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79(1 / 2)

加入书签

看见他三停得当,眉眼俱佳,美人尖衝印堂,可是同绝色似乎差许多意思。白鹿儿暗思此话言过其实,倒觉得和宝相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没有敢说。

刚要出去,天枢却在檀弓眉心跳来跃去,门口设了一道金光禁锢,无须听不懂天枢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只听见他怒发如雷:“不可!不可!断然不可!”

滕玄忙道:“吾等附议大司法。吾主元神分裂,一心二用,这是极为不取之事。”

檀弓已拥冰羯罗之力在身,但是寥寥几月,还没有完全吸收这雄浑龙意,有时甚至与丹田元炁相衝,无须昨天还撞到他夜间咯血。

檀弓与他僵持不下,天枢甚至搬出玉京山元始天尊的威压来,说你若执意孤行,我将上奏鸿蒙夺汝神籍云云。

这时宝相却忽的来了,靠在墙上端详了一会,眼神莫名有些凉意。忽拍了拍白鹿儿的肩膀:“我听讲,你从前扮过天帝哥?”

众人立刻投过眼光来,白鹿儿却还不知祸已及身,足登青色光滑鹿皮小靴,翘脚抖腿,啃着玉米道:“我不记得啦!被那隻凤凰搞的嘛,不是嘛。”

宝相却笑意吟吟,比划了一个白鹿儿和檀弓的身姿。

白鹿儿忽的醒悟:“我不干!别看我!我不会打架!”

宝相继续说:“你也不必多会打架,若是大司法大人和越九公子肯加援力,只须得将那前几轮比试的小兵小卒打压一番,稍稍作出些看得过眼的成绩,待到天帝哥大功告成之时,这狸猫再换回来太子,不就成了?”

白鹿儿叫道:“我不干我不干我不干!你们自己怎么不上?”巴巴地狗讨食似得望着滕玄,盼望他分辩两句,可滕玄正在讚叹妙计。

宝相笑道:“这一来呢,你是扮过一回的人,总有些旁人一时半会琢磨不透的妙法。这二来呢,我和滕玄蛇君,身上鬼气妖气太重,难保为人所察,无须小弟弟呢,又实在是个小弟弟,你不会指望你陈大姐姐回来给你女扮男装吧?哦,还是你一点点都不心疼天帝哥,想眼见他元神分裂之痛?”

白鹿儿哑口无言,只能睁着一双大眼,摇头叫喊:“不要,不要,白鹿儿会被他们打死的!”

这时檀弓袖中金光大闪,越金十分夺目灿烂地飞了出来,玄凤冠,玉束带,眼高于顶,不屑看白鹿儿:“你不会死。”

两道金光加身,白鹿儿不是受宠若惊,只有惊恐万状:“我不要干!”可是脑门被天枢重重一敲,几晕过去。

越金十分嫌弃,再三告诫白鹿儿必须每日沐浴三次,熏香十回,从今往后戒食五谷,隻吸风露,他方才愿意寄身于他。过了一会,又说他站不稳坐不直,不懂动修静定,则为真人,更不能体生光华气香兰,一丁点没有檀弓的神仙风华。

檀弓看见他甚为抗拒,可是一面是伶仃孤女扶摇,一面是众生劫运,自己无法顾全,便征询白鹿儿:“若许之,我当深谢于尔;不则我将另图他法。尔不必有所悬顾。”

白鹿儿本来虽然垂死挣扎,可是到底拗不过,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是檀弓的态度与诸人完全不同,这至高至尊的天神天圣,竟然以这种平起平坐的口吻和他有商有量起来。

这样一想,心里咯噔一下,侮慢高真,违抗圣命是何等重罪?忙说:“…我去我去就是了!”檀弓大谢行礼。

可是这三个人到底默契有限,合作不愉。天枢性恬稳,只要不牵扯到太微,几乎从不说话。而越金却清高自持,傲岸骄慢,自觉他是天上桂,岂可为凡鸟所集?时有不甘之处,难免化为冷言冷语,对白鹿儿大加指点。

白鹿儿烦他罗唣,越金更嫌他既俗且污,二人一开始还为了“檀弓”的体面装作和平,可后来大小摩擦不断,纸包不住火。白鹿儿对越金破口大骂,族谱上的一个没放过,改日越金就在斗台上几番公然让白鹿儿丢丑。什么剑忽地丢了,驭兽的缰绳突然断了,丹炉炸了锅,炼器炼出个绣花枕头,尽管最终都能一招半式险中取胜,可是往往常见白鹿儿在台上东奔西逃,有如鶵鸡落入鹰爪,后来痛哭流涕,抱头求饶。

玄静师太本是带人来助威呐喊的,可是见此荒谬景象,呆在原处。她虽不弃嫌,但斗法结束之后,上去拉手怜幼,白鹿儿也是颠三倒四,不成敬爱,说起先父之时,浑然不知孝悌为何物。玄静师太不由大失所望,为之痛心、痛心。其余不论是太清众人,还是檀家从前门客,看了如今檀小公子的这副光景,都不由摇头抚掌叹息。

白鹿儿和越金两个始作俑者,既已扯破脸皮,谁也拉不下脸来道这个歉,后来隻闹得越来越凶,无法收场。以至于短短七日之间,轻一些说,这“檀弓”的名声便闹得极为不雅;重一些说,还未扬名便已身堕名裂,几传为饭后笑柄。

半月之后,檀弓出关之时,便有几个嬉皮笑脸的弟子在他门口摇头晃脑,什么“胆小鬼”、“爱哭包”、“窝囊废”…更有许多粗俗污秽的言语,不表。徐漱溟送八大盆将败不败的山茶花,这种花凋谢之际,会一整颗直接掉落,像是被砍头之士一般。那陈思渊更是差人在门口送了三大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