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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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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窍记得差不多啦,晚些我再修饰文辞。你且演一遍给我看,我给你顺顺心诀。」

耿照活动肩臂,提着粗枝走到树下,脚底板「登!」踏上树干,身形微凝,紧接着用力一蹬,啪啪啪地向上飞窜,每下都踩得枝叶一晃,「泼喇」一声自树冠穿出,人如箭矢离弦,射向半空!

与适才示演时全然不同,即非初见,然而再次目睹时那种惊人魄力,仍令染红霞心魂欲醉,见耿照凌空虚踏几步,一个后空翻轻巧落地,才回过神来,面颊热烘烘的有些晕陶,赶紧低头,装作认真查核笔记的模样,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要不要我再演一回?」耿照不明伊人心中周折,一抹额汗,随手挽了几个刀花。「这招使来格外费劲,也不知是不是四式合一的缘故。」

染红霞心念一动,唰唰唰地翻着前几招的草稿,蛾眉微颦,半晌不语。

「怎么了?」耿照在她身畔一屁股坐下,伸长脖子望着纸上秀丽的字迹。

「你这一招的心诀不对。」染红霞喃喃道,忽意识到这话若未解释清楚,听来颇有指摘之意,又道:「按你说的法子,内息到拔空之际便已用尽,纵能提气再踩几阶,如何能使出黏住苍鹰的至柔化劲?你的碧火神功虽是浑厚绵长,总不能无穷无尽。」

「我再试一回。」耿照起身行远,依样画葫芦,砰砰砰踏树直上,穿出树顶,长枝径指苍天,正欲施展化劲时,果如染红霞所言,难与「踏天梯」的步法并用。

他咬牙提劲,硬生生拔起两尺余,手中招式再难以兼顾,只得虚劈几下倒翻落地。

「怪了,真个不成。」他尴尬地挠挠发顶,转着腕子回忆适才挑石滞空的手感,正欲再试,却被染红霞喊住。

「依我看,你昨儿贯串这四式的心法,不像是碧火神功。凌虚排空的身法虽不常见,然而轻功练到极处,本是殊途同归,便说我水月门中,也不是没有相类的武艺。」染红霞沉吟道:「现下想来,当时你的身法不似提气拔起的模样,倒像半空中真个有什么看不见的物事,让你踩着借力一蹬,才又上升了三尺有余,还留有余力施展化劲,将鹰黏了下来。」

耿照自己也有相同的感受。纵以碧火神功之奇,穿树而出提气再跃,佐以腰腿腹筋的肌力,至多也就是两尺,其后气空力尽,唯有坠下一途。红儿说他昨日一跃三尺有余,尚有余力出手黏鹰,于急速坠落的同时化去苍鹰振翼之力,便合碧火神功与鼎天剑脉,怕也难以解释。

捕鹰时因心急使然,没多想便将四式刀法串接而出,也不觉有异;此际以三易九诀心法审视分析,才发现这招对内息的要求太过极端,新旧两股力量甚至不容相衔,无论连接如何紧密,都不足以同时应付「凌虚排空」与「刃尖停羽」的输出,除非新旧二力相互迭合,才有可能做到。

是什么物事——或说什么武功——给了他额外的力量,得以在半空之中一蹬三尺,如踏云踩雾?

「先记下来,之后再慢慢推敲。录谱就有这般好处。」染红霞拍拍他的手背,温言抚慰。「四式合成一招,你的刀法便剩下九招啦。咱们替这九招取好听的名儿,算是定了初稿,接着缮写装订,题上『耿家刀谱』四字,你便开宗立派,只等散叶开枝啦。」忽意识到「散叶开枝」一词另有所指,不觉大羞;瞥见耿照愣愣提着木柴毫无反应,不知是真呆抑或故作不解,暗忖道:「这话太也羞人,我可不能自先认了。」忍着粉颊雪颈间的烘热,轻咳两声,端起架子一本正经道:「先从这招开始罢。是你合四式于一炉同冶的,你觉得叫什么好?」

耿照被唤回神来,闻言抬头,见玉人俏脸绯红,眼角眉梢水汪汪地直要淌出蜜来,胸臆间一阵怦然;偏偏命名一节他极不擅长,如被浇了盆冰水,满腹绮念烟消雾散,不禁皱眉苦思。

「你使这一招时,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意象?」染红霞循循善诱:「或是对手之类。敌人往往能激发武者的斗志,发挥出倍于寻常的力量。」

想来只有那头苍鹰了。「叫『黏鹰式』好了,反正老鹰是被我给黏下来的。」

「……你希望它死不瞑目么?」染红霞笑容有些僵,差点衝口而出。考虑到耿郎与门里那些个少女情怀的师妹毕竟不同,本不该期待他安个诗情画意的名儿,耐着性子继续提点。「『黏』字过于直白啦,不如改成『落』罢?」

「好,那便叫『落鹰式』!」耿照双掌交击,见她面色微沉,猜想非是伊人属意的名字,赶紧将欢呼吞回肚里,改为征询的口气。「……你看好不好?」

染红霞勉强一笑。「『鹰』字常见于拳经剑谱,尤其练指爪功夫的,十家里倒有十一家以此为名,不怎么好听。同样是苍鹰的意象,或许可以换个字。」

耿照欲哭无泪,却不好教玉人失望,只得抱头苦思。

「譬如……老鹰有什么特征?」染红霞热切地暗示。

「爪子……」一看她脸色不对,耿照赶紧改口:「鹰嘴……啊,是鹰翅!」

染红霞露出宽慰的笑容,频频颔首,直到耿照兴奋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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