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 / 2)
宋柔关掉游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交给我吧。”说完就往门口走。
外婆叫住她:“这才刚吃完饭,歇会再去。过来陪外婆说说话”
宋柔走到厨房门口,她看着外婆洗碗,清澈透明的水衝在白色的碗碟上,哗哗响,她手心直痒。恨不能抢过来帮着外婆洗。
可她知道姐姐的德行,姐姐最烦洗碗了。所以她也不能动。
宋柔拿拖把拖地,一边听外婆的碎碎念,时不时不耐烦地插上一句:“哎呀,知道啦。”
“外婆您可真唠叨。天冷了嘛,我肯定知道换上厚被子。”
“秋裤嘛,穿上了,早穿上了。”
外婆终于停了嘴,最后说道:“反正有小柔在,她会看着你的。”
“你看看你,哪里有做人姐姐的样子。”
宋柔拖好地,将拖把放好:“外婆我去摘橘子了。”
她走到院子里,将一把可以伸缩的长镰刀放进框里,又扛了个梯子,往橘子园走去。
宋柔站在橘子树下抬头看了看,她得爬上去,坐在树杈上,用镰刀勾橘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爬起树来快多了。
可又因为力气和技巧不够,好一会才勾下来几个。
橙色的橘子连着绿色的叶子一起滚在棕色的土壤上,在地上滚了几圈就停下来了。
宋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着一会要是外婆怀疑起来,她就说腿疼,胳膊也疼。这对一个警察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手忙脚乱地忙了半天,终于摘好了一棵树。
她准备从树上下来,转过身,手撑着树,脚踩在梯子上。哪知脚底一滑,梯子被踢歪了,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起来。
她死死抱着树才算没掉下来,可梯子摔在了地上。
她下不来了。
宋柔坐在树上,抱着一根树干欲哭无泪。
她往下面看了看,其实不算高,地上的泥也软,咬咬牙跳下去,顶多屁股摔痛,也不会怎么样。
可她就是怕。这种感觉就跟拔牙似的,知道牙医打了麻药不会痛,躺在拔牙床上的时候还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想起上次来的时候,从梯子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屁股和手掌被泥块铬得疼,觉得没什么,爬起来继续干活。
怎么这次就变得矫情起来了。
最后,她把这笔帐算在了顾修然头上。
因为有所依赖和仰仗,知道再大的风雨都会有这么一个人给你撑着伞檔着风。
她正矫情着,看见橘子园的入口走进来一个人。
是顾修然,他怎么又回来了。
宋柔看了看周围没人,大声喊了声:“顾修然,我在这。”
顾修然循着声音,看见蹲在树上进退不得的女人。
宋柔赶忙说道:“快帮我把梯子扶起来靠在树上。你怎么来了?”
顾修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梯子和满地黄橙橙的橘子,又抬头看了看树上的女人,回去的路上,他想起来她说过,外婆家的橘子都是宋岚在摘。
他是过来帮忙的,看起来她也的确需要帮忙。
她干不来这种活,哪有公主天天爬树上墙的。
这种粗活,当然是他和宋岚两位护法来做。
公主就应该坐在城堡最高处的遮阳伞下,翻翻书看看风景,擦美美的指甲喝他泡的茶。
顾修然张开双臂:“跳下来,我接着你。”
宋柔想了想,机智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外婆,晚上我想吃镇上的李记烧鸭,您给我买嘛。”
这一来一回,起码一个小时,这个时间足够他们两个人把这七棵橘子树上的橘子摘完了。
宋柔往树下看了看:“那我跳了,你接住。”
说完,往他怀里跳了过去。
他稳稳地接住了她,只是抱着她往后退的时候碰到了地上的梯子,没站稳,一块滚到了地上。
宋柔吓了一跳,紧紧抱着顾修然。她抱得紧了,胸前的柔软抵着他坚硬的心口。
他压着她,又重又沉,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身体像是被唤醒了,她的触觉、嗅觉和听觉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她能感觉地上的泥块铬在她的腰上,又被他这样压着,有点疼。她能闻到甜甜的橘子香和他身上淡淡的白檀香混合在一起。
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近在耳侧,又温又热,燥得人难受,她慌乱地推了推他:“顾修然,你压着我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 天阴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了。
赶在外婆回家之前, 顾修然帮宋柔把橘子摘好,开着车往橘园村外面去了。
他悄悄地来, 悄悄地走,隻带走了一个橘子。
橙黄色的橘子熏得满车橘香, 像每次靠近她的时候她身上的味道,一股清新的甜味。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 从车里下来, 靠在车边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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