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2)
缝,替你缝上断纹,包你从此行大运、发大财,耶娘成双、贤妻在怀、儿女成群,全天下人都和你做朋友!”
待话毕,又意识到自己这相祝毫无意义,庸俗得很。
她颇有些讪讪,抬眼却见他面上笑意皆敛去,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里头似情绪翻涌,却是她看不懂的模样。
她只得轻咳一声,道:“我念书不多,都是胡说……”
“好,”他终于开口,缓缓合上那只手掌,捏住不展,像是想将她方才的缝补留住,哑声道,“这份厚礼,我收下。”
她见他竟笑纳,实在是个善良的人,同他粲然一笑,“原来这般便是厚礼,我能日日都送你厚礼呢。”
他的眼眸明明灭灭,依然捏住那只手掌,声音低不可闻:“潘安,你是从何处而来?”
“我……”她心下一惊,不知他是否看出了她的什么破绽。
正待此时,从对面那条窄窄的小道上终于跑来一匹马,马上的郎君壮得似野牛一般。
她连忙站起身,趁机便朝那郎君高声喊道:“三郎……为师在此处……”
白三郎的马很快循声而来,最后停在了几丈远之外。
他下了马,松开马儿去吃草,只塌着肩膀到了近前。
“巴尔佳呢?”她上前问,又往那条道上投去一眼。那小路已恢复了安静,再不闻另一道马蹄声。
白三郎对着滔滔的河水长叹一口气,“她病了,今日来不成了。”
“什么病?怎地此前未曾听你提起过?”
“女人的病,据闻来得陡,要持续好几日。”
嘉柔明白了,该是葵水不适。
只既然人来不了,这认亲之仪是办不成了。
她见白三郎实在失落,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龟兹那般多的节庆,总能将许多人聚集在一处,一起观看这盛大一幕。”
白三郎默默地点一点头,回头看向嘉柔与薛琅:“真羡慕夫子同将军,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嘉柔干笑两声,也给他送予厚礼:“所谓好事多磨,可见你这桩好事,是真正的好事,日后一定巴尔佳在怀,儿女成群,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白三郎轻易被她的厚礼感染,咧嘴一笑,气壮山河道:“等日后徒儿同巴尔佳有了儿女,也请夫子的儿子来白家教书;有了孙儿,也请夫子的孙儿来白家教书;但凡徒儿子孙不断,便全让夫子的子孙来白家教书!”
嘉柔:“……”
她跳上去一把便拍在白三郎脑袋上。
“小爷的儿孙就不能出人头地,要生生世世给你白家做牛做马?在敖包节上面向巨石发出这般诅咒,合适吗?”
白三郎:“夫子,徒儿不是此意,夫子你听我说……”
“孽畜,毁我儿孙!”
“夫子,我不是……”
对面篝火已盛,火光轻易照过河岸。
薛琅坐在草坡上,含笑望着远处那一对追逐的师徒。
不远处脚步纷纷,北庭都护府的赵都护带着将士巡视到此,稍稍停留以做歇息。
他看着薛琅的模样,低声问:“你同那潘安究竟是做戏,还是为真?”
“自是做戏。”
“我看不像,”赵都护瞥他一眼,“虽说人生如戏,你演得这般真,倒是有些吓人。”
“你多虑了。”薛琅拽住他的手臂,借力缓缓站起身,负着手慢慢往那追逐打闹的二人而去。
赵都护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你莫是身在其中,乱了心境而不自知。男人再好,他不能生儿育女啊!”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激动人心的时刻要来临了。
我明天尽量多写,如果手快,就白天三点之前发一章。如果手慢,就还是凌晨0点更。
人间长长篝火如龙, 盘踞在整个草坡,将半个夜空都照亮。
筚篥吹奏声高亢凄厉,大鼓擂声隆隆, 如穿云裂石, 撼天震地。
战舞已起。
北庭军与安西军,拢共一百二十八位强健将士,皆身披护甲,手持长戟, 挥旗健步, 错身屈行, 首尾相衔, 如沙场腾腾阵型, 气势雄浑。1
将士们边舞边慷慨高唱:
“四海皇声被, 千年德水清,
戎衣更不著, 今日告功成……”2
军舞气势磅礴,彰显大盛朝国力鼎盛,不容来犯。
众人皆心潮激荡, 纷纷起身,击节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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