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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4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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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好了,只有你跟我。」

耿照拥着她,轻抚她细薄又不显骨感的美背,隔着丝纟仍能充分感受肌肤的滑腻,似比绸缎还要光滑柔软,剎那间彷佛时光停滞,忘乎所以。「永远都待在这儿好了」在他听来,直比奶蜜更加香甜,这似乎不是绝望或危机,而是他毕生梦想的归属……

倘若没有谷外那些他惦记着的,以及惦记他的人或事的话。

飞昇成仙,不过是把俗世中的烦恼悲伤,留给其他人罢了。狠不下这份心的,便在世外仙境,也做不了神仙罢?

耿照毕竟是凡人。他闭着眼睛,贪恋地多享受片刻温存,才握着女郎的香肩将她抱起,凝着那双浓睫眨泪的绝美瞳眸,唯恐她漏听了隻字片语。「我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兰膏明烛,兽香锦幄,层层迭迭的碧宇朱楼矗立在漆黑的山谷中,悠扬的丝竹与鼎沸的人声掩去风咆林响,原本盘据荒林的飞禽走兽早已遁逃一空,将栖身之地让给了喧嚣昂扬的不速之客。

辚辚的车马声流水价来,不住自谷外的码头畔驶入,下车的无不是衣裘带锦的富贾显贵,楼外候着的众堂倌不敢怠慢,没等马车停下,大老远便迎上前去,隔着车窗亲热招呼。

「何老闆!今儿是宴饮还是发财呢?是是是,没问题,好酒好菜都给您备着,还有平望来的教坊名手李大家!萧公子,您来的正是时候,院里新来了几个雏儿,嫩得能掐出水来……要销魂索伺候么?没问题、没问题!只是公子这般龙精虎猛,千万得怜香惜玉,莫坏了新来的姑娘,十九娘要责骂小人哩!」

这处庄园名唤「羡舟停」,本是越浦某富商所有,约莫半年前易主,出手的是个自称「翠十九娘」的外地人。

翠十九娘生得杏眼桃腮,一看便知是风月行里的大家。买下越浦西郊金环谷的这处物业后大兴土木,拆墙填壑,改成酒楼、妓院和赌坊,所用都是最高价的顶级品,美酒、美馔、美女不要钱似的源源供应,显露出抢占越浦豪商销金处的勃勃野心。

越浦各大行商泾渭分明,俱有森严规矩,外地商人没先拜过码头,求得首肯,莫说铜钱银两,连根毛也休想携出三川之地。饮食男女虽是人之大欲,经营秦楼楚馆却最看人面,人和不通,酒池肉林也没生意可做。城中风月场的同业无不存了看好戏的心,等着这名不懂规矩的外地女子蚀光老本,凭她的容貌身段,到哪家都是顶尖儿的粉头;想风光一时的「羡舟停」翠大家,如今只能在身下婉转娇啼、任君蹂躏,可比什么艷妓红牌都要诱人,谁不想尝她一尝?

岂料后续的发展,居然教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栽了跟头。

「羡舟停」从开张起就没少了客人。越浦城尹梁子同着人浚通一条废弃已久的小渠,恰接到金环谷外,翠十九娘买了几艘吃水浅的大沙船,并着甲板以铁钉铺木相接,成了能让马车驶上的连环船,「羡舟停」的美酒美食美女常备于舟中,贵客登船即享,权作热身。

据说翠十九娘训练出来的粉头,还有一项绝活,叫做「挠耳风」。一上了羡舟停的接驳船,便与登楼揭牌没两样,在楼子里能对姑娘做的,船上俱都不禁;有些爱占小便宜、不讲斯文体面的恶客,在车里一把剥光前来招呼的粉头,胡天胡地了几回,打定主意死赖在甲板上不走,反正船中有吃有喝有姑娘,届时原船返航,一个铜子儿没花,坑死这故作大方的外地婊子——

可惜打这主意的,没有一个成功过。

「依我看,你们『羡舟停』里肯定养了百八十个打手。」听龟奴如是说,男子哈哈大笑。「哪个敢上船白吃白嫖,打断腿子扔下船,正好顺着水渠漂到后山去,堆成一个人池。」

龟奴勉力一笑。「大爷您说笑啦,越浦城里有王法的,莫说咱们『羡舟停』,别个儿也不敢。十九娘教姑娘们一项绝活儿叫『挠耳风』,只消在贵客耳畔说说话,便是铁打的心肠也禁受不住,想到楼子里来瞧瞧。」

「早知道我也在车里耍耍赖,见识见识这厉害的挠耳风。」

男子露出惋惜的表情,拍打着浸过胸膛的温水,信手拨散满室蒸腾的雾气;露于水面的肩臂肌肉虬劲,十分修长,说不清是瘦或壮,只觉结实有力,不定何时便要爆发,使他在悠閒懒惫中,透着兽一般的危险气息。

男子的脸被晒得黝亮,颇经风霜,再加上满面于思,说是三少四壮也不奇怪。

偏生明亮的眼睛狡黠灵动,时时带笑,褪去衣衫后露出修长结实的体态,年纪似又不大。那龟奴虽多见世面,「羡舟停」却罕有江湖客,又被水雾蒸得晕陶陶的,判断力大为消减,陪笑道:「大爷您是体面人,做不惯这种事的。出来玩图个开心,上了楼子揭了牌,姑娘们也好尽心尽力服侍,可比船上玩得欢。」

「说得也是。」男子笑道。

「是了,方纔我听后头似有些骚动,出得什么事来?」

龟奴赶紧摇手。「没什么没什么,马厩那厢不太平静,说是来了大虫,布下绳网肉饵什么的要抓。我是越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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