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7 / 8)
保守秘密,韩宫主迄今不知我与琴魔前辈之渊源。」
想起当夜沐云色殷殷提点,大为感动,益发审慎,拱手道:「在下幼年曾遇一异人,点拨过几日武功,受用至今。可惜异人并未留名,竟令弟子无有师承,甚为遗憾,让宫主见笑了。」
他一向不擅说谎,索性用老胡编造的版本,日后韩、聂等听闻不觉云上楼之事,前后兜拢,方无破绽。韩雪色以为他不欲言明,也不生气,抚扇笑道:「耿兄弟本领出众,难得的是如此谦怀,令人钦佩。是了,耿兄弟既来华眉县,莫非独孤城主便在左近?」
耿照摇头。
「敝上有命,在下暂调镇东将军府,为慕容将军办差。此番前来乃奉将军号令,前来接应一位李姓同僚,返回越浦覆命。」
对面风篁眉目一动,抬起头来,耿照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声张。两人交换眼色,俱都瞭然于心。
那覆面女郎阿妍听得「将军」二字,「呀」的一声,身子微颤。韩雪色轻握她腴润的藕臂,低问:「怎么,身子不适么?」
阿妍摇摇头,细声道:「没事,只……只是有点头晕,不碍事。」
韩雪色柔声道:「我让阿娥伺候你歇息。」
阿妍一径摇头,神态温柔而倔强。耿照亦觉熟悉,只是仍与她曼妙的背影一般,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望了风篁一眼,起身拱手:「韩宫主,在下尚有公务,不克久留。」
取出一封关条,双手呈上。「我与沐四公子乃至交,对奇宫之事略有耳闻,不当几位是外人。宫主与聂一一侠若然信得过在下,不妨前来越浦一聚,越浦城外有三千谷城铁骑驻?,江湖人亦不敢造次,在三乘论法结束之前,诸位可安心饮上几日几夜,既不用餐风露宿,亦可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韩雪色从容接过,收入怀中,笑道:「只消耿兄弟答应一件事,我们今日即刻动身,指不定明夜城中,便与耿兄弟喝个烂醉。」
耿照一愣:「什么事?」
「「韩宫主」三字生份得紧,切莫再提。」
韩雪色笑道:「我痴长你几岁,忝颜僭尊,你喊我一声「韩兄」,我喊你「耿兄弟」行了。我只与自家兄弟吃酒时,才肯醉的,与外人饮酒不过三蛊,从无例外。
耿照再不推辞,抱拳唤道:韩兄。
好!韩雪色起身把臂,两人相顾大笑。风篁也趁机告辞。
韩雪色本欲送出绿柳村,经不住耿、风劝阻,终于铺外止步,与阿妍并肩相偕,目送三人离去。韩雪色身材颀长,腰窄膀阔,昂立便似一枚倒置的尖长角楔,充满粗犷的野性魅力;儘管阿妍身段出挑,在他身旁却如小鸟依人,说不出的合衬,丝毫不显突兀。
直到彼方三人一马的小点消失,她才叹了口气。韩雪色伸手去揉她眉心,阿妍噗哧一声,轻拍他手背,红着脸低道:「别淘气。还……还有别人哩!」
韩雪色捏她尖细的下颔,拥美调笑;「这也容易,你信不信我叫他把头埋进腿间,两个时辰都别起来?」
阿妍又羞又好笑,隐约觉得郎君不是说着玩的,不由替那阴阳怪气的黑衣男子担心起来,轻声道:「别……人家忠心耿耿的,别这么糟蹋人。你要把人家对你的好放在心上,莫觉得理所当然,明君与昏君之别,不外如是。」
韩雪色笑道:「是、是,我都记心里啦。」
扬声道:「聂师兄,你瞧阿妍多替你着想?还不谢谢人家!」
聂雨色低头道:「多谢阿妍姑娘,救了我的龙骨。要不一折两时辰,都成蛞蝓了。」
阿妍被他逗得大乐,红着脸轻提爱郎宽阔的胸膛,咬唇道:「你们好坏!合起来戏弄我。不睬你啦。」
韩雪色笑得片刻,见她又露愁容,低声逗她:「你说,江湖好不好玩?」
「少伤点人命,也就是啦,哪有什么好不好玩的?只要在你身边,到哪儿我都开心。」
阿妍摇摇头,半晌又蹙眉道:「那人……会不会是慕容柔派来的?他忒聪明的人,恐怕已知我……」
「嘘!」
韩雪色以指尖抚住她的嘴唇,即使隔着薄罗纱子,她的唇瓣依旧凉滑湿润,带着令人销魂的柔软芬芳。「别瞎操心。慕容若要派人寻你,只怕越浦城外的三千铁骑已四散而出,踏遍三川之地每个角落,绝不是打发个江湖人来。你身子乏啦,先去歇会儿,晚些我们再上路。」
「这回……又要去哪儿?」
「去越浦看大船,吃河鲜。」
韩雪色抚着她滑腻的玉手,柔声笑道:「慕容柔要寻你,决计想不到你近在眼前。越浦地阔人稠,寻人最是不易,如今又有耿兄弟与老四照拂,正可放怀享乐,毋须忧心。」
阿妍满面倦容,似是不愿再想,顺从地点点头。韩雪色唤来茶舖掌柜之女阿娥,让她扶着阿妍往舖后的一座小院里歇息。他三人在镇上数日,便于院中落脚。韩雪色出手大方,花钱如流水,买得茶铺掌柜死心塌地,莫说教闺女给阿妍姑娘梳发穿衣,伺候日常起居,怕要睡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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