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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闻没给她剪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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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嘉年扶着冯英躺到床上,给她擦了把脸。

冯英还在哭,她紧紧攥住儿子的手问他:“嘉年、嘉年你知道的啊,那天是你带着瞳瞳上街的,她怎么……怎么就走丢了呢?”

蒋嘉年反压住冯英的手,“妈你别老这样,给蒋瞳听到了不好。”

六岁那年蒋嘉年带着刚刚两岁的蒋瞳上街,他弹了个弹珠的工夫妹妹就被人抱走了。

恰好那年他爸挪用公司公款,犯下严重的经济罪,被判了死刑。

冯英遭受了丈夫女儿离去的双重打击,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她每分每秒都在找女儿,可喝多酒糊涂后她又恋上了赌博。

蒋嘉年以前读书的钱大多是亲戚凑的,后来在亲戚们的劝说下,冯英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女孩,还给她取名“蒋瞳”。

“蒋瞳”回来后她的状况好了不少,但酗酒烂赌的陋习还是改不掉。

冯英一句话揭开了隐藏蒋嘉年心底多年的伤疤,如果不是他把妹妹弄丢了,冯英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蒋嘉年任她捶打了十来下,等她消力了,他给她盖上被子,从怀里摸出一根烟。

他找出去的时候,温想已经走出楼道口了。

“温想。”

他叫住了她。

闹剧过后,女孩看向他的眼神又充满了警惕。

蒋嘉年也猜到了,最近他手机被婚恋网站打爆了,斯冰赛那个单子,他们一定以为是他做的手脚。

“感谢你送我妈回家。”

蒋嘉年吸了口烟,烟蒂随意夹在手里。

温想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用,就是恰好遇到了。”

“你来缙城做什么?”

他朝她走了几步,看见她包里戳出来工厂宣传单,眼神转了转,“帮虞闻找厂子啊?”

“……这跟蒋先生没关系吧?”

蒋先生?

蒋嘉年低笑,暗叹虞闻还真是养了一只好猫,见人就挠。

虞闻没给她剪爪子?

看着温想一双水眸里染上怒意,蒋嘉年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望着暗掉的天,曲指掸了掸烟灰,“我劝你明天再去,这个点工厂早关门了。”

蒋嘉年说的没错,这会儿都快七点了,温想一个人去郊区也不安全。

于是她离开蒋家就先回了宾馆。申莉逛了一趟街,给她带回来许多小吃,但温想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一早她趁培训开始前,打车去了郊区的工厂。

城郊荒得很,这一片除了各种各样的工厂,就只有黄土马路和杂草。

现在各地都入了秋,凉风一刮人嗖嗖的冷。五分钟后,温想抱臂从工厂里悻悻而出。

她沿路边走了一会儿,再过一小时培训就要开始了。

她终于知道虞闻为什么那几天那么疲惫了,她才走了一家就已经觉得失望了。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开到温想前面。

蒋嘉年昨天在宣传单上看到了工厂名字,猜到她今天一定会过来。

看她跟个无头苍蝇似地在路上晃,这边有十几家厂子她这样得找到猴年马月?

蒋嘉年降下车窗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温想直接掉头无视了他。

“……温想,”蒋嘉年下车把人拦住,“你们不是要找曲轴厂吗?”

他递过去一张名片,“这个厂老板我认识,你报我名字,他会接你们的单。”

看着温想一脸怀疑的表情,他把名片塞进她包里,开车走了。

温想回到教室,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给厂子打了个电话。老板一开始说他们是政府合作的厂子,不接私单,温想试着报出蒋嘉年的名字……老板还真就答应了。

这就搞定了?

温想心里还有点不踏实。

她觉得蒋嘉年很奇怪,为什么一边拆台一边又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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