生!”起义军中几乎都是被逼死境之人,哪个不想将罪魁祸首杀之而后快。便又有一人扔了手中的长枪,踹道:“你当初建那玉瑶宫,我父亲早已八十高龄,依旧被你强行拉去,活活抽死在那里!你这昏君,大殿之中都是我等百姓的亡魂,你还配活着!”“家弟也是!不过十二岁!”久久压抑的怒气终于于此爆发,直到一柄长枪捅入帝王心口,这场对于帝王来说漫长的折磨,才终于结束。永昭二十四年。沈则清立于大帐之中,手中托举着一把长剑。正是他的佩剑,“行忠”。如今昏君已去,天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他叹了口气,将佩剑收入鞘中,转过身去,正对上入内的欧阳书。“先生……”沈则清顿了顿,道:“我记得,大丰姬氏尚有旁系留有子嗣,如今正在蜀中一带。若是辅佐此人坐上皇位,天下当能得到安定。”欧阳书闭上了眼,沉默没有多言。他突然睁开眼,道:“你如何肯定,若是你辅佐那人坐上皇位,天下百姓就能安定?”“这……”沈则清想出言反驳,又想到欧阳书原本就是先帝太傅,便也一时间不知说何。欧阳书走到沈则清面前,突然高声道:“沈则清,抽出你的剑来!”这剧话就如同老师训斥一个学生般,沈则清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回应了一声“是”将剑抽出。剑身之上,行忠两字刻在其上。“还记得你十多年前所说的话吗?”“记得。忠于天下,忠于百姓,忠于所立之信念,忠于所行之事……”“对,记得便好。这是你与老夫立下的誓,也是许给天下的承诺。这事,只有你来做,才不算毁诺啊。”“您……您的意思是?”沈则清睁大双眼。“自那昏君之后,这天下再无大丰姬氏。你应当明白,难道百姓能再接纳一个同昏君一脉的皇帝吗?”“可是,治理朝纲,我……”沈则清方才从那话中含义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低头看着剑上字迹,握紧了剑柄。欧阳书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帐外天空。“我年岁已高,这一生,虽说做了一段时间的太傅,却终究末能遇到合适的学生。这天下劫难,说不定,还有老夫之错在内。而今……若老夫能再收学生,是你便好啊……”他回头看向沈则清,终究摇了摇头,杵杖缓缓走出大帐。“欧阳先生!”沈则清抬起头,快步走到欧阳书面前,跪了下来。欧阳书低头看着他,沈则清低头一叩,再抬起头,眼中迷茫尽散,似当年那般坚定如初。“请先生,助学生一臂之力!学生也定将不负先生所望!”(序章到此结束,末来会以剧情为主,不会收费,随缘更新,谢谢大家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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