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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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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二十来岁,肌肤白皙、下颔尖细,相貌甚美,眉目间颇有英气,衬与簪羽蹬靴的武官戎服,飒爽、美貌兼而有之,令人难以移目。

凤台上耿照不由一凛:「是她!」

此妹非是初见,当日在媚儿的行宫之中,正是这名女典卫听闻动静,闯进寝居,几乎撞破两人之事。女郎身手不弱,警觉性也高, 虽未如适君喻般一跃而下,察其步履身姿,内功亦有相当修为,恐非初窥武学门径 的雏儿。

「原来她的名字叫『瑕英』。」

耿照心想。

那名唤「瑕英」的女子毫不扭捏,扶刀行至场中,冲适君喻抱拳,朗声道:「镇南将军麾下七品带刀典卫段瑕英,见过适庄主!」她身子挺直,抱拳的姿态威风凛凛,与一般江湖人并无分别,然噪音动听,刻意压低、压沉之后,反倒显出女子独有的娇细音质,与微微翘起的白皙尾指一般, 意外洩露出一丝女人味。

适君喻从小跟着岳袁风,素知其失,肩上又有復兴家门的重担,极是爱惜声名,于女色尤其戒慎,见蒲宝派女流前来应战,加辱之意十分露骨,却不好对女子发作,强抑怒气,拱手道:「段姑娘客气。在下并无不敬之意,只是战场之上,无有人情, 若不慎伤了姑娘,对蒲将军亦不好交代。」

那段瑕英对他明里关心、暗藏贬意的言语置若罔闻,径解腰刀,抱鞘道:「庄主请。」

适君喻心想:「蒲宝辱我,于将军何损?能抢下宝贵的一胜,才是眼前至关重要。」

单掌一拦,喝道:「且慢!待我取剑来。远之!」

看台顶端,李远之解剑掷落,适君喻身不动目不移,反手接住,「呼」的一声霍然前指;内力到处,剑鞘「铿!」

疾射而出,快逾闪电!段瑕英杏眸圆睁,雁袖刀随手拍落,余力未消,震得皓腕玉臂隐隐生疼,抬见脱鞘的芮钢剑尖嗡嗡作响, 暗自凛起:「此人……好强横的内力!」

蒲宝哇哇叫:「紫度神掌名动天下,使剑有甚看头?来点刺激的嘛!」

适君喻正等他开口,剑眉微挑, 一双丰神疏朗的炯炯星目直视男装丽人,怡然道:「神掌无俦,死伤难禁!与女流交手,在下未敢唐突。」

段瑕英俏脸一沉,咬唇道:「男儿大丈夫,忒多废话!」

足尖一点,连 刀带鞘 斩向适君喻左肩,刀势沉猛,丝毫不逊重戟长槊,与她长腿窄腰的婀娜身段全不相称。

(这是……『古榣天落』的殡日刀!)适君喻认出此招来历,强按惊诧,侧身避过这奔雷般的斩击;段瑕英却不容他 喘息,蛇腰一拧,襕袍搅风开旋,露出袍下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来。

她所着白绸襌裤作男子形制,宽大易于活动,脚上的长拗靴却是鲛皮製成,柔朝贴身,拗筒上打孔穿环,以乌绦?紧,裹出两条足胫纤细、剪影似裸的修长小腿,旋身时裤布紧贴,玉色的大腿曲线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一声娇喝,刀鞘拦腰扫至,仍是大开大阎的路子,适君喻横剑一封,乌鞘砸上剑脊,宛若金锤铜瓜,将魁伟的男了逼退数步,可见劲力之沉。段瑕英一击退敌,不饶不依,圈转玉臂,反手又是一记!

适君喻暗提神掌劲力,挥剑劈出,正迎着呼崩而来的刀鞘。蓦听一声轰响,刀鞘被两股大力撞得爆碎开来,不顾木盾碎铜刮面,长剑直入中宫,径取女郎咽喉!

交手以来,段瑕英一反两人间身量、气力,乃至男女之别等外在差距,始终压着他打,古槎天落一脉的绝学「须日刀法」素以刚猛见着,「云区坠日羽」、「霞坠日犹红」、「乌坠日轮空」三式连环,间不容髮,满拟将年轻自负的风雷别业之主抡得双臂酸软虎口迸裂,甚至弃剑投降。

岂料适君喻自头至尾均是诈作不敌,实则游刃有余,紫度掌劲一出,连包铜铁梨木的雁翎刀销亦不能当,落得支离破碎的下场。

剑至咽喉,女郎皓腕倏翻,速度陡升一倍,人似游枝青蛇,迎着剑势旋绕飞转,倏地掠至适君喻身后,刀头失形散影,大蓬耀目银光兜头罩落,绞得对手频频倒退, 襟口、衣袖片裂挑飞,绕着週身旋舞。

好快……好快的刀! (这是西山道狂风世家的绝技「失魂风」)适君喻被肉眼追不上的泼风快刀逼得左支右绌,又怒又惊:「这女子……怎能身兼快、重两门截然不同的刀路?这是何人所授?」

须知快刀重刀心法殊异,不惟锻炼法门不同,连手眼身法 都大相径庭。刀尚厉猛,使一手 好刀的女子已不多见,她一个妙龄女郎,如何身兼两门异种刀路?

乍见本家绝学,连混入人群的风篁亦不禁投以注目,忖道: 「她这手『失魂风』使得不大地道,却非徒具其形、滥竽充数的西贝货,明显是通晓心诀的。想是所学驳杂,又或受数人指点,贪多嚼不烂,以致欠了火候。」

他对西山诸刀门的路数烂熟于胸,适才见她连使三式殒日刀法,却于强弩之末突遭 反制,失去胜机,已略有所感;瞧得片刻,暗自摇头:「可惜了。若能摒弃余刀,由我点拨个三两年,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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