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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顿了一番,韦家小院里袅袅炊烟升起,香味逐渐四溢。
赵禾闲来无事,就蹲在狗窝旁,好奇的看着里面蜷成一团的大黄狗。
韦宽易之前跟她说,家里的狗子下崽了,差不多有七八只。
赵禾试探性伸出手在狗头上摸了摸,发现她很温顺的甩了甩尾巴,才放下心来。
挪动步子靠近了些,才看清被大黄狗半个身子挡住的小奶狗。
小狗眼睛还没睁开,但被大黄狗养的白白胖胖,毛茸茸的一小团。
其中有只黄白相间的小奶狗嗷的一声叫,睡醒了,摸爬滚打爬过其他小奶狗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去找奶喝。
韦宽易大老远从渝城带回来的活螃蟹烧好了,少了些葱花点缀。
徐翠花洗了洗手,去小院子里摘葱,路过狗窝,就看到赵禾蹲在狗窝旁,脸上还带着浅淡的笑意。
她皱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回到厨房,徐翠花站在洗碗槽处洗着葱,面朝窗口,刚好可以看到赵禾蹲在那里摸狗头。
她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老韦头,东村口那家的儿媳妇,你还记不记得?”
韦老头拿着钳子翻动烧得正旺的木头,看也没看应了声,“他家也是可怜,我记得孩子都快八个月要生了,突然没掉了。”
徐翠花死死盯着远处逗狗的赵禾,面色异常的严肃,“那你还记得隔壁村老李家的女儿吗?”
韦老头不知想起了些什么,朝着地面呸呸呸了好几声,“大好的日子,你在胡说八道个什么。”
徐翠花见他不答,像是极为害怕般的咽了一下口水,嗓音有些低,“她生了一个怪物。”
韦宽易斜斜瞟过去一眼,随便翻动了一下炒鸡。
对于他们的谈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村子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从来不关心。
只管过好自家的小日子。
徐翠花的话语还在继续,显得有几分阴森,“我听人说,那孩子没有脚,手指还都连在起。”
韦宽易拿着锅铲敲了敲灶台,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妈,那孩子不是怪物,是个畸形儿。
我听陈二爷说,是她吃了转胎药,加上家里养鸡养狗不干净,细菌感染照成的。”
韦宽易听了一耳朵,在他们越聊越歪时无奈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打断问题,徐翠花才回想起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小心翼翼看了眼韦宽易,“最近村子不是在传,孕妇见不得狗,我就担心。”
话未说完,她看了眼窗外还蹲在那里逗狗的赵禾。
韦宽易把炒鸡盛起,无奈的叹了声。
如果不是他学习过这里面的门道,他可能也像徐翠花一样惊弓之鸟,胡思乱想。
可他知道,引发孕妇流产的是弓形虫,寄生在细胞内的寄生虫。
只有生食狗肉才会感染。
其余只要保持干净卫生就好。
韦宽易简洁的跟他们解释了一声,在徐翠花讪讪的眼神下,叫赵禾过来吃饭。
但前提先是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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