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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11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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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结果的人,害怕身家覆灭的人,不愿意冒险的人。

政治上的斗争就是如此,权力的拉扯和利益的权衡,进退之间,徐徐图之。但容见没办法把明野当做赌注,他不能接受另一个结果。

他必须要赢。

但崔桂说的也对,加上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要办,容见也该回去休息。

回到长乐殿后,简单梳洗一番后,容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脸。

他怔了怔,失神很久。

其实那次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后,容见知道自己做了很多梦,梦中的一切是真是幻,难分真假。梦醒之后,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有些崩塌,不再那么坚定,对于某些事,也不得不信。

容见回过神,摇了摇铃铛,他似乎是真的累了,对走过来的灵颂道:“灵颂,帮我个忙。”

二十岁似乎是一个薛定谔的魔咒,明野的生死安危无人可知。容见还是愿意赌,只不过将赌注换成了自己。

十二月廿九,慈宁殿。

近日里殿中的佛香味都轻了许多,太后也不怎么拜佛了,每日里请安的折子都看不完。但这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她觉得菩萨也会谅解,知晓她的心意。

慈宁殿的御前总管左荣刚得了外头的消息,递到太后面前。

崇巍关不能进出,严防死守,已半月有余,羴然人虎视眈眈,应当已经发起攻势。等到城破之时,镇西军再已支援为由,扫除后悔,就更是安枕无忧了。

太后瞧了密报,面色露出喜色,不由道:“好,好。”

左荣一听,便知道是好消息,奉承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好事成双。等过完了年,辞旧迎新,一边是万寿节,另一边是主持大局,垂帘听政。想必得好好热闹呢!”

太后也是这个意思,容士淮还在世的时候,大胤建国没有多久,不喜奢靡浪费,她作为皇后,在明面上并未大操大办过。后来寡居,她一贯青灯古佛,连慈宁殿都死气沉沉的,每年的万寿节过的都很寒碜。

今年却不必如此了。

但到底还是有所克制:“也不一定。或许那明野死的不在时候,拖过了哀家的万寿节,都是说不准的事。”

“哎呦,娘娘,您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可就想错了。”左荣一拍手,点头哈腰道:“您想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气越发冷了,那崇巍关中更是缺衣少食,外头有那蛮子虎视眈眈,人又不是铁做的,到时候疲惫不堪,一击即败。”

太后深以为然,也点了点头,对他道:“和王家那边的事,你得多上心,有什么消息,立刻告知哀家。”

她深处后宫之中,轻易不能离宫,依仗太监,几乎成了一种必然。

而也没有什么人比左荣更希望太后能垂帘听政,掌握实权了。

左荣道:“奴才知道轻重。那边疆的事,是山高皇帝远,自有旁人料理,奴才只是担心这朝堂之上,那些环绕在长公主身边的奸臣佞相该如何是好。”

太后对朝政之事了解不多,对于各人的优缺才干,也无兴趣,在她看来,只有拥护自己的能用之人与反对自己的摒弃之人的分别。

太后信奉佛理,认为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定数,灾难未尝不是对众生的磨难。军队是她弄权的工具,日后的官员也不例外。

她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应该提前思索此事:“如今的那个首辅崔桂,就性情固执倔强,哀家有所耳闻。”

左荣连连应声:“可不是,都七十岁的老头子了,还想要揽权不成?”

“老”字一出口,左荣就知道不妥,幸好太后眉头紧锁,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位首辅,没顾得上细想他的话。

好一会儿,太后终于道:“对了,他是不是有个女儿还未出嫁?”

左荣道:“正是呢!一个弃婴,当宝贝养着。”

太后闭眼休息了片刻,手中的佛珠转了半圈:“你现在出宫,把那个女孩子接过来,就说哀家看她喜欢,让她在哀家膝下承欢,要亲自给她赐婚。”

至于赐婚的人选,她也有所准备,就是世族送上来供她挑选的子弟。

左荣一听,就知道太后的意思,忙恭维道:“娘娘这一招可真是神了!那些世族的气焰也骄纵得很,崔桂也不服管教,这样正好。”

太后挑了挑眉,得意地笑了笑:“哀家怎会受他们的摆弄?长公主的婚事,是哀家说了算。”

用妻子儿女拿捏人这样的事,太后是最拿手的。

一想到这里,太后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只要明野一死,接下来的事,都会按照她的心意发展。一个失去男人,失去依仗的长公主,又有什么能威胁自己的。况且容见还那样放肆,胆敢嫌慈宁殿的帘子,威胁自己。

她已稳操胜券了。

太后这么想着,又对左荣道:“叫几个梳头好的来。今日的祭典,哀家可不能失仪。”

大胤的传统是在十二月廿九祭祀祖先,以往这样的场合,她作为寡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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