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真是(2 / 3)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还在,但很快,他也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公交车刚好报站,许沅侧过身一看,倒数第二站,再看时间,他们是十二点半左右出发的,现在都下午五点了,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了。“现在怎么办?”许沅问,“我们又坐回去吗?”她有些苦恼,这会儿坐回去都会到九点,她出来时和妈妈说了一下,赶回去吃晚饭的,这下铁定赶不上了,还得想个借口解释一下。还没等到严锐的回答,最后一站也到了,司机大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你们是来这边看烟花的吗?”“烟花?”许沅顺口问道,“什么烟花?”“中秋节活动,放烟花,很难得一见的,晚上八点开始,放半个小时,这个终点站是最好的观看位置,现在还没什么人到,你们刚好能抢一个视野好的位子。”大概是下班了心情好,司机大叔很热情地要带他们去最佳观影位,许沅心里有了一个借口,刚想解释说我们不看烟花并问问下一趟车什么时候开的时候,严锐却淡淡道:“谢谢,我们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啥了?许沅问他:“你想留下来看烟花?”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许沅心里在盘算八点半看完烟花,还有没有车回,并且迅速地看了一眼公交车的行车时间,嗯,六点就停了。“嗯。”严锐下了车,“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许沅几乎没有犹豫,“我没事。”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过于急切了,便佯装思考片刻,道:“我觉得看看烟花也挺好的。”严锐看了她两眼似乎笑了下。其实许沅不矮的,她有1米66,但这个身高在严锐面前有点不够看,因此她常常会因为身高的限制而看不清严锐的表情。离烟花开始还有叁个小时,好在他们虽然都是轻装出门,但包里还是习惯性地放了一本书。人学习起来,叁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期间许沅发短信和妈妈说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回来吃晚饭了,会在学校学习到很晚,妈妈一向不怎么管她这些,如今怀了孕,就更加没有精力了。而严锐好像没和家里交代,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但许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没看见。他们聚精会神地学到七点,天逐渐暗下来,字看不大清了,许沅就改用了手机看电子书,期间看烟花的人逐渐多起来,围得密密麻麻的,幸好他们来得早,否则真占不到位子。晚风吹拂,清凉浸人,严锐站在她身侧,双手懒懒地插在兜里,微微昂着头安静地看着天空,给人的感觉很割裂,他像夜一样冷清,似乎有沉重的心事,但又像向日葵一样,期待着阳光。严锐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头看她,声音清冽好听,“怎么了?”许沅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染上了凉气,她问:“你以前看过烟花吗?”严锐道:“看过。”他又眯了眯眼,从遥远的记忆里捞答案,“很久以前看过,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放烟花。”于是许沅也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看过,她有些淡淡的怅然,在回想某些记忆时,她总是格外迟钝,有种烟花这种东西和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觉。她缓慢道,“小时候最喜欢和我爸妈一起放冲天炮,你知道吗,就那种拿在手上,里面的烟火就会咻地一下冲到天上。”严锐被她这个“咻”给弄笑了,他一笑,就觉得夜也没那么冷了。许沅有些恼,“有那么好笑?”严锐眼睛带着笑意,他举起手,“是这样咻地一下吗?”话音刚落,第一束烟花仿佛从他手心升起,又在天空中炸裂,绚丽的颜色印在严锐的半边脸上,像瑰丽的颜料勾勒出的图画,美得惊心动魄,像个艺术品一样。许沅突然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满足地喟叹,烟火不惑人,是人在诱人。很多年以后,许沅都记得这场烟花,但不是烟花过于美妙,而是人太刻骨铭心。后来她试图和身边人描述那场记忆深刻的烟花,想复盘它的美妙,但都失败了,然后她才发觉,她看的哪里是烟花啊,从始至终只是人而已。在看烟花的过程中,他们还遇到了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拿着一个小本子,在逐个请人在上面签名写字,一开始许沅还以为是什么实践活动,后来他们找上了她,才发现是送给一个女生的生日礼物,说要集满520个陌生人的生日祝福。许沅帮了忙,他们执意要给她和严锐拍个和烟花的合照作为回报。她说不用了,但烟花声太大,他们也没听清,而严锐索性装死,在推拉之间,许沅的手机还是被拿了过去,赶在下一轮烟花绽放的时候,拍下了一张照片。背后烟花灿烂,严锐没个正形地靠在护栏上,许沅僵硬得像个人形立板。只能说拍得相当不错。看完烟花后,两人急忙叫了个车,也是运气好,刚好下面有个出租车,紧赶慢赶,终于在九点半左右赶到了学校门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默契地默认为目的地为学校,然后两人下了车走回家。还是那条路,大概是烟花的后劲太大,他们都有些心不在焉。到了路口后,两人互道再见,严锐向前走去,许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响,突然想到了什么,头一次追过了那个斑马线,严锐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站住。许沅跑到他跟前,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缓了会,道:“严锐,忘了说了,中秋快乐。”严锐不敢相信她追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他弯下腰神奇地打量着许沅的脸,许沅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了他过于靠近的灼热目光,严锐看够了,嘲笑了下,“从我祝你中秋快乐已经过去九个小时了,你反应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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