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2)
嘉柔连忙上前要捂他嘴。
他偏过头,躲过她的手,冷笑道:“怎地,不敢让旁人知道?我以为真是‘万一’,未成想你同他已是暗度陈仓,既成事实!”
她不知这一阵时间里,他到底产生了多少联想,可听他话中意,竟已完全相信她和薛琅有情。
事情的进展比她想象的快得多。
又好像有些太快了。
她只好打蛇随棍上,低声道:“我同阿郎原本只想岁月静好地过我们二人的小日子,未曾想要昭告天下。只意外将七公主牵涉进来,未免她伤心失意,只好提前昭告此事,也好令她悬崖勒马。”
白大郎听“他”还好意思提伽蓝,只恨恨道:“你想多了,你若并非断袖,她还可能放你一马。若知晓你是断袖,只怕生生世世都要抓住你不放!”
这……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打不过薛将军吗?她如何敢同薛将军抢男人?”
白大郎冷哼一声:“她理智之时,自是会考量考量能否打得过。可发疯时,她可就顾不上那般多了。”
“她,她何时会发疯?”难道今日在行宫外掳人,还不叫发疯吗?
“很快就会到来,”白大郎抬手一揖,“看在夫子真心教三郎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于你,请好自为之,届时七妹使出万般手段凌辱你,你也只有受着了。”
夜风突地吹起,似鬼哭狼嚎,一瞬间就将嘉柔单薄的身子吹得透透。
远处有两间相挨着的寮房,无灯无光,像两个结伴相行却绝情绝爱之人。
她冷得发抖,只觉得站在了悬崖边上。
同薛琅断袖,薛琅要割她脑袋。
不同薛琅断袖,七公主要对她百般凌辱。
回长安,沿途日日有马贼。
坦白她是女子的身份,很快她乃崔五娘的真相就会捂不住,突厥人还在磨刀霍霍等待她。
前后左右都是个死。
扫地僧,我杀了你!
她昏昏沉沉回了寮舍,倒在冰冷的床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她阿娘,在府里庭院中赏花。
她上前哭哭啼啼,“阿娘,你还赏什么花啊,快想法子,有人要抢娶我!”
她阿娘登时满脸喜色,“谁?哪位壮士?此前的小郎君听到你,只有躲的份,何曾爱如潮涌行强娶之事?快将我那好女婿请来,让为娘好生看看。”
“不是男子,是女子,龟兹的公主要强娶我!”
“公主?”阿娘面上的喜色一瞬间敛去,很是慎重地思忖了一阵,语重心长道:“公主,也不是不成。”
女子都可以?
“为娘着急你的姻缘,实则是知晓你爱闯祸的性子,想寻个良人照顾你,如此为娘百年后也放心去见你阿耶。可等了这几年,莫说良人,纵是个男子都难。如若打开思路,投向女子,或许又是一片新的天地。那公主位高权重,你闯了祸她定能替你兜着,全然不比男子逊色,为娘自也能安心。”
“阿娘,你怎是这般的阿娘?”
她在梦中糊里糊涂的呼唤与控诉着,只听得耳边忽然“咚”了一声响,不由睁了眼。
不知已到了几时,外间连风都停止。寂静的夜里,从一壁之隔的另一间寮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几句说话声。
继而又是“咚”地一声掩门的声音,周遭很快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寮舍里熟睡的将士拉长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她在床榻上躺了一阵,彻底打定了主意。
必须劝薛琅答应同她结成断袖对子。
她不是真断袖,就是她能活着的最大底气。
她倏然翻身下地,点起灯烛,拿出一面寻来的铜镜,将自己好生照一照。
铜镜里的郎君虽然面上有伤,可过得几日伤处收口、落痂,就又是一个美娇郎。
她拉开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夜间清冷的空气顿时灌满她的胸腔,给了她悲怆的勇气。
她往他的房门外一站,轻轻敲了敲门。
黑暗的寮舍里很快燃了灯烛,房门继而拉开,裸露着上半身的青年将军站在门前,将他饱满的胸膛直挺挺地亮在了她眼前。
“何事?”他问。
咕嘟一声,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响亮的口水,惊扰了这夜的太平。
作者有话说:
写得有点仓促,我去改个错别字。
话说,中了大奖的两位究竟是谁啊,我都不知道呢。
三更时分, 夜空浓云密布。
窟寺后院,一点烛光照亮了一方斗室。
薛琅挡在门前,面上还有残留困意, 问道:“何事?”
等了几息后, 她方从他的胸膛上抬首:“啊?”
想起了此番来意,干笑两声,不等他相让,先贴着墙根溜进了房中。待站定了, 方低声道:“有件美事, 想同你商议……”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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