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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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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此,更能体会此际立身之高,实是各种因缘际会所致,飘飘然的感觉并未维持太久,甚且不及彻夜狂欢的余韵,少年挥散绮念,忍着腿间昂藏,下得床??来。

院里两名小婢烧好热水,服侍主人沐浴清洁,小脸红扑扑的,不时拿水汪汪的眼角偷瞟,显是昨晚的淫声浪语全教她们听了去,俩丫头春情满溢,吃吃窃笑,捲起的衣袖裤管被热水浸透,晶莹的裸足小手上水珠点点,衬出肌肤的绝佳弹性,别有一番风情。

耿照现在总算明白,何以豪门富户,总有数不完的风流韵事。

二婢品貌比之四姝,自是不如,但遇着这种送上门来的嫩肉,谁能忍住不尝?如非心中有事,未必有坐怀不乱的把握。

昨晚的纵情放荡,是有原因的。耿照须得耗去那彷佛用之不竭的体力与精力,让自己拖到这时才晏起,赶不上出发往沉沙谷的时辰——

明知不过是试探而已,身为被捲入这个巨大阴谋里的一份子,耿照很难抑住那股欲“亲睹元凶”的衝动。灰衣人那出奇平静、毫无特征,与其或猥琐或残毒的行径全不合衬,透着无机质般的冷冽眼神,他没有一天忘记过。若能与他面对面,那怕只得片刻,少年自觉能认出他来……

耿照用力摇了摇脑袋,试图驱散这个危险的念头,湿髮甩溅水珠,引得二婢又笑又叫,伸手掩住透出大片肌色的襟口。

萧老台丞这个计画看似大胆鲁莽,但耿照隐约能明白他并不是无端犯险,眼下非是图穷匕现的当口,单纯与疑犯见上一面,不会改变双方各自的算计铺排。但若所有关係人都去到现场,此事再也“单纯”不起来,是逼着对方摊牌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萧谏纸三申五令,要他对蚕娘保密的原因。

理智上知道,与实际上能做得到,本质上是两件事。可惜拥四美于一榻,也只能教他晚大半个时辰起身,要不是实在不想误人终身,耿照甚至考虑过一手一个,拿这两个小丫头消磨时间;过得晌午、用过餐饭,要赶去哪一处都来不及了,以免坏了萧谏纸的计画。

一抹奇异的感应令少年倏忽回神,略微运功,果听得脚步声一路踅来,止于浴房门前,“砰砰”的叩门声带着一丝火气,怕连敲门的人自己都未必察觉。毋须开口,耿照已知来的是谁,忙自浴桶中起身。

“……老神君早。”

门外,薛百螣的面色阴晴不定。老神君虽是七玄中人,性格之硬,正道中亦属罕见,耿照与他眼神相触,不禁心虚起来:“该不会昨夜荒唐……已传到老神君院里去?”符赤锦不介意与他欢喜合意的女子大被同眠,但落在对宝宝既疼且愧的薛百螣眼里,就算耿照贵为盟主,少不得也要挨顿教训,未必好受。

老人无视他的期期艾艾,踏前半步一扯衣袖,凑近沉声:“此宅之中,藏有一桩天大的麻烦,盟主知否?”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拉着耿照迈开步子,一路风风火火地衝进偏院。

管事李绥立于院门外,神色无奈。原来薛百螣命他在此看管,既不许他擅入偏院,亦不许旁人靠近,若有乖违,唯他是问。

李绥近日之内屡遭恶客反主,似乎住进朱雀大宅的这帮江湖人,个个都拿这儿当自己家,先有潜行都、后有郁小娥,待这位花白头髮的薛老爷子衝他发号施令,赶走附近洒扫的仆役时,李绥已是哭笑不得,只得先从了他,权作安抚;此际乍见家主到来,颇有久旱逢雨的感动。

这偏院耿照来得比李绥还勤,里外自不陌生,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院内另有一名年幼小婢,捧着粥碗,一口一口呵凉了,餵入瘫在廊间竹椅上的痈人嘴里。薛百螣对小女孩的态度和缓得多,稍早发现此间时,那碗鱼粥还餵不到一半,故留下小婢,只逐去院外诸人。

那幼婢见得耿照,起身怯生生喊:“……家主。”薛百螣见粥碗已空,一挥葛袖:“你也下去罢。这儿没你的事了。”少女??身子微颤,如闻惊雷,逃命般退了出去。

“那李绥颇乖觉,我问他这是何人,他推说不知,须问'夫人'。”薛百螣冷道:“但外头那些个打扫的下人,嘴皮就没这么牢靠啦。说是主人家乡接来的老家人,也有说是叔叔的。敢问盟主,这是何人?”

前事不论,自冷炉谷一役后、耿照领七玄同盟以来,薛百螣与他说话,谨守下属的分际,从无逾越;蚔狩云、漱玉节等虽也同尊盟主,言谈间或示亲近,或恃交情,又或是谈笑而已,总有不拘主从的时候。只薛百螣一丝不苟,如今日这般单刀直入,还是破题儿头一遭。

耿照一下抓不准他的意图,又无宝宝从旁拿捏,打算先蒙混过关再说,顺着他的话头道:“确是我家里的老家人,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神君何出此问?”

“敢问盟主,这位尊姓大名?”

耿照没料到薛百螣也有紧咬不放的时候,略一迟疑,心中已暗叫不好。果然薛百螣冷冷一哼,沉声道:“家里人的姓字,还需要想么?盟主若不知,但说无妨,我知他姓谁名啥,什么来历。”

耿照心头一跳。 “老神君识得木……识得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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