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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玫瑰 第11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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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好像早就发现了,没戳穿她。

就比如刚才导购阿姨说起小孩子的事情,温书梨的脸变红,拐了两条街还没降下来。

就这么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夜晚凉风一吹,她反射性地阖上眼睛,脚步顿住,伸手揉了揉。

“迷到眼睛了?”沈厌站她身边,脖颈稍低,“别动,我看看。”

每一个字节都是轻的,却重重闯入她敞开的心扉。

温书梨浅浅摇头,对象这么温柔,她情不自禁地想,自己应该会被宠坏的。

“没有呀。”她睁开眸子,连续眨了两下,面朝涟漪湖面,一本正经又轻松地解释:“我是新一代青年女性,请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弱,我的男朋友。”

她本来也没多弱,犯了错误担着,遇到不好的困难阻碍懂得反击,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喜欢的人。

不被定义,就是对温书梨最好的诠释。

沈厌赞同她的说法,微勾了下唇,嗓音混了细碎笑意,“是啊,我一直在依赖我的女朋友。”

这段时间,一直是的。

今年盛夏,7月6日深夜二十三点五十九分至7月7日凌晨零点零一分,这个临界点,温书梨和沈厌真正在一起。

在这之前,再精确些是高考以前,温书梨的支撑是沈厌,学习方面、生活饮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依赖他的。那高三学业压力大,温书梨真的有过想放弃的念头,太煎熬,也太难受。多年以来养成的早餐习惯,在高三差点断了,好在有沈厌。

高考后闲了那段暑假,两人并没有特别腻着,而是在各自领域提升自己。上了大学,学习没那么紧张,温书梨知道沈厌的物理梦想,因为理综知识良好,温书梨在了解大学物理的知识过程中产生了浓厚兴趣,当然,也想着能离沈厌更近一些,彼此共同进步。

温书梨承认,她贪恋沈厌的庇护,但不能一直这样。

所谓爱情的美好解读: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是双向奔赴。

“阿厌,我很开心你依赖我。”温书梨双手背后,偏了偏脑袋,弯唇,“真的很开心。”

玫瑰站于朦胧薄夜,逆着光,璀璨从未消弭,汲取优渥壤土,绽放更盛、更瑰丽。风吹动她的栗棕色碎发,弧度微不可见,简直美得不像话。

“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如同你尊重我一样。”温书梨缓缓道:“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我们都是平等的。只是,我有个私心,伤疤很疼,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承受。”

阿厌的母亲,也许就是那道伤疤。

被喜欢的姑娘安慰,沈厌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弱。

“梨梨,你……可能不记得了。”

他对上她的视线,说起和她的初遇,“初二那年,我们在和安街的便利店门口第一次相遇,某天,你为我撑伞,我对你一见钟情。”

温书梨尽力回想,五年前的记忆碎片被时间拨乱打散,她真的忘了。

盛柳对她坦言:“厌初二就开始暗恋你。”

是的,初二就开始暗恋。

沈厌说:“那天前段时间,我和我爸吵了一架……”

那天前段时间,父子俩吵了一架,大动干戈的争吵。原因无他,苏若沁去世了,胃癌晚期。

苏若沁的病情并非突然加重,她的胃本就不好,沈埕却不顾苏若沁的感受带着她社交各种商业交际圈,小到出省市,大到出国,循环往复的不规律作息和饮食,以及多变不适的环境因素,无疑对一个人的健康产生影响。慢慢的,胃病恶化,发展为晚期癌症。

谈起沈埕和苏若沁的婚姻,是沈埕先表明心意的。

沈家以商业为名,苏家祖代皆为知名画家,苏若沁和苏若霓自然传承精湛画技,各大画展都有两姐妹的署名。

两家强强联合,当属好事,但苏家在某一年突然出了事情,资金周转不同,麾下经营的公司接二连三破败。关键时刻,沈埕并没有伸出向妻子伸出援手,反而提出离婚,苏若沁明白对方不爱她了,她选择同意,非常平静地签下离婚协议书。这时候,她已经是胃癌晚期,预估到自己不剩多少时日。

离婚后,沈埕如往常一样出入商圈,出了国,在金碧辉煌、连灯盏都透着不菲的宴会上遇到了蒂拉。两人慢慢了解彼此,心意相通,结了婚。

苏若沁去世后,沈埕和蒂拉对沈厌不好,没多久去了京城,把他一个人丢在云夏。

对,丢,不管不顾的那种丢。

温书梨的那个梦,主人公是沈厌,但梦里他见到了母亲的最后一面。

而沈厌,没有。

在得知沈埕的不负责任的所作所为后,沈厌没办法原谅他,失去至亲的感受,比剜心断骨还要疼。

十四岁的沈厌,正值青春恣意,可生活不给他这个机会。

母亲的离世,父亲的无情抛弃,致使他原本彩色的生活染上无尽的灰,他的世界开始变得黯淡、无光,一个人踽踽独行。

直到遇见温书梨,沈厌看到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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