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 / 2)
孟轻家里似乎被血洗过,他的外公外婆和母亲都被砍成了碎块,尸体的碎块并没有被乱七八糟堆在一起,而是经过精心堆迭,在地面上拚出几个字:
生日快乐。
在尸块拚出来的生日祝福前面是一个被喷溅的血液糊满的雪白生日蛋糕,现在已经变成了血红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周围摆满了白玫瑰,现在变成了红玫瑰。
桌子上首坐着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年轻人,他长得乖巧漂亮,天生就能激起人的怜爱。
他就是三个死者的直系血亲孟轻,生日会的主人公。
现场非常杂乱,到处都是血迹,换言之,没有人能从这样一个到处都是血的现场全身而退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根据法医对现场的检测,除了死者之外,现场只有孟轻留下的痕迹,而且在凶器上也留存有被鲜血污染的孟轻的指纹。
警察本来就把孟轻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当成嫌疑人,这下更是肯定孟轻就是凶手。
“然后呢?”孟倾酒听得入了神。
“然后……”杨研究员又咬了一大口蛋挞,边嚼边含糊地说:“孟轻的律师以他有精神病为由,说他在事发的时候根本不能为自己的行动负责,既无法成为合格的证人,也没有能力完成这么残忍的屠杀,还要求警察将他转入精神病院。”
“让我猜一猜,”孟倾酒把玩着咖啡杯,抽了一张纸把冰咖啡外凝结的水全部都擦干净,这才满意地说:“他真的有精神病。”
杨研究员点了点头:“事实上警方认定的孟轻的动机之一就是他的家人认为他有精神病,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孟轻不愿意去,为了反抗家人的安排,才下了毒手。”
说到这里时,孟倾酒还没什么反应,倒是秦沉,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凝视着地面上落满灰的小纸堆,慢慢皱起眉头。
他忽然问:“孟轻的轻是轻重的轻吗?”
杨研究员:“你怎么知道?”
秦沉:“这样就和秦沉的沉对应了,如果他的名字不是自己取的,那秦沉和他的关系可能和上一辈有关。”
“唔。”杨研究员点点头,“倒也是个思路。”
“能不能接着说精神病的事,”孟倾酒有些不满,“秦沉,你等我走了再问那些有的没的不行吗?”
秦沉不置可否,做了个请继续的姿势。
杨研究员把最后一块提拉米苏送进嘴里,满足地眯着眼睛说:“他从小就有幻视、幻听的现象,越长大越严重,据警察猜测,他的妈妈和外公外婆可能打算在他生日后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所以他才会怒而杀了自己全家。”
“他在精神病院里谢氏症发作,然后被送到了第五研究所?”孟倾酒猜测着问。
杨研究员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这和秦沉有什么关系?”秦沉问。
“关系就是,孟轻一直说他从小就能看见秦沉陪在他身边,第五研究所听到他这么说之后,第一个想到的秦沉,就是我们长城的,你名字来源的那个秦沉。”
杨研究员忽然站了起来,往秦沉旁边的纸堆里一阵猛刨,动作不像研究员找书,倒比较像猫刨砂埋屎。
“找到了!”杨研究员把一份布满灰的资料仍给秦沉,空气中腾起一阵灰做的烟雾,秦沉屏住呼吸往后退,等灰落下才会原地。
孟倾酒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作为观察员,在观察的时候总是绷着一根弦,生活中就显得松散而随便,常常让长城里崇拜他的其他观察员对他本人大失所望。
不过也有人觉得孟倾酒这样随性的态度才是真名士自风流。
不像秦沉,拥有稳定而持久的绝好口碑。
秦沉看着手里的《养生温泉酒店观测报告》,虽然东西已经到手了但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在椅子里坐得更深了一点。
孟倾酒斜眼看他:“你不是隻关心养生温泉酒店的事情吗?拿到了还不走?”
秦沉:“事关秦沉,我好奇很正常。”
孟倾酒“切”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杨研究员的视线在他俩之间穿梭,这俩人以前就是普通同事,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了?
难道和那个叫谢情的人有关吗?
好想吃一吃这个瓜。
杨研究员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孟轻和秦沉各自多大?”秦沉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杨研究员说,“很可惜,他俩根本不认识,孟轻出生的时候,秦沉已经死了。哦,你不要在意,我说的是那个秦沉。”
“没关系,”秦沉不动声色,“那孟轻的家人和秦沉有关系吗?”
“也没有关系,至少明面上没有关系。好了,剩下的如果秦沉不问的话,我就不能再说下去了。”
“谢谢杨研究员。我没什么要问的了。”秦沉说。
孟倾酒不太高兴,但仍是露出笑意:“今天麻烦您了,晚上您别急着走,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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