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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误入虎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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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医院。”

不顾手上的血渍,宁言慌忙扯住谭柘的衣袖,“我可以不去吗?”

“必须得去。”

命令的口吻近乎威胁,谭柘没了亲昵的心思,拽住宁言的手就往地下车库走:“言言,听我的,不去我不放心。”

宁言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让谭柘担心的。他不过是她未来姐夫,她的暗恋对象。

自己就算伤了鼻子,也不妨碍两人寻欢云雨。

‘你是不是喜欢我’憋在喉咙里,在谭柘等待红灯时不耐的急促眉宇间,几乎脱口而出。

可宁言忍住了。

怎么可能呢?谭柘这样的天之骄子,连父母引以为豪的姐姐都只能仰望,更不可能喜欢呆傻木楞的自己了。

——他肯定只是觉得自己很好操罢了。宁言心涩地想,却又不敢听谭柘亲口说出。

她好像总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她好坏。

“很疼?”谭柘给她递纸巾擦眼泪,“都疼成这样了还不想去医院?”

“我只是想起外婆了。”

宁言哽咽着接过,眼神闪烁。

撒的谎半真半假:“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在医院呆了两天,害怕了。”

镇上的医院狭小,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午夜时分,医生从里头出来,解下口罩说他们能尽力的都尽力了。

那股冷意一直萦在心里,仿佛外婆离去后的每一天,都没有再暖和过。

“我不想去医院。”宁言小声,“我不喜欢医院,不可以吗?”

遇到不喜欢的事,还不能选择逃避吗?为什么非要跨过去呢?

小孩子的想法都是这样的。

可谁能当一辈子小孩……

‘不那么坚强也可以的。’谭柘恍惚记得自己曾经躺在病床上,对笑意盈盈的宁言如此说。

那时他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有她忙前忙后地照顾,每天东奔西跑为他凑医疗费。病房很吵,别床患者像是被抛弃的死尸不会说话,护工动作粗鲁,家属来了又走。

“可以。”

太多前世的回忆涌上,谭柘停稳车,小姑娘已经自己下车,往急诊大厅走了。

夜风极冷,近乎阴森。

谭柘看宁言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就像太多次梦中她在医院骤然消散般。他急忙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谭柘?”他的胸膛起伏剧烈,呼吸火热。

宁言被抱得很疼,可她不讨厌。

“言言,我也不喜欢医院。”谭柘没了稳重,“但我真的不放心你。”

“为什么……”她问。

谭柘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经历过太多次抢救室的灯光熄灭,医生走出来重复请节哀。见过她浑身是血,连呻吟都模糊的可怕样子。

见过太多次她修饰过的遗容,甚至连遗容都算不上的尸块。

有很多次,他记起她来的时候,只能找到一方小小的墓碑。

她在他怀里慢慢变冷,她在他眼前突然倒地……

谭柘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错过失去了。这次他睁眼时,便记得她,哪怕她还那么小。

这是何等幸运。他想紧紧抓在手中,却又怕太用力戳破了。

宁言的鼻子忽然一疼,又流血了。

这次不用谭柘再说,宁言自己都想找医生帮忙。

“没骨折,只是软组织挫伤,马上给你处理。待会拿上药按医嘱吃,贴膏药。”

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大叔,仔细看x光片说:“你们很好,有些人不在意,留了病根日后就难治了。”

医生给她弄了鼻子,额头的擦伤也抹了药。

宁言出来时看见谭柘拿了一袋药,还有近千的收费条。

“那医生是不是想说我很好宰?”宁言心疼坏了。

“都是最好的药,其实不贵。”谭柘知晓她节俭,“留下病根,可就不止这点钱了。”

“谢谢。”宁言害羞地摸摸鼻子,“等我大学能兼职了还给你。”

谭柘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轻松熊的ok绷,“医院的便利店只有这个,凑合一下?”

他竟然那么细心……

宁言好想把他抢过来。

谭柘亲手给她贴好,“我送你回家。”

车开的很慢。市中心仍旧热闹非凡,宁言抬头,看见广湖边高耸的临观酒店。

宁言曾听宁曼打电话时说,如果能在临观酒店顶层睡一觉,最好再约个人,肯定刺激得终身难忘。

“我不想回家。”

街边,有一对情侣正手牵着手往大厦走,宁言忽然开口:“我想住酒店。”

谭柘思索片刻:“临观酒店?”

“嗯。”

可宁言听说,最顶层的房间一晚近万,普通间也要好几千。

“好。”

谭柘嗯声,而后熟练地转弯进酒店停车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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