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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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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可恶,却罪不致死;犹豫间长剑已洞穿身体,却无半分入肉的迟滞,男

子顺势欺入她怀中,剑却是从胁下穿过的。耿照拿捏奇准,这一下非但未将他刺

伤,连衣衫都没能划破口子。

金钏右腕被他肘腋一夹、牢牢钳住,继而眼前一黑,鼓胀的胸脯撞上两块铁

板似的坚实肌肉,撞得乳蒂硬起,又麻又痛:鼻端嗅得浓烈的男子气息,身前却

烘热得像吸不着空气。两人腿根交夹,小腹紧贴小腹、胸膛抵着胸膛,莫说金钏

手臂不得自由,便是使剑如常,也刺不着贴面相拥的敌人。

耿照跳舞般搂着她飞转,不停加速,最后一圈突然顿止,鬆开双臂,娇小的

金钏似纸鸢断线,被迴旋之力甩出,手中长剑飞向房间另一头,整个人如失手摔

出的傀儡般跌入锦榻;若非任宜紫避得及时,便要撞作一团。

这孩童田间摔角似的赖皮招数,在耿照手里使来却是威力奇大,金钏被转得

头发昏,忍着强烈的反胃不适挣扎欲起,始终歪歪倒倒难以平衡,恍若醉酒。「

闪开!」任宜紫一掴她屁股,「啪!」一声贴肉劲响,将天旋地转的金钏搧下榻

来,见耿照跨出窗台,衣发俱被夜风刮得剥啦作响,回头笑道:

「任姑娘,我的的确确没过门槛。望你言而有信,莫为难两位姊姊才好。」

语声未落入已跃出,倏地消融在夜幕深处。任宜紫扑至窗边,探头急道:「

喂!

你叫什么名字……」余音迴盪在山林空谷之间,转瞬被流风捲去,终不復闻。

◇◇◇

古木鸢将昏迷的玉人放在榻上,除下她的面具和乌绒大氅。这是预防在她苏

醒之前有人闯入寝居,无意间窥破秘密。

昏迷的横疏影仍有着惊世骇俗的美艷,玲珑浮凸的丰盈娇躯,更是增一分太

肥减一分太瘦;雪肌在乌氅的映衬下,白到简直令人沭目惊心。尺寸傲人的沃腴

雪乳、细圆如蜂的柔软腰肢,娇小的个头、修长的双腿……居然在她身上调合成

一幅诱人的美景,全无扦格。即使当年在储秀宫之中,像她这样的尤物也是绝无

仅有的;若教陛下见得如此绝色,恐怕要他拿皇位来交换,他也会毫不犹豫一口

答应吧?

——更过分的是他一定觉得非常划算,连做梦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荒淫无道!哪有这样子的皇帝?老人想着,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喂!神棍,先说好,我是荒淫,可不是「无道」。」

青年双手插腰,骄傲地挺着胯间那一大包碍眼巨物,嘿嘿笑得无比淫秽。「

你去问问杀猪巷的小寡妇,我跟她那死鬼老公谁才无道!每回办事,她都叫得杀

猪也似,真是……啧啧,那女人真不错。」

「………陛下,「无道」并不是「不能人道」的意思。」

「切!你唬我没念过书啊!」青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不像在唬人,

不免有些心虚,抓抓头左顾右盼,片刻才小声咕哝:

「敢情还真是。什么时候改的?也不通知一下……好啦好啦,你别老绷着个

脸,我记住了还不行么?无道是无道,不能人道是不能人道,写十遍,行不?」

真用手指在铁扶手上一笔一划写着,字迹凹入足有三分,陈铁被刮得嘎嘎作

响;一遍写完,他手掌一抹,铁扶手上一片平坦,才又重新写过。

最后他真的写了十遍,才像个做错事的大孩子般抓抓头,傻笑着希望得到原

谅。老人——那时他还不太老——忍俊不住,噗哧一声,君臣俩你看看我、我看

看你,在空荡荡的朝堂上放声大笑。

真是的!怎么……怎么老被他蒙混过去?明明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他的呀!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干咳几声。该说的还是要说,这就是人臣的本分。

「陛下,以您的身份,实在不好再去杀猪巷偷小寡妇。」

「嗯,也是。那你给我想个办法,把她接进宫里来罢。」

「……等陛下玩腻了,另结新欢,把她养在宫里一个人凄清冷落,捱到七老

八十再给陛下填陵么?臣遵旨。」

「等、等一下!那……那还是不要罢。妈的!当皇帝怎这么烦哪?」

他赌气似的刮着扶手,字迹深如镌凿。这回老人没怎么细看,想也知道是「

他妈的」、「死神棍」、「干一干又不会死」、「狗屎皇帝」之类的,他早习惯

了。

青年的王座不是雕琢髹金的九龙椅,而是一团黝黑斑剥、被烈火烤得半熔的

扭曲铁条。那是白玉京毁于大火,少数于灰烬中昂立不倒的物事,是原本被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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