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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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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

曾经有人问她,你相信缘分吗?她总是那么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如果有缘,为什么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遇到的人不是他?如果无缘,为什么偏偏他与霍宇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两个分明没有交集的人,却有那么多的纠缠和暗涌?为什么,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他偏偏对她如此庇护?

明明,与他所有的交集都是对云的不忠和背叛,一颗怪异的心却每每在想起云时,莫名的觉得对不起他?

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谁能说得清。

屏住呼吸,她轻轻走到他的身旁。

他靠在石柱旁,看起来睡得很沉。凌晨,露很重,他的髮丝眉毛上均是一颗一颗细密的露珠,彷佛结了一层细细的寒霜般。这人,恁地不会照顾自己!

心里微微揪着。

她脱下外袍,轻轻披在他身上,以衣袖轻轻拭去他发间眉上的水珠。

这个人,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生活本该呼风唤雨潇洒自在,可是每次见到他,总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无边无际的寂寞孤清,以及深沉得不可见底的哀伤痛苦。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为什么总是活在无底深渊中?

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脸颊,手指下的温度寒冷的让她吃惊。她的外袍太单薄,完全给不了他足够的温暖。她站起来,欲回房取一床被子为他盖上。这么冷的天,容易得风寒。

突然,一隻大掌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下一刻,她落入他的怀里。

落入他的魔掌,她连挣扎的力气都省了,反正是挣不脱的,何必?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掀一下眼帘,他不轻不重的将她搂在怀里,力道恰到好处,不会让她感到不舒适,也不给她有挣脱逃跑的机会。

他竟是一直在装睡无言靠在他肩上,任由他将那件单薄的外袍披上她的身子,她也学着他那般闭上眼不说话,只要他没有十分过火的举动,她可以试着不反抗。

一阵寒风拂过,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往他怀里钻进去半分。虽然她很是不明白他为何有温暖的大床不睡,偏偏睡在这冻死人不偿命的露天之地,虽说她占据了他的卧房,可将军府多的是书房客房,他至于狼狈如斯?

也罢,这个人做事向来就是怪异,她不懂,也不需要懂。

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流缓缓从他身上过渡到她体内,她张开眼,有几许心慌。「你的伤」

她不说他的蛊毒,却让他以为她单纯的只道他的伤未好,因为她知道,他中蛊之事并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她便装着不知,虽然一颗心总是隐隐痛着,为他独自一人承受的伤害而痛。

他没有说话,扯开胸前衣襟,温热的手把她轻轻按在自己裸露的胸口前。

换作是别的男人做这事,她必定会抬手送他一个巴掌,大骂变态,色鬼,暴露狂!但,他不一样,顶着一张帅气得令人难以呼吸的俊颜,无论他做什么,似乎都能轻而易举的叫人原谅,并主动为他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更强烈的暖流慢慢包裹住她,这一刻,她不见有丝毫寒冷,倒是在他炙热的气息下渐渐熏红了一张俏脸。

虽然被他抱着十分舒服,他以内力给她营造的这方天地也温暖如春,但,美男当前,她却怎么也做不到像他一样心如止水,安静祥宁的入睡。牵挂着他的蛊毒,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她在他怀里换了多少个姿势,就在她忍不住要挣扎起来之际,头顶上传来了他低沉的轻吟:

「初雪亮了刃 刀剑声沙哑

万重楼外 几度风霜洗战马

几季烽烟 血染黄沙

铁马铜墙 寒衣萧杀

一朝战火 谁成就了谁的天下

她的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首歌她只在太后寿宴时与桀栩唱过一次,他居然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甚至,没有一个错误的音调。

想抬头看他,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勇气。

他的声音得天独厚,悦耳动人,虽然只是随意地轻吟,却能轻易蛊惑她的心智,乱了她的心池。

她情不自禁的把脸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喉结的跳动,一颗心慢慢轻鬆了下来。

漫天漫地,只有他低沉迷人的声音,轻柔迴盪:

枯枝上的灰色寒鸦

声声诉说着无尽的牵挂

髮色如霜的人啊

歌尽繁华

人间多少雪月风花

不及你眉间肆意的潇洒

傲视天地的君啊

宠倾天下

一宿好梦。

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身处的仍是冯跋的卧房,身上的衣衫依故,床上也不见有丝毫凌乱,就彷佛她一整夜都睡在这里,并不曾离开过。昨晚与冯跋月下相拥,他唱着《宠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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