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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4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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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见叹了口气,将打算说给了灵颂听。

出乎意料的是,灵颂没有阻止容见的决定,反而镇定道:“此时夜已经深了,侍卫检查也不会仔细。殿下拿着我的腰牌,穿着我的褙子,再拿个条子,就算路上遇到了人,说是去内务府拿明日出宫要用的物件也足够应付了。”

她这么说着,亲自走上前,给容见换好衣服,稍微打理了下头发,继续道:“殿下不必担心。我就留在这里,若是周姑姑进来了,我也能遮掩一二。”

容见于深夜出门,第一个难关就是如何出去,再来就是如果周姑姑发现,必然心急如焚,甚至惊起侍卫。他本来是打算留个纸条,让周姑姑暂时安下心,现在却有了灵颂帮忙应付。

可真是太能干了,将所有的事都一一安排妥当,容见松了口气:“好灵颂,多谢你了。”

灵颂也笑了:“殿下在外千万得小心。若是一个时辰还不回来,我可也得着急了。”

就这样,容见换上了略有些单薄的褙子,装点了些宫女常用的头花,同四福一起出了门。

四福在外头是挺机灵的,不仅打点了银子,奉承话也好听,谎话更是随口就来,哄得侍卫没怎么细看,就让四福领着容见出去了。

路上也极安静。他们的运气好,没遇到巡夜的侍卫,顺顺利利地到了明野住的小院子前。

四福不是第一次来着,但每次来都要说:“这地也太偏了吧,和冷宫都差不多了。”

容见推门进去,三两步走到明野的屋子前,将灯笼交给四福,小声道:“他病了,里面也没点灯,可能是睡了,人多了怕把他吵醒了。我一个人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一会儿。”

四福没有不应的:“那奴才就把灯笼吹灭,别叫旁人看见灯火,察觉出什么不对。我就在外面等着殿下就是了。”

长公主便如往常那般温和地同他说了句谢谢,轻轻推开未锁的门,走了进去。

四福本以为没什么,在冷风中搓了搓手。

短暂的寂静后,他听到一声跌坠,还有公主压抑的惊呼,四福吓得要命,手中的灯都拿不稳了,要往里面冲。

“四福。”

公主道:“四福,你先回去吧,就说本宫突然身体不适,明天不能出门。再让周姑姑和陈嬷嬷知会一声,身体不适时请佛礼是对菩萨不敬,请太后娘娘原谅。,”

四福紧张道:“殿下,还是让我也一起进去吧,奴才实在不放心。”

公主的声音很轻,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四福,难道明侍卫会伤害本宫吗?回去吧,这是本宫托付你的事。”

四福的脚步声似乎逐渐远去,容见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脖子被人扼住,那人的手很冰,掌心略带薄茧,似乎没用什么力气,却让容见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被迫仰躺在那张狭小的床上。

容见外面披了件宫女的褙子,里面的裙子却没换,是很繁复的样式,层层叠叠,如盛开的重瓣山茶一般倾泻开来,与这个灰暗逼仄的地方如此格格不入。

他的嗓子颤得厉害,但不是害怕,似乎只是喘息太急:“是我。明野,是我。”

明野的眼睛是闭着的,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在这个人脖颈的脉搏上,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让闯入者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说:“我闻到了,殿下身上的桂花味道。很甜。”

容见像一只脆弱的、美丽的蝶,于仓皇中跌落蛛网。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见见被欺负qwq

你的眼睛

今晚没有月亮, 夜幕像天鹅绒一般低垂着,是很黯淡的深灰色。

容见被迫仰着头,他看到雾蒙蒙的天空, 也看到闭着眼的、神情寡淡的明野。

他们离得这样近, 以前也不是没这么近过,但容见却没有如此清晰的感知。这个人就坐在自己的身侧, 动作幅度并不算大, 或者说挟制自己不需要那么费力, 毕竟对于这个人来说, 自己大约是一个什么很容易制服的小废物。

容见似乎能感觉到明野的体温比往常更低, 左手扼住自己脖颈时有种漫不经心的冷酷。

明野只是在做一件很寻常的事,没有错或对,有人闯入, 他便制服。

一般人遇到危险会逃开,容见却自投罗网。

而被捕获的猎物大多挣扎,以求一线生机,容见无条件地选择了等待。

就像他曾对四福说的那样, 明野不会伤害自己。他是那么说的, 也那么相信着, 即使此时此刻, 也没有改变。

就是呼吸略微不畅, 容见有点想咳嗽了。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很长时间,又或许是一瞬,容见对时间的感知迟钝, 他只是在等待。

明野的嗓音很低, 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问:“真的是殿下吗?”

明野抬起另一只手,落在容见的脸上。容见的脸太小了,几乎被明野的手掌完全罩住,他的手指修长,很随意地触碰着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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