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0(1 / 2)

加入书签

刘瑛没有动,哭的肩膀开始发抖。“刘瑛女士。”工作人员的声音里也渐有无奈和惋惜,“到了中心城区,会有志愿者医院为你做标记清除手术,忘记以前,以后好好生活吧,中心城区是很多人一生的梦想。”她在这片安静的区域里,崩溃大哭。“我以前一直住在没有人的牧场上。”井渺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平静地回答那个工作人员,“后来唯一的家人去世,才来申请。”工作人员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的亲属关系,一片空白。女人面露一些浅淡的同情,她把新的身份卡递给井渺:“孩子,到了中心城区,一切都会好的。”井渺认真鞠了个躬:“谢谢。”“井渺,十四岁,来自 繁星井渺好奇地看着兵分两路的车流,对于普通入口五彩缤纷的景观展示很好奇,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光怪陆离的色彩斑块。“哥哥,你在看什么?”席斯言面色有些过于凝重地盯着前面那个入口的四个人。他摸索着通讯器,最后又放下。席斯言转过来,笑着问井渺:“渺渺想走那边那个没有车但是很黑的路,还是这边要排队,却很漂亮的路?”井渺眨眨眼,果断指了普通通道:“那个!”“好。”席斯言拎起外衣给他穿好,然后把他提前准备好的正常通讯器戴在井渺手腕上,“渺渺记不记得哥哥教你的,出门要做些什么准备?”井渺脸上高兴的笑容瞬间垮掉:“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吗?”席斯言哭笑不得,他感觉自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给井渺留下了磨灭不掉的阴暗回忆一样:“不是,渺渺不是说自己不是小朋友了吗?你看,大家都是一个人准备好,然后通过拱门的,只有像那样四五岁的小朋友才可以和大人一起走。”井渺顺着他的手往外看,然后有些委屈地转过来,不说话。“渺渺可以吗?不可以的话也没有关系,哥哥会带着你过去。”席斯言帮他拉好拉链,然后准备拿其他东西。井渺抿着嘴唇,忍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渺渺可以。”他有些生疏地把抑制环打开,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犹犹豫豫地把身份证装在自己的小背包里。席斯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小孩动作一顿,似乎在思考:“我没有钱。”席斯言抬起他戴着通讯器的手腕:“这里有虚拟货币,你想要买什么,就把手放在扫描器上,然后你的大脑里就会弹出是否确认支付,你核对好金额以后,就可以说确认。”“哦。”井渺认真点头,“那、那我还要准备什么?”席斯言捏捏他的脸:“宝宝做的很好,接下来我们就一起下车,把胖胖寄存进代步器转运站,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城了。”“好!”井渺被夸奖了显然很高兴,他躲闪着眼神,有点犹豫,“哥哥,那可以要奖励吗?”席斯言触碰保险箱的手停了一下,还是指纹打开,然后取了一个像打火机一样的银色物品,他回过神来:“嗯?宝宝要什么奖励?今天路上累了,可以吃两个小蛋糕。”“不要。”井渺噘着嘴坐在原处。“嗯?”席斯言稍微有点意外,“那你说,哥哥都答应你。”oga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都是期待的光亮,他鼓起勇气凑近席斯言,然后指着外面的星空:“哥哥可不可以,在星空下吻我?”

——【起风了,在你要来的路上落满了曾经等待过的砂砾,风霜隐去,坠地时能看到星星我跟随你的时光,倒流停在不经意的地方起风了,你能不能在夜色明亮处,和我亲吻】你好,刚满90天的席素野小朋友这是,我写给你父亲的情诗浪漫吗?我的孩子。希望等你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以后,我也能在星光之下,亲吻你——井渺——席斯言心脏咚咚地跳动,他已经快忘了最初和井渺在一起的光阴。他的oga不爱表达,却满心满眼地对着他输出那种专注又浅淡的爱意,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同意被终生标记,一个没有任何战力和研究经验的普通学生,跟在他身后,就投入到战场的后方。井渺的背脊很薄,抱紧膝盖下蹲的时候,蝴蝶骨会突出的很明显。席斯言常常觉得,那里会长出一双透明的蝴蝶翅膀,然后带着这个单薄的少年,离开草原、土壤和花瓣,他翅膀上抖落的细碎亮片,让这个哀嚎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他们说,这是舒缓天赋带给社会的意义。我们有麻醉、有催眠、有净化和清除,却没有一个让人永远快乐、放松所有神经的捷径。直到,这只蝴蝶破茧。那些被用来做实验的人,精神错乱、崩溃崩坏、痛不欲生,他们在等待治愈的过程里,因为有井渺的存在,安静而舒服。他们说,那个oga,像母亲。席斯言觉得不对。母亲是付出、包容、伟大,井渺只是那个没有杂质的快乐源头。最初,最初的最初,或许早过竞赛初见,在更远的从前。井渺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普通的白色月季落地生长,单瓣、重瓣、脱离多数派,生出雪野一梦的筋骨和芬芳,他远远地盛开着,呼应着这个世界另一边,深山幽谷里,那唯一的一株兰草。席斯言相信宿命,相信轮回,相信注定。他不是母亲,是席斯言崇高的理想和一生向往的人间。他们在和平鸽代步器里,沉默对峙,或许是席斯言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井渺紧张地不知所措,亲吻明明是每天都在发生、又正常的事。妈妈会亲吻他的脸颊,哥哥会亲吻他的额头,甚至是雪狼崽崽,也会被他捧起来亲吻鼻尖。可是井渺还是很紧张,他不要这样的亲吻。席斯言抑制着呼吸盯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