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第55(2 / 2)
关雪息被迫双腿夹紧对方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受吻。
陈迹好用力,比以前任何一回都亲得狠,甚至有点粗暴。关雪息被亲得很疼,可又不知道疼的是哪儿,只是不断地刺激神经,惹他浑身战栗。
接吻不单是唇和舌的交流,陈迹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虽不懂技巧,但本能地想与他亲近。要贴紧他,怎么近都不够,只好不断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手臂收拢,腰腹前压,将他皮肤压到凹陷,还要继续向前。
能前进到哪里去?
关雪息的口腔已经被彻底占领了,身上再没有哪处能容得下陈迹。
他不敢深想,可对方攻势不停,激烈的接吻和抚摸带得书桌振动,书本从桌沿滑落,圆珠笔滚到地上,“啪”,响了一声,又响一声。
“陈、陈迹……”
关雪息有些受不住,气喘道:“我快……不能呼吸了……”
陈迹却只听得清他叫自己的名字,尾音打着颤,是抱怨也是撒娇,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凌。
——关雪息只有被他亲狠了时才会露出这种情态,平时总是盛气凌人,仿佛不可侵犯。
“关雪息,我反悔了。”
陈迹稍稍离开他的唇,手掌按在他后背上,轻轻摩挲着。
关雪息被摸得脊背僵硬,腰却发软,终于得空好好吸了几口氧气,头脑却像醉氧似的,一阵阵晕眩。
他问了句“什么”,陈迹又低头来亲,撬开牙关吮住他的舌,滚烫的气息吐在他脸上,吻了几秒停下说:“我还是想听你叫男朋友。”
话没说全,最后一个字又灌进了关雪息嘴里。
他一面逼他叫,一面又不肯放过他的舌头。亲得太久,舌根都麻了,关雪息喘得厉害,好久才吐出一句“不要”。
腔调有点怪,明明是拒绝,却可怜兮兮得像求饶。
也不知陈迹当成了什么,呼吸忽地加重,猛地一把抱起他,走到了床边。
一看到床,关雪息就有点发慌:“你想干什么?不行……”
陈迹默不作声地放下他,倾身压住。
“不行,我说不行,你、你听到没……不——唔!”
“……”
是陈迹的床,陈迹的枕头,关雪息每一口呼吸都是他的气息,恍惚间感知错乱,仿佛置身于一片涌动的海浪上,他脚不着地,直不起身也躲不了。
而陈迹是兜头压下的天,无边无际笼罩而来,吞没了他。
关雪息浑身发颤,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他不该后退,至少不该害怕接吻。
但他怕的不是陈迹,是第一次尝到的爱情给予他的灭顶快感。
当它降临时,身份、性别和年龄都模糊了,关雪息只是一个,被吻得身心颤抖的人。
他没有哭,无论陈迹怎么粗暴地亲,都不至于哭。
但眼睛早就已经红了,视线里有一片潮湿雾气,朦胧了陈迹的脸。
关雪息听到自己耳边粗重的呼吸声,陈迹热烈地吻他,不知克制地喘给他听,那是一种放纵也是一种勾引。
他的手腕被按在床单上,压得床褥深深凹陷下去。
陈迹上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了,露出一片汗湿的胸膛。少年人很少有他这么好的身材,力量源于结实的肌肉,每一块都不虚。
但又很好看,有型而不粗,是个天生当男模的好材料。
关雪息瞥他一眼,冷不丁对上他的目光,心头一跳,下意识闭上眼睛,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他的呼吸也是陈迹的呼吸,没完没了的深吻处刑般折磨人,关雪息左闪右躲都没有用,他被捏住下颌,被迫承受对方无止尽的索求。
关雪息连牙关都在战栗,陈迹喜欢摸他的脖子,脖颈间白腻的皮肤被揉捏得尽是指痕。与爱抚的技巧无关,陈迹只是舍不得放手。
他太黏了,黏得人受不了。
关雪息的衣服好好穿着,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他摸透了一遍,包括大腿内侧。
陈迹的手探进来时,关雪息本能地夹紧了一下腿,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对,但再分开就更不合适了,像一种允许。
他僵硬地一动不动,陈迹也知分寸,在内侧游荡了片刻就放过他,将滚烫的手掌抽了出来。
关雪息松了口气,但迎接他的是更猛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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