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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迹,她的肚皮和胸脯被稀碎的砂石刮得满是细小的血口子。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女子摸到了院门。推门而去后,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院外是一望无际的田埂,天际与水稻田混为一色,而等着她的是杂乱的泥路与数不清的分歧。此处是什么村子,如何才能回会稽城——女子对诸如此类的问题毫无头绪。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女子忽然记起自己落入的河流是南北向,若自己沿河向下被冲走,那如今必须往北行才是。只要继续向北爬行,总能爬回官道上。于是乎,女子不再考虑要爬多久,拖着一身伤,埋头向前爬。如此这般,女子爬了整整一下午,穿过漫长的土路,滚入浑浊的泥潭,被蚊虫叮咬,被杂草的利齿割破脸,被乱石划的肥乳与腹肌满是口子。为躲避路人,她甚至将自己泡在水稻田里,污水刺痛她的伤口,令她痛苦不堪。可她,言四娘,必须得继续,只为救出她的孩儿,言绯雀。入夜,言四娘终于穿过了无边的田埂。言四娘回首,不可置信自己竟爬了这么久,这么远。在她前方是一片林子,官道不知还有多远。她别无选择,纵使林间有野兽出没,纵使前方是龙潭虎穴,她也必须闯一闯。……天色渐暗,言四娘已入林多时。「呜!——」远方传来野兽嚎叫。言四娘一怔,当即认出了这是狼嚎。她当即四下张望,却见无边的黑暗中两起一颗颗诡异的光点。如是光点越来越多,不过片刻工夫,光点已将言四娘重重包围。其中两颗最明亮的光点徐徐逼近。月色落下,将来者的轮廓照得愈发清晰。言四娘所料不差,那正是一匹饿狼。「嘶……」言四娘倒吸一口冷气。此时此刻,她绝无战胜野狼的可能,别说是狼群了,纵是一匹也够她喝一壶。她歇斯底里的向前爬,不断大喊:「不!都走开!你们不能吃我!我不会叫你们吃了我!」「呜嗷!」领头饿狼扑在言四娘身上,狠狠一爪子撕下,在言四娘紧绷的八块腹肌上留下了四道血淋淋的爪痕。「啊!……」言四娘吃痛,不由得蜷缩起肚皮。忽然间,她发现饿狼的爪子连带割断了麻绳。言四娘忙挣脱麻绳,玉足疾疾踢开饿狼,预备起身反向逃跑。可此时的她力不从心,踢开饿狼的那一脚力道太轻,转眼便被饿狼追了上来。饿狼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她纤长的脖颈。
她唯有紧绷脖子,双臂用力推搡。可在她身旁还有六七匹饿狼愈发逼近。她意识到战局拖不得,便立即抓住饿狼的上下颚,用力将狼口撕开。狼的咬合力亦强大无比,她不得不爆发出三四百斤的力道,才勉强与饿狼抗衡。「呃啊啊啊啊!!!!……………………」狼牙扎入掌心中,令言四娘痛苦嚎叫,她双臂肌肉暴起,可算争取了一口喘息的时机。正当此时,又一条饿狼向她扑来。她觉察自己无法完全挣脱狼口,便提手甩飞眼前撕咬的饿狼,将之撞向彼方扑来者。两条饿狼撞伤了腰,呜呜哀嚎,撒腿撤入黑暗中。而言四娘则趁机拔出肚脐眼子里的木钉。「呜啊啊啊啊!!!!……………………」一时间,言四娘肚脐眼子鲜血爆溅,洒满了泥草地。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狼群,使之更为活跃。数条饿狼虎视眈眈,团团围住言四娘。此情此景,言四娘不打算硬碰硬,马上双臂架于身前,朝前飞奔。扑来的饿狼被她一大胳膊挡开,撞得是一嘴血。籍此,言四娘在狼群包围圈上冲开了个缺口。然而情况未有好转,纵使靠蛮力冲破了包围,言四娘又怎跑得过狼?不出四五步,言四娘的后背便被扑来的饿狼抓出了几道鲜红的爪印。她只恨自己一身重伤,不然只需几息工夫便能手刃了这群饿狼。不过,自方才拔出脐中木钉起,她的内力便有所恢复,即使恢复甚微,也聊胜于无。又跑出数百步,言四娘已然遍体鳞伤,背后更是鲜血淋漓。这一路上,她以肉臂顶飞扑来的饿狼。至于背后的敌人,她则全盘交给老天。幸而这群狼饿昏了头,凶狠归凶狠,力道却弱了三分。忽然,前方豁然开朗,几缕微弱的灯火点亮夜幕。言四娘远远一望,见那是一团篝火。她庆幸这林中竟还有旅人驻留,当即大喊救命,向人烟处飞奔。「救命啊!救命!救救我!」「呜嗷!……」野狼见前方明火,驻步徘徊,不敢越雷池半步,言四娘这才不至于变成野狼的吃食。继而,言四娘又朝篝火处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血泊中。听闻响动,篝火处走来一倩影,向言四娘娇声质问:「来者何人?」言四娘口中喃喃:「救……救我……」问话女子见言四娘一身重伤,还是决心救命要紧,便立马回头喊道:「莫师姐,这儿有人受了重伤!」「郎惜,你先小心些,我这就过来」莫婉秋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言四娘身旁。待擦干净言四娘脸上的血渍,莫婉秋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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