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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十一月二十号,长京区域共发现七十九句遇难者遗体,其中六十九人身份已经得到确认,十人身份正在确认之中。
死亡者中因公殉职五人,在其他已经确认身份的六十一名遇难者中。
叁十六人为男性,二十五人为女性,其中溺水死亡四十六人,触电死亡五人,房屋倒塌致死叁人,泥石流致死两人,创伤性休克致死两人,高空坠物致死两人,雷击致死一人。
已经确认身份遇难者遗体,分别为……”
电视里主持人平稳的声线念到后面都有些颤抖。
韦楚怔怔看着电视机里一幕幕被群众拍下来的画面。
她垂下眼帘,捏紧了手中的成绩单。
“哥,嫂子。”
韦宽易从电视机上收回眼神,转向她。
“我想留在长京发展。”
今年的名次公布了,韦楚排在第一百一十七名。
总共也就只有叁百多人,聚集了全国上下的天才,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还是没达到竞选留下来的标准。
“我问过老师,他说明年有个招生推荐。”韦楚的话语顿了顿,“去军校的。”
可她没说的是,这是武招,比起文招,他们更看重体能与耐力,还有脑子。
这里的脑子说的可不是知识,而是灵活与变通。
韦楚知道家里做主的其实是赵禾,这些话也是说给赵禾听的。
赵禾一愣,正下面色,认真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了她两个问题。
为什么做下这个决定?和这个决定未来的发展?
韦楚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窗外梧桐树上的枝丫。
她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无力,除了等待什么也干不了的感觉。
“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赵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刚好看见一只麻雀停在枝丫上。
鲜活又有着生命力。
韦宽易没听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一眼扫过后,去叫护士来测量一下她的体温。
赵禾揉了揉她的短寸,“放手去试了试。”
韦楚把手上捏得皱巴的成绩单递了过去,抿着唇良久才说了声,“谢谢。”
……
街道上的污泥与河沙被清洗干净,沿街一家家商铺又井然有序的开门营业。
来往的行人与车辆,无不述说着生活还得继续。
一场洪水,他们是旁观者,更是亲历者。
韦宽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赵禾应了声,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抿嘴露出一个笑。
医院床位紧张,像赵禾这样的轻伤,疗养两天医院就放人了。
回到那家旅馆,赵禾有种久别重逢的心情在心头回荡。
明明这也才仅仅过了叁天的时间。
韦宽易交的是一个月的租金,如今他们决定提早结束这场冒险,回家安心养胎。
离开前赵禾与韦宽易前往了安阳山,说是安阳山,其实那里是个殡仪馆,上山葬满了人。
等赵禾他们到时,安阳山门口已经摆满了一束束黄白相间的菊花。
应该是其它人自发来看望时送的花束。
赵禾走上前把花束放在地上,心中的情绪五味成杂,眼泪打湿了眼眶,滴在混凝土路上。
沉默了一会儿,和韦宽易前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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