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狐狸精(1 / 2)
在城隍庙里寻了一间空房,两人一虎就挤着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住了下来。
雪虎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正想在炭盆旁边趴下,神女一脚把它踢开将它撵到了屋门外守着。
往铜盆里倒了水,者华脱了袜子,这几天一直没能好好泡脚,这会烧了热水,又空闲了下来,当然是要泡泡脚祛祛乏的。
洗漱完毕的神女窝在床上,盖着被子抱着枕头看着者华,“你说,那城隍爷的办法能行吗?”
“我觉得不太妥。”伸手把每个脚趾缝都搓洗干净,“违背天宫的谕令不说,对方是否信他都要打个问号。”
俩人在酒楼与那只红喜鹊分开后,思来想去决定去城隍庙,拜会一下这里的城隍老爷。
被洛阳城里事愁的焦头烂额的城隍老爷见到来蹭茶的神女者华,以为他们是天宫派来给自己解决麻烦的,不等者华表明来意,他就跟神女二人倒起了肚子里的苦水。
“且不说他的主意若是被天宫知道了会如何,一个神仙莫名起来去到官军的大帐中,主帅信不信都是个问题。”拿起炭盆上的铜壶,将大半壶热水倒进洗脚盆里,这么热热的泡个脚,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我瞅着这城隍庙也没有人手能让城隍爷这么安排了,那只喜鹊催着城隍爷去找邙山的土地老,城隍庙又住了这乌泱泱的流民灾民。”想到外面院子里那些睡了席子上的百姓,神女翻身叹了口气,“搁谁谁不头疼啊。”
扭头看着神女四仰八叉的躺着,者华两眼眨了眨,嘴巴动了动又不再说了,重新把矮凳旁边的铜壶放回炭盆上。“这屋里,你还觉得冷吗?”
成大字型躺着的神女回过神,又重新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不冷了,这会暖和多了。”
城隍庙给仙僚留着的屋子常年没什么人住,一进来神女就觉得阴森森的后脊梁发凉,三四个炭盆烧了近两个时辰才把屋里暖和起来。
“就是晚上别熄了火,我怕睡着了返上潮气来。”神女讪讪说道。
深夜的洛阳城中还算安稳,城北的邙山中,晚上在酒楼蹭吃蹭喝的红羽喜鹊停在枝头,这会土地老还被锁在枯树洞里,而且那个绑人的仙子也不知道给土地弄了什么,竟然连着昏睡了好几日。
再看那些生火做饭的兵士,锅里咕嘟嘟的煮着东西,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端着碗呼哧呼哧的不知道吃着什么。
她四下看了看,原来还在这儿的鸟群都已飞走,本来邙山因为葬了不少达官显贵,漫山遍野的墓园陵寝,葬的人多了,看坟守灵的人就多,这样一来山中的飞禽走兽就少了许多。
能吃人的豺狼虎豹早就跑光了,唯一能算是凶兽的……喜鹊记得往北两个山头还有一窝成精的狐狸。
对了,找那群狐狸问问,看看它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啃草喝水的狐狸精看到落在树上的喜鹊,放下手上的水碗,“来了就别在那儿坐着了,都是成精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呦,你这成了精,吃的还不如以前好啊。”喜鹊从树上下来,拍拍狐狸洞里的石头墩,拂去上面的灰尘,拢了裙子在石墩上坐下。
狐狸精拿出一根用了大半个月的细鱼刺,咧着嘴剔牙,“我也想吃点荤,可是那群兵……”想起这些晦气的事狐狸精就嘴里泛酸,“山上的野鸡都被他们吃光了。”
“一边抓鸡一边骂,说这饿了一冬天的野鸡,连毛带肉没多少,吃了还不够塞牙缝的。”本来那些鸡是狐狸精留着想等到秋天抓来吃的,春天的野鸡身上连点油水都没有,哪有在山上跑了大半年吃的膘肥体壮了好吃。
“那你也不至于吃草啊。”拿起桌上剩下的那块窝头,里面掺了大半的野菜树叶,难怪刚才从树上看,这狐狸洞周遭就跟被兔子啃了似的。“洛水里那么多鱼,个个肥滚滚的,这会吃着正好。”
狐狸精撇撇嘴,“现在我哪儿敢出去啊。山里来了个厉害,我可不敢出去触霉头。”
咬了一口狐狸精做的窝头,别说,是真的难吃。
费劲咽下去,喜鹊自己十分熟络的给自己倒了碗水,喝着水把手上的窝头吃完。
狐狸精又给她添上水,想起来前几天这只红鸟说的,他起身关了洞门,又熄了屋里大部分灯,只在桌上留了一盏灯。“哎,那天你说的出去找人帮忙,怎么样?有头绪吗?”
可能是常年吃荤导致狐狸精不怎么擅长做素的,这窝头吃着,是又冷又硬。咽一口,嗓子眼被这窝头硌生疼。喝了口水缓缓,喜鹊面色郑重的看看狐狸精,“洛阳城里来个上神,我瞅着是有些本事的。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说说,说说。”
喜鹊又吞了一块窝头,“他们住在城隍庙,我偷听过他们跟城隍老头说话,那个上神自报家门说是叫什么神女,跟着她一起的男的,是个地仙,名字还挺好听。”
“叫什么?”
“者华。”
狐狸精皱皱眉,“这个名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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