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 / 2)
我好奇地低头凑过去,总算看清她指的是什么。
‘陆珩天坐在办公桌前,深色的西装包裹住他匀称的肌肉,如刀削般巧夺天工的俊美脸庞上,一双凌厉的凤眼流露出七分不屑三分讥讽。
他将黑卡扔到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脚下,抬起下巴,“卡里有五百万,把孩子打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句话我不说第二遍。”
苏白强忍泪花,在陆珩天讽刺的目光下,她艰难地捡起那张黑卡,狼狈跑出了办公室。在逃离男人目光的那一刹,她终于没有忍住让泪水夺眶而出’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我忍着头皮发麻,‘啪’的一下合上书从林诺手上夺过来,“你平时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里乱七八糟了?这不就是很正常的小说。”
“不管怎么样,这本书我没收了,等你高考完了再还给你。”
林诺哀嚎地叫了一声:“哥,不带你这样的。”
我拿书轻轻敲了下她的头,“要是让妈知道你看这些绝对少不了一顿骂,我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她闷闷不乐地瞪着我,显然也知道我说的没有错,只能不情不愿地接受这个结果,“早知道我就不回答你的问题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嘴角抽了抽,“你这算哪门子回答?我怎么一点看不出陈锋的气质和这个相似了?”
现在回想那段描写,我都感觉一阵天雷滚滚。
“行行行,是我眼瞎了行了吧。”
林诺心情不好,语气也跟着差。我没好气地教训她:“你给我好好说话,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说你,陈锋和我差不了多少,你应该叫他一声哥,别说什么‘那个陈锋’,一点礼貌都没有。”
“哥,你这么维护他干什么啊?”林诺揪着垂在胸前的头髮,不满地小声嘀咕,“而且大过年的他来我们家干什么?家里突然多一个人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林诺一直都是这样有话就说,直率大咧。但此刻我的心里还是微妙地升起一丝不平衡,好像自己的所属物被旁人评头论足,哪怕对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却还是腾起一股衝动,在胸腔中肆意窜动。
“林诺,我和陈锋在是大学认识的。”
她满不在乎,“你大学同学多了去了。”
“我大三那年被持刀袭击,是他救了我。”
“什么持”
林诺瞪大眼睛,整整维持了半分钟,才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是那个见义勇为的陈不对,他不是不叫这个名字吗?还有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哥,你是在蒙我吧?”
我捏了捏掌心,无数心绪最终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是真的,我和他是在后来认识的。”
对父母,我仍然有些难以启齿,可林诺不同,她是最好的倾听者。我相信她一定会为我保密,就像我从小到大为她做过的那样。
当年燕大附近出现过几起持刀伤人未遂的事件,闹得人心惶惶。嫌犯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单身男性,有多年精神病史,家里人不管他,又因为没有构成实质性伤害,被关了几天就无罪释放。茶余饭后,我经常听到同学议论纷纷,却从未想这场即将发生的灾难将降临在我的身上。
袭击来得毫无征兆,没有任何原因,我只是一个被精神病选中的倒霉蛋而已。直到被匕首抵住脖子,我才堪堪反应过这一切。人群中有人尖叫,有人拍照,也有人在报警,短短几秒的躁动就足够刺激到这个精神不稳定的男人,而陈锋的突然出现则让既定好结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事件的后续实则并不理想。男人仗着精神病史,无法判刑,加上陈锋被及时抢救过来,他的所有罪孽被一锤定音为‘无罪’,送入精神病院治疗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留下无辜的受害者不得不去承受他的恶行。
案件上了新闻,在我和陈锋的要求下处理了脸部镜头,并且用了化名。除去燕大同届的学生还知道一二,就再没有人清楚陈锋就是那场意外的受害者。
出事后,两边家庭自然而然有了接触,我妈原本想支付陈锋的全部医疗费用,却被陈锋拒绝。我一直不敢与他父母当面道谢,出于懦弱,也出于内疚。好在陈锋一直在尽他所能地保护我,直到已经确诊无生命危险,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我才敢第二次踏入医院大楼,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或许是‘对不起’,也或许是‘谢谢你’,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在我与陈锋简单又沉闷地短暂对话后,我深吸一口气,“陈锋,我一定会补偿你,这件事虽然是意外,但你的确救了我一命,以后无论你需要什么”
“我不要钱。”
他躺在病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睛凝望着我,重复上面的话:“我不要钱。”
我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那那除了钱以外,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要是世界的一切事故都能用钱摆平,那该有多美好。当时的我明知道这是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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