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母当年生产,后来那孩子呢?”
赵卿儿不由叹了口气,“那夜大战,她受了惊吓,产下一个……死胎。”
嘉柔本已猜到那孩子该是不存于世,却未成想会是这个结果。
此后曹氏再无产出,想来那时留下病根,或因心病,不能有孕。
够了,那般的惩罚,早够了。
突厥人的罪责,为何要大盛人来承受。
—
嘉柔是个四体不勤之人,留在客栈反而要添乱。她还是决定,今夜先回庄子,明日一早再前去客栈等赵世伯。
魏七郎将她往前头送了送,她见他闷声不语,终于道:“我不中意你,你可知晓?”
他点一点头,“你不愿嫁我,才来得龟兹。”
“我决定离开长安之前,曾去信邀你出来商谈退婚,你为何不应约?”她一拉缰绳,止住了大力。
他也跟着她停下,又往边上退了两步,给后头的人让开路,方低声道:“我怎能同意退婚……我不能。”
“为何不能?你明明知道,我不中意你。便是没有当年误会你虐马之事,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我不是一路人,这两日你难道还未看明白?”
“可是,”他艰难道,“女子被退亲,于名声有大妨。我怎能,让崔将军之女受名声之累。”
她不由怔怔看着他,“你于我有责任?”
他点一点头。
她简直不敢相信,“你我全无心意,甚至未曾见过几面,撇开当年事,形同路人,你于我有何责任?”
她嗤地一声,“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吃喝玩赌坑,结交的全是名声狼藉的纨绔。魏家来定亲之前,难道不知?纵是退亲,又能将我的名声毁坏多少?”
魏七郎只频频摇头,“不能,我不能……魏家没有退亲毁人声誉的先例。况且,表兄既让我前去提亲,不会允我再退亲,我不能……”
“什么表兄?”她身形一顿,“你莫说,你那表兄,乃是薛琅?”
他轻轻点一点头,“表兄曾提过,崔将军于他有恩……”
他正待再解释,她猛地提高嗓音,“当年我同他素不相识,我的亲事,与他何干?
她的双眸已通红,里头燃烧着怒火万丈,“我的名声又于你何干?!为何你们所有人,无论哪根葱,都想插手我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
冬日的都护府越发忙碌, 从早到晚难得片刻歇息。
薛琅同副将们商议完与敦煌郡联合剿杀河西马贼的布划,待副将们散去时,天边只剩最后一抹乌金盘亘山边。
疲乏渐渐袭来, 他靠在凭几上, 混沌虚空里,脑中忽响起一道带着震颤的声音:“薛琅,我,我……我是女子。”
她身着女郎最诱惑人的衣衫, 梳着最灵动的发髻, 化着最贴合她的妆容。
她为了来见他, 做了最用心的装扮。
她说, 她是女子。
她是女子, 自然很好。
她是男子, 他也不计较。
不, 不不。
他太高兴她是女子了。
当他最初察觉她是女子, 短暂的起了被戏弄的愤怒后,他便被巨大的欣喜淹没。
她是女子,代表他可以同她有更深的牵绊。可以同她有一个世俗意义上家, 还有一些儿女。
他若不慎惹她生了气,她想要回娘家, 会因为舍不得儿女而留选择留下。她若带着儿女回娘家, 也会因此拖慢行程, 让他能更快追上她。
便是没有儿女, 他也知道如何逗她开心。
她可太好哄了。
她不稀罕金银,不在乎排场。
只需要在她扮做郎君时吹捧她英俊无双, 在她扮成女郎打扮时夸赞她貌美惊人, 她就会忍不住得意笑出来。
她是女郎, 多好啊。
可她是,崔五娘。
房门被轻轻敲响,是王怀安送了晚膳进来。
他沉默用罢,王怀安方道:“七郎在外徘徊了许久,不知可是有话要同将军言。”
薛琅不由一顿,半晌方道:“唤他进来。”
魏七郎到来的步伐很是迟疑,坐到桌案前也是几分思忖,方迟疑道:“表兄,我们与崔家结亲,是不是做错了?”
“你,嫌弃她?”
魏七郎喃喃道:“她若任性、若蛮横,可她是崔将军之女,这些我都能忍。可是……”
他苦笑一声,“她出手阔绰,送人就是一个金饼,还都是她自己赚来。我当时两袖清风站在那里,真想寻个地缝钻下去……表兄,她说我同她不是一个路子,此前我总觉着,无论什么样的两个人只要成了亲,最终都会成一个路子。我们的祖祖辈辈,盲婚哑嫁,不都是这般过来的?可是,崔五娘,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门口又有副将前来,等着回禀事。
薛琅只得言简意赅问魏七郎:“你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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