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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咬一口 第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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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然而闭上眼的每个深夜,处处都是她。

他书桌上总摆着个挺丑的黄色鸭子,是简桃那会儿为了催他交作业,用什么东西从江蒙那儿换来的,按一下,那鸭子就会用破碎嘶哑的嗓音喊:“谢行川同学,谢行川同学,你如果再不写作业的话,简桃这个月的德育分就要被扣光了——”

“再通知一遍,谢行川同学,谢行川同学,请你行行好,自我放逐没关系,但是简桃同学可能因此评不上优等生——”

不知道是怎么录进去的,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还在一中,差点给这东西丢掉,然而后来,后来的后来——

高三时无数个背着所有人学到凌晨的深夜,独居的房子空旷而寂静,那是他唯一的热闹。

简桃这么多年深信不疑,以为他会选择和她结婚,只是扮猪吃虎里重要的一环,只是因他高考超常发挥又声名鹊起,薛兰对他愈加提防,他才会找个家境普通的妻子,进一步打消薛兰的疑虑。

怎么可能。

这些年他演得太好,乃至于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和简桃结婚的真实原因。

偶尔梦中恍然惊醒,醒时手中汗涔涔地捏着她细瘦的腕骨,适应黑暗和剧烈心跳声后缓缓抬眼,看她闭着眼均匀呼吸,那时才能放下心。

还好她是在的,幸好她是真的。

他很少去想简桃对他而言是什么意义,因为没有她,或许他也不再是他了。

他知自己蓄谋已久,与她这一路步步都可能是糖霜陷阱,她是如此抗拒爱的一个人,如此笃信无爱一身轻的人,就连略微熟悉的朋友向她告白,她第一反应也是逃开。他曾不止一次地观察过,向她告白的分量越重,喜欢越浓,她越不自然,越难以接受。

旁人三个月的喜欢尚且如此,假如她知道,这世界上兴许还存在这么一个人,比三个月的喜欢还要更久——更久更久——

她会……怎么样?

那年初冬,她因为无法回应谁的告白,疏远着躲在双杠下,侧着头跟他咕哝:“你如果告白的话,我会跑得比这更快的。”

她是如此相信那时的他没有任何想法,才能如此坦荡又认真地跟他开着这个玩笑,也幸好她那时就给出答复,否则他恐怕会在转学那天将心绪剖白,落得跟那些人一致的下场,他们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会再有,更别谈像现在这样,他还能假借荷尔蒙上头的名义,与她如此靠近。

或许在她的世界里,爱是禁词,不爱才没有危险。

和她领完证的当天,去开车时,他看着那鲜红的册子停顿许久,他清楚自己自私,他知道自己不光彩,更知道这段关系,需要他以什么作为代价才能换来。

不知从哪儿飘来声音,于那时痛咒般叩问他的脑海。

——她多庆幸你不会爱她,如果往后的代价是无论距离多近,都无法将这爱宣之于口,你会怎么办?

——那就,一直忍着哪怕是汹涌的爱意,漫不经意地仿佛永远不会爱上她的样子,以换得与她的这一程,能走得再久一些,再多一点。

凌晨时简桃似乎被勒醒了一次,腰上的手禁锢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等一早醒来,旁边已早没有人,她坐起来时还恍惚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梦。

拉开睡衣,腰上也没有痕迹。

她思索着打开微信,看有没有新消息。

一会儿还有工作,梦姐给她发来消息,问她醒了没有。

捡个桃子:【醒了,不过不是还有三个小时拍摄才开始吗?】

梦姐:【你收拾好先下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揭雾

说事?什么事?

简桃这么想着, 没再多问,回了梦姐一句“好”,就起身洗漱了。

她早上洗了个头,就磨蹭得久了些, 一个多小时之后, 梦姐打来电话催促:“还没好吗?”

“马上, ”她肩膀夹着电话,正在抹发梢精油, “这不还有时间吗,活动提前了?”

“没有,我不是说有事和你说吗,得留出时间。”

简桃噢了声:“什么事五分钟还说不完?得留一个小时?”

她看了眼挂钟,“这就下来了, 还有事吗?”

梦姐:“还有, 化妆师的项链被借走了, 我记得你家还有条红宝石项链,能找到的话下午戴, 配礼服用的。”

“行, ”简桃说, “不过好像被压在柜子下面, 我得找找。”

“嗯, 楼下等你。”

电话挂断后, 简桃把酒店窗户敞开, 整理了一下床铺,这才开始找项链。

没记错的话, 那是她赚钱之后买的第一条贵价项链, 对她而言还挺有意义, 所以即使后来有了比它更贵重的首饰,她也还是把它包好收在柜子里。

常用的柜子都找了,不过一无所获,她最终转向床头柜,拉开最底下一格。

把上层的东西都翻出来,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那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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