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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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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和族人们在一起,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战争,奴隶。

不论人们心中的欲望是什么,战争的结果永远都是悲剧。

狼泽看向祁白线条柔和的侧脸:“把他们留在这里,或许也活不了。”

祁白抬头,双眼弯了起来:“那我们可管不着了,我们又不是菩萨。”

狼泽轻笑一声:“菩萨又是什么?”

祁白:“菩萨啊,菩萨就是全世界心肠最好的人。”

深夜,黑山部落的队伍集结,除了还在昏迷中的族人,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各自的岗位。

狼泽象榆祁白三人,对着祁白绘製的地图研究了半天,最终决定放弃绕远路原路返回,而是寻找一条新的道路,直直通往汐水。

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所有人都归心似箭,黑夜不再是阻挡他们前进的障碍。

巨狼仰天长啸,身后的族人们高声回应着。

“轰隆轰隆”骨轮慢慢转动,随即速度加快。

祁白从巨狼脖颈旁的小竹筐中探出头,阿莫部落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他们有足够的食物,希望这些兽人能顺利度过这个冬天。

就在黑山部落离开的四天之后,一个几百人的庞大队伍站在山坡之上,望着已成废墟的阿莫部落。

就在他们以为阿莫部落已经覆灭的时候,几个浑身泥土的兽人钻出地穴,一边呼喊着,一边朝着山坡跑来,他们的手上带着各种物资。

一个兽人率先跑到了队伍的跟前,在人群中查看一番,眼睛一亮,她认出了一直与他们交易的鼹托,她举起手中的物资:“盐,羊!”

鼹托问道:“巫呢?”

兽人摆手,做了一个躺倒的动作。

鼹托拖长声音:“哦,死了啊。”

见兽人点头,荒木部落的人突然大笑起来。

那兽人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这种危险,即便是在那天衝进部落的人中,她都没有感受到。

荒木部落的族长向废墟中看了一眼:“都带走。”

“是!”话音刚落,便有几十个兽人衝向阿莫部落。

看着阿莫部落中剩下的族人和食物,鼹托有些歪的嘴角不断上扬:“不知道是哪个部落,居然没有收走这些奴隶,反而便宜了我们。”

鼹中笑着附和道:“或许那个部落也损伤不少,我们过几天也能遇到。”

听着两人的对话,队伍中又传来一阵哄笑,只有被驱赶进奴隶队伍中的阿莫族人,惊慌地望着身侧沉默的人群。

这一切对于荒木部落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短暂的停留之后,整支队伍继续朝着东方前进。

而在他们的身后,阿莫部落彻底不复存在。

另一边,已经离开的祁白一行人,可不知道阿莫部落即将面临什么。

因着板车上装载了更多的物资,队伍行进的速度显而易见地比之前要慢上一些。

傍晚,狼泽带着队伍在一条溪流旁停了下来。

昏睡了一天的狐步此时恰巧醒来,他看着头顶茂密的树林,树叶间投射下来的日光,以及鼻尖清新的空气,隻觉得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他使劲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摸着身下的木板,望着远处在水中嬉闹的兽人们,使劲睁大眼睛。

这梦境,为什么这么真实?

这时,一个兽人提着竹筒从溪流边回来,语气颇为熟稔地笑道:“醒了呀,你等一会儿,我去喊狼季。”

狐步想要打断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个兽人就已经蹬蹬地跑远了。

此时大部分兽人都淌在溪流中,使劲地往身上扑腾水。

才经历了一场战斗,每个人的身上都沾了黏腻的血液,不仅如此,被关在地窖中的兽人们,身上的味道更是隔着几米都能闻到,稍微长一点的毛发都已经打了结。

狼蒲正用祁白批量生产的小梳子使劲梳着头髮,即便被揪得满脸狰狞,也倔强地不肯让狼旷用骨刀给他削头髮,就狼旷这破手艺,早十年前他就知道根本不行。

狼季的腿被咬伤,此时并没有下水只是在岸边清洗。

犬南站在溪水边上,脸蛋红扑扑地喊道:“狼季,快过来,这边又醒了一个人。”

狼季将湿漉漉的头髮捋到脑后:“来了。”

身边突然溅起一个大水花,犀昼缩了缩脖子:“干什么呢?”

“你别管我!”狐乔气呼呼地说完,随后更使劲地扑腾了几个水花,迈着大步子奋力地往岸边走去。

犀昼被凶了一顿,嘟囔道:“狐乔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莫名其妙生气。”

马菱怪笑着撞了撞熊风和獾平的肩膀,指了指脑袋说道:“我看犀昼可没有狐乔聪明。”

熊风也跟着憨憨地笑,不知为什么,犀昼总感觉熊风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同情。

要说大家为什么笑话犀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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