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第96(2 / 2)
挡,她凑过去,亲了亲陈鹤征下颚处的线条。
陈鹤征几乎叫她亲愣了,却不生气,眼神反而更暖,低声说:“刚刚谁嫌我招摇来着?”
这会儿,又来亲他。
不停地有视线往他们这边落,温鲤不是不害羞,但更多的是一种小心思。
“我有点心急了,”她说,“急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说到这儿,她看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问:“你不会生气吧?”
陈鹤征笑了笑,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拉过温鲤的手,握紧,与她十指相扣,然后才说:“听见有人当面跟你告白——这样的事才值得我生气。”
呦,小心眼的,还记得这茬呢。
陈鹤征第一次来桐舞,就这样拉着温鲤的手,与她并肩走过小半个学校,一直走到校外停车的地方。
期间,碰到几个温鲤班上的同学,还有谭思磊。
谭思磊先看到温鲤,接着,看到她身边的陈鹤征,脸色一变,压低棒球帽的帽檐,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有意避开。
陈鹤征却精明,下巴朝谭思磊走远的方向抬了下,说:“跟你告白的姓谭的那个,是他吧?”
温鲤睁大一双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陈鹤征说,“而且,他长得还行,衣品也不错。这种有资本的人才敢跟你告白,条件差的,根本不敢往你身边凑。”
温鲤“啊”了声,看上去呆呆的。
陈鹤征把两个人的手一并放在大衣口袋里,他故意捏了下温鲤的手指,低声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好看?”
他的夸奖太直白,温鲤耳尖泛红,要烧起来似的,偷偷在外套口袋里勾他的手心。
一下,又一下。
存心磨他。
温鲤本以为陈鹤征要带她去会所或者pub之类的地方,车停下来,她才发现是条小巷。
沿小巷一直往里,有座四合小院似的院落,推门进去,绕过走廊,是个很宽敞的空间。里面有舞台、屏幕、暗调的灯,摆满玻璃酒瓶的高大酒架。
扑面一阵木吉他的声音,打扮精致的年轻人聚在台下,高举双手,随音乐在晃。
温鲤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这是个live hoe。
陈鹤征带她直奔后台,温鲤隐隐猜到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
live hoe的舞台上, 有女歌手在唱歌,声音透过层层遮挡,传到后台, 又空灵又缥缈, 好像揉碎在波涛里的白色月光。
后台面积不大,东西放得杂乱,五六个年轻男生,举着罐装啤酒互相碰杯, 陈鹤征走进去, 他们都跟他打招呼,语气很熟络。
陈鹤征接过温鲤脱下来的外套,挂在架子上, 互相介绍:“这是温鲤, 我朋友。”又指了下那些年轻男生,“贝斯、鼓手和键盘,穿毛衣那个是场地老板。”
不等温鲤反应过来,老板已经开了罐啤酒,要塞给她。
陈鹤征伸手推开,“她年纪小,不喝酒, 有果汁吗?”
鼓手一身潮牌, 图案夸张, 大喇喇地插话, “管这么宽, 小姑娘会有压力的。”
“我没有, ”温鲤立即说, “我喜欢他管我。”
她接话接得太快, 鼓手都愣了,顿了片刻,才想起来要笑。
老板又拿了瓶果汁,居然还是热的,温鲤握着瓶子,边暖手,边思考:“贝斯、鼓手、键盘——你们是乐队吧?主唱呢?还有吉他?”
一群人听到这话,不知怎么回事,哄地一声笑起来。
温鲤搞不懂笑点在哪里,她眨了下眼睛,神色茫然得可爱。
老板指她身后,“喏,你的主唱兼吉他手。”
说话的功夫,陈鹤征已经脱掉衬衫,换上纯黑的t恤和牛仔长裤,胸前垂着吉他拨片做的吊坠,金属在夜色下显得尤为冷厉。
陈鹤征一手拎着吉他,一手在温鲤头发上摸了下,“今天唱歌给你听。”
乐队的成员上台时都带着面具,安了发光条的那种半脸面具,赛博朋克风,很酷。
虽然看不清脸,暗调的光线又掩住了他们的身形,台下依旧尖叫不断,铺天盖地。仅能容纳两三百人的小场子,硬是闹出了万人体育馆的气势。
温鲤被陈鹤征安排在最适合观看舞台的位置,她听见很多人都在叫喊着同一个名字——
“ask!”
ask乐队。
音乐响起,是一首节奏很快的歌,频闪灯闪出暗调的红色光线。
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温鲤仰头,眼神亮晶晶的,去看站在舞台最中间的那个人。
她看着他,也只看他,听见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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