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3 / 5)
,嚓嚓两声锐响,刀气仅在硬鬃
戟出的臂上留下两条淡细血痕,祭血魔君还来不及细辨其异,血手已印上他并起
的肘盾。岂料这居高临下的一击,隻轰得聂冥途倒退一步,脚跟踩稳,便即不动
;「破魂血剑」的腐尸烈毒,将他臂上刺蜻也似的厚硬鬃毛灼出焦浓恶臭,却不
能使他再退半步,忽尔一凛:
「不好!这也是青狼异诀的变化之一!」
须知毛发不比身躯四肢,隻有根部连着血肉,毒未侵入其中,便是烧掉再多
也无甚影响。聂冥途已使用过强化上下半身的狼形异变,分别增强了力量与速度,
这回却是将青狼魔功运至肌肤,不但使皮质厚硬如犀象,更生出粗硬如钢针的大
蓬毛发,隻为挡下一记「破魂血剑」。
祭血魔君飞身出掌,此际身在半空,却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腰背一拱,
正欲藉掌劲反馈倒纵脱身,聂冥途双臂圈转,利爪已由下而上、由内而外,「唰!」
划过他的腰腹,解去锁子连环甲的要命处于焉显现——
魔君的腰带、围腰连着裏外几重衣衫应声裂开,鲜血顺着爪势斜溅上天;抓
向胸口的那一记,毕竟稍远也稍慢了些,略迟于腰间裂创,横过胸口的刀鞘革带
一分为二,聂冥途双臂交攀,像是黏上了纸鸢的虫赛,偌大的身躯竟随之拔起,
将越过魔君头顶的剎那间,还不忘双足连出,焦黄尖利的趾爪宛若两柄钉耙,「
唰唰」径搠魔君胸首要害!
魔君避无可避,举掌硬格,连人带掌被蹴得向后弹飞,掌中迸血,创口几可
见骨;听风辨位,忍痛举起左臂一捞,咬牙暗忖:「想夺刀?门儿都没有!」堪
堪抓住天裂刀柄,蓦地一阵剧痛钻心,整个人摔落地麵,将刀往地上一插,暴喝:
「聂——冥——途——!」右袖甩出,漫天烟尘中忽现一柄巨大刀形,轰撞
狼首,撞得他右肩连着锁骨及部分胸肋一齐凹陷,平平被推上场边围栏,魁梧的
狼躯连着破碎的白玉栏杆塌作一处,扭曲变形的身体上冒出阵阵白烟,浓烈的程
度远胜前度,可见伤重。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料不到胜负竟于瞬目间两度易改。
以祭血魔君这一击显示的实力,若一上来即全力施为,狼首在他手底下,恐
怕走不过二十合。问题是:聂冥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让祭血魔君狂怒如斯,
痛下杀手?
极招过后,魔君单膝跪地,整条左臂软绵绵垂在身侧,状似已废;摊颤不止
的肥厚掌中,那血染一般的尸毒异红逐渐消褪,但见掌上布满凄厉创口,密密麻
麻十几个圆洞,血肉模糊,彷佛被狼牙锤狠狠砸过。
符赤锦一头雾水,却听身畔白额煞喃喃道:「原来如此……是天裂刀!」闻
言转头,赫见竖立地麵的妖刀天裂之上,原本缠着厚厚皮革的刀柄,不知何时已
全然裸露,所镶之凸扁贯钉染满污赤,不用想也知是谁人之血。
原来聂冥途割断刀鞘革带,看似乘机取刀,却在两人交错的剎那间,悄悄削
去了刀柄上的缠革;祭血魔君不明就裏,听风辨位、探手夺刀,恰恰中招,握了
个满堂红。
刀柄上喂的药毒性剧烈,虽能短暂激发潜能,却极是伤身。此药本是祭血魔
君所配,如何不知?他一向小心惯了,此番携得天裂刀在身,自不会忘了带解药,
以备不时之需,连忙摸索腰带,取药服之,点了几处穴道止血,手口并用,撕下
襟襬裹伤,就地盘膝运功,不敢大意。
还未睁眼,忽听一人哑声道:「魔……魔君,上……上回咱们打架,老……
老子一败涂地,你是毫发无损。这……这一回……」似是太过勉强,呛咳不止,
再说不下去,却不是聂冥途是谁?
瓦砾堆裏的白烟渐渐转淡,依稀见得狼首已恢复人形,衣服破破烂烂,几难
蔽体,但受创严重的右半边身子竟复原得差不多了,除了肩膀的角度稍显怪异,
简直挑不出毛病来。
(好……好骇人的复原能力!)
「这一回还是一样。」祭血魔君冷哼一声: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赢了么?」
聂冥途艰难地笑了起来。「没……没赢啊!可……可也不算输。」
老人瘫在狼籍的断垣残壁之间,举起骨甲,但见爪尖拈着一枚细小丹药,示
威似的送入口中,呼着血沬子狞笑道:「下……下一回呢,魔君?你觉得一会儿
……一会儿咱们谷外再打过,按这一路的打法儿,你觉得……谁会倒下?」
原来他适才捏碎药瓶,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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