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2)
先发一章,到下午应该还会有二更。
(二更)
万家灯火下, 前面的有情人还在前头慢慢而行,男人不知附在女人耳畔说了些什么,女人便一个粉拳打在男人的肩上, 吃吃笑着。
嘉柔被薛琅牵着手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身后, 看到此情此景,不免抬头看看薛琅,“我从前听过个笑话……”
薛琅侧眸看她,她转了转他掌中的, 自己汗湿的手, 又扭开脸:“……早都忘得一干二净。”
蓬勃密集的胡须下, 薛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清了清嗓子, “我倒是也听过个笑话……”
嘉柔心中一慌, 连忙去捂了他的嘴:“你没听过!”
他唇上的髭须扎的她掌心手痒痒, 一如他牵着她的带着厚茧的手。
她蹭地移开手, 再往前看,那对情人却已拐了弯,只有衣阙在前路上一闪而过。
两人连忙加快脚步, 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人迹渐少的路,逛完夜市的民众慢慢散去, 背影模糊。
那对情人沿着街边缓缓而行, 一路窃窃私语, 低低地说些情话。
行了偌长的路, 却仿似不知道热,两个身子恨不得挤成一个。
一直到一户人家门前, 两人停了步子。
男人将一只手撑在墙上, 女人被迫往后靠去。
夜风吹来, 两人再不说话,只款款地、深情地对望。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沿着女人光滑莹润的面缓缓而下,最后停留在女人的唇上流连不去。
那目光,似也长久地凝注着那唇。
正要俯身下去,女人的手抵住男人伟岸的胸膛,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男人一笑,转首便朝街面看过来。
嘉柔忙拽着薛琅的手,跳到一间已掩上门的铺子门洞里。
隔了好几息,她正要往外再探头,铺子门忽然“咚”地一声从里头卸下,斜斜泄出半屋的烛光。
嘉柔唬了一跳,转首看见赵勇就站在门后,双眼牢牢盯着她同薛琅紧握的手,险些要背过气去。
竟是不知不觉回到了客栈门前。
她似做贼险被抓,噌地从薛琅的掌中抽出手,似风一般就往客栈里头跑进去。
赵勇咬着牙看了两眼薛琅,终究急匆匆抬手一揖,就往里头追了进去。
薛琅负手而立站在门前,听到赵勇暴怒的声音追问:“怎地还牵着手?被人瞧见怎么办?”
他又听见潘安的声音理直气壮回答:“断袖不牵手,那要怎样?你还想看什么,儿明日就做给你看!”
赵勇气得啊呀呀,脚步声更往里头去了。
薛琅在门前负手而立,忍笑听了一阵,转身顺着街巷前行。
待行了几步,想起那一对情人。
转首回望,高挂的月下有一棵相思树,树下靠墙的那一对原本相拥的人儿,已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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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沐浴过,换上中衣,坐在榻边擦拭湿发。
过去在长安,便似这些许小事都有女使伺候,出来这般久,她自己靠自己,练习得还有些生疏。
赵卿儿见她将一把葱嫩油亮的乌发擦的诸般毛躁,便将巾帕接过来替她慢慢擦拭。
嘉柔背着她,出声央求道:“赵姐姐手这般巧,可能替我绣个荷包?我拿去送薛琅。”
“荷包简单,几日就得,”赵卿儿放下巾帕,又拿篦子替她一下一下梳通,问道,“可是,你现下既然是男子,男子给男子送信物,也是送荷包吗?”
这话却点醒了嘉柔。
虽然她在饭肆瞧见是女子送男子荷包,可如今她身为男子,不善女红,自是不能也送荷包。
那该送何物?
赵卿儿问道:“薛都护中意什么?他如今既然是我名义上的义兄,又送了那般贵重的头面,我也该送些回礼,才不显得失礼于人。”
嘉柔摇了摇头。
她确然不知薛琅中意何物。
此前她欲投其所好、说服薛琅同她演断袖时,也曾向王怀安打听过薛琅的喜好。
然而这位大都护莫看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然却活得极糙。
不挑衣裳,不挑吃食。
连姑娘都没有中意上的。
她便是想送些信物,都不知道该送何样的。
她想起他曾送给她一枚铜铸的牌子,忙从包袱皮里翻了出来。
这原本是他听闻她要回大盛后要去西南谋生,便送了她这牌子,好以他在西南的余威护一护她。
她望着铜牌一侧那匹望月的狼,寻出纸笔写写画画,却一时画不出个什么来,只得又收了牌子。
待头发干了,躺到床榻上,赵卿儿方问她:“如何?正式做断袖是何种感受?”
她烦恼地翻了个身,“难,太难了。原来当断袖不止是有一张脸就成,还得学好多好多。”
赵卿儿倒是第一次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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