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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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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又害羞又得意。

嘉柔瞧了一阵那一对情人,再收回目光时,却对上了薛琅那一双乌沉沉的眸子。那眸中带着些许的审视意味,又似混着很多很多的情绪在其间。

她不知怎地,忽然多了几分百转的柔肠,同他道:“你可是不开心?发生了什么,可能说给我听?”

他却收回,只道:“可吃饱了?”

她便点一点头。

他付了银钱,瞥她一眼,当先转身出去。

她识得那一眼的意思,是让她跟上。她一咬唇,忙抬脚出了门槛。

外间已是万家灯火,夜美得惊人,数不清的星子散落在泼了墨般的天际,一轮月便挂在星子最密集之处。

他脚步略缓,一直到她到了近前,方继续往下走。

街角守着个卖糖人的摊贩,她被吸引了目光,上前去瞧,但见那一捆草靶子上各种糖人令人眼花缭乱,光是风车模样的便有好几种,小人与鸟兽的更是各有几十样。

她一时不知该去选哪一个,他冷眼看着她犯难,向小贩递出一串银钱,将那整棵草靶子都买过来。

小贩未料到来客如此大手笔,连忙哈腰谢过,高高兴兴空身往家赶。

他这才冷冰冰道:“边走边选,莫阻着路。”

“嗳,”她的开心来得轻易,连忙跟上去,将将选了一只风车兴高采烈拿在手中,掌心却倏地刺痛。

她下意识“嘶……”了一声,他已先攥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到了檐下,借着灯笼的光去细看。

玉白的掌心间,是细细一根竹刺扎在上头。他未曾停留,下一息便勾了脑袋。她只觉掌心陡然一股温热,待他再抬手,那竹刺已不见。

她望着他的唇,面上顿时绯红一片,满心皆是昨夜在汤池中的情景。

他带着水汽向她而来。

他的指腹在她面上蜿蜒。

他的眼眸中看不清的神色氤氲缠绕。

她的心砰砰作响,他却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只那手却还牵着她。

她心知他牵的是潘安,并不是她崔五娘。她忽然便有些痛恨潘安,脚下一慢,他已回了首,眸光还是那般冷峻,“未曾吃饱饭?”

牵着她的手却越发紧,她不由要去甩开他,他当即横她一眼。

她不知他怎地了,只委委屈屈道:“……疼。”

“疼便受着。”他无情道,牵着她继续往前,手上的力道却减了几分,干燥又温暖。

秋末的夜难得这般温暖,天上星光灿烂,人间灯火通明。

他一手执着插糖人的草垛子,一手牢牢牵着她的手。迎面有醉酒的路人未曾认出他,不知避让,只大喇喇堵上来。他回首虚虚将她圈在怀中,只等那几人离去,方继续往前。

月上中天,通往客栈的路已是行人稀薄。

又一对有情人在前头那棵合欢树下停了脚步,女人靠在了墙上,男人一手支墙一手捧着女人的脸颊。

原来合欢树是月老亲手种下的树,无论在西域何处,有这棵树出现,男男女女便可无视世俗,恣意亲近。

客栈檐下的灯笼随着清风轻摆,不知是暖风的功劳还是这灯下红光,将他眉眼上的冷峻消融去足足五分。

整整两日,和色终于在他面上重现。

他垂眼静静望着她,淡声道,“三日,给你三日的时间,回去准备你扯谎的理由。”

她忽地一愣,下意识喃喃:“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会懂。”他抬指拭去她唇角残留的糖渍,将那一整捆插糖人的草靶子交给她。

“三日后来见我。”他深沉的眸光再在她面上停留一息,一撩衣摆转身离去。

夜风轻抚,边上合欢树下的一对有情人已拥吻在一起。

她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倏地打了个冷战。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昨天锁章导致后面我都不敢更。

迟来的二更送上。今天的更新还会稍晚一点,我要排队去做那啥。

崔嘉柔的这一回进城, 原本是因她舅父而带着一肚子委屈,准备进城散心时,顺带问一问王怀安查“外室”一事的进展。

——除了赵勇有外室, 崔将军会不会也有外室?除了她见的那一个外室和娃儿, 赵勇还有没有旁的外室与娃儿。

若王怀安查的好,她再酌情与赵卿儿碰个头,在赵阿姐面前为那位方脸俊男美言两句。

然而,这两日和薛琅相处的时光实在太过惊悚, 她完全顾不上去关心谁的外室谁的娃, 谁的姻缘谁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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