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他于是后退两步,从衣襟中取出一团布,向她微微一笑。
她从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些狡黠,心中陡觉不妙。
却已见那团布在他慢条斯理的拆展下,显现出一条亵裤的模样。
他一只手撑在马背上,另一只手向她高举那亵裤,懒洋洋问道:“潘贤弟,今早你走得急,将你的衣物落在了我榻上,现下可要下来取?”
众人哗然。
嘉柔身子一晃,但听“咚”地一声,楼下的赵勇直挺挺往后栽倒下去。
作者有话说:
薛琅:底裤,送你的,还挺好看。
嘉柔:给老子闭嘴!
赵勇:崔将军,卑职对不起你啊——
当整个龟兹城都因“薛都护与赵勇家的子侄潘安那啥了”而沸腾时, 赵勇成功地病了。
他面色灰败躺在榻上,人中上多了个深深的掐痕,不管烧或不烧, 额上先顶上了湿巾帕。
曹氏拧了另一个湿帕子换下先前的, 赵勇便呜咽一声,哆嗦着嘴唇开了口:“男人同男人,男人同女人……崔将军,卑职无能, 卑职无能啊, 卑职管不住男人同男人……你看他们是男人同男人, 实则却是男人同女人, 卑职怎能放心下……不能啊, 一辈子都不能啊……”
“哪来的男人同女人, 就只是男人同男人。世伯莫忘了, 如今儿可是潘安, 几个月后离开龟兹,世上便再无这号人。”嘉柔在一旁低声反驳。
“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哪。你让我如何对得起崔将军……”
曹氏便道:“我看薛都护也极好, 说不定同五娘的姻缘就成在此处。”
“胡说!”赵勇呼哧一下坐起身来,目眦欲裂, “一女不嫁二男, 阿柔的亲事还在身, 怎能再相看旁人?若被人知道, 得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
“这个儿可不怕,”嘉柔笑嘻嘻道, “世伯满长安打听儿的名声去, 那都是骂声一片, 骂得全不重样,可有才啦!”
赵勇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险些又翻了白眼。
曹氏忙给他顺了顺胸口,他哼哼了两声,气得一句话都不愿再说。
赵卿儿在一旁低声问嘉柔:“你同薛将军,真的要断袖?”
嘉柔便十分坚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又很是得意道:“我潘安将成为他人生中唯一一个断袖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待日后有人给他列传,极可能要记我一笔呢!”
赵卿儿见她这般模样,竟不知是该恭喜她,还是劝诫她。
不过一阵阵,大堂的博士便接连在窗外送话:
“阿郎,黄氏棉麻铺的黄掌柜带人来送麻线,说此后客栈要多少都可在他那处赊欠。不着急还,有了闲钱再还不迟。收不收?”
“阿郎,吉庆羊肉铺送来了十斤羊肉,说不要银钱,送给阿郎打牙祭。收不收?”
“阿郎,桃酪铺子也送来十桶桃酪与两桶蒲桃酒,也愿意先赊欠着。收不收?”
赵勇见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事,躺在榻上冷笑一声,“用不着他们拍马屁。不收,通通不收!”
不出几息,又有新的音信送来。
“阿郎,石家派人送请柬,邀阿郎一起看戏。”
“娘子,火寻家派人相请,邀娘子一同赏花。”
“大娘子,史家二娘子办赏诗宴,邀大娘子前去一同玩耍。”
这些石家、火寻家、史家皆是本地望族,平素与赵勇全无来往。如今却一个个都上赶着结交。
难道是因为他们忽然发现了赵勇一家人品卓越、可堪相交吗?
赵勇一想到这都是那薛琅带来的好处,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继续拒绝,曹氏却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还要为大娘的亲事着想呢。”
她出去向博士交代:“也莫一口回绝,只说家中有人患病,不知何时才能好利索。”
博士们纷纷扬眉吐气的前去回复了。
再过了不多时,又有博士站在了窗前,这回却有些愤愤然:“……那一家又带着媒人前来,还捉了大雁在手,看样子是要行纳彩礼。阿郎,收与不收?”
榻上奄奄一息的赵勇瞬间一跃而起,一把将额上巾子摔下,咬牙切齿道:“他们还有脸来!”拉开房门,杀气腾腾往外走。
曹氏担心,连忙跟了出去。
赵卿儿也跟着站起身,“不成,我得出去看看,万一阿耶同人打起来……”
嘉柔伸手拉住她,“莫担心,我们去瞧热闹。”
两人一路出了后院,顺着长长木梯登登而上,推开一间空客房而入。
赵卿儿一把推开窗扇,嘉柔当即往外探出脑袋。
但见晌午红彤彤的斜阳下,客栈门口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那此前同赵卿儿相看过的男方人家与媒人被阻在客栈门外。
男方人家讪笑道:“此前我等也不知赵公竟与薛都护有亲,实是误会了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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