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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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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是夜里偷香油的耗子之故,便用地上的那把扫帚清扫干净,又寻了些香灰洒在地上,将地上的油渍也一并清理。

另外三四个僧人手中各提了一根棒子,在四周接连巡视,除了大喇喇摆在佛前的竹竿同扫帚,并未发现旁的物件。

一个和尚埋怨道:“这定然是戒能干得好事,一连几日都偷懒,竟将这些杂物摆在佛祖金身跟前。”

另一个和尚便板着脸道:“你说这话何意?当初收他为僧,不是代住持之意?”

“若非你在代住持面前替他说好话,他会留下来?”

两个和尚就此压低声争吵起来。

薛琅对这些修为欠佳的和尚不感兴趣,转回了头,倒是怔了一怔。

帘内黯淡,一道细如箭簇的灯光顺着他方才挑开的窗帘缝隙透进来,正好照在潘安的半边面颊上。

“他”的一边杏眼落在那道光里,也似箭簇一般,含着怒火一瞬不瞬盯住他。

显然这短暂的几息,“他”已是认出了他。

见他回首,嘉柔当即挣了一挣。

他手上也未见如何用力,却将她箍得死死,半分挣脱不开。她趁机一脚踹向前,他似早已防备,轻松便将她的腿夹住,刺不进去也抽不出来。

她一脚悬空,虽竭力想同他保持距离,可难稳身形,反而几乎半个身子都贴住了他。

男人似火炉一般的体热透过初夏单薄衣衫,轻易将她浸染透。

他的掌心遍布厚茧,将她的唇剐蹭得刺痛。

她被这陌生的碰触激得打了个冷战,汗毛瞬间倒立。

他唇角微勾,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近乎无声道:“不巧得很,又遇上了。”

此时,外头吵声已停,他给了她一个“莫乱动”的眼神,又透过窗户缝往外看去。

外头的僧人们虽然不再争吵,却并未着急离去,而是提着油壶,挨个将油灯碗重心注满。

两个碎碗中,有一个恰巧是薛琅动过手脚的那只。如今被清扫走,又寻出来新的碗,将碎了的那两个补上去。

实在太过磨蹭。

随着每个碗中的香油添满,殿中灯光大亮,帘子后头也没有一开始那般暗沉。

待他再回首时,倒是怔了一怔。

她眸中原先的怒意已消失不见,全然转成了楚楚可怜,暗含几分哀求。

他此时方发现,她的眼珠并不是汉人常见的乌黑,更接近吐火罗人的瞳色,像一汪清澈又黏糊的蜂蜜。

掌心里她的嘴唇温软细嫩,狭小的帘内荡起不明香气,似有若无。

他神色沉沉,压低声同她道:“我现下松开你,你若发出一点动静,你我一起被僧人捉走。”

她毫不迟疑地点头。

他眸光几闪,松开了手。

她无声地长吁了一口气,向他笑了笑。下一息却欺身而上,径直勾住了他的颈子,整张玉面都凑在了他眼前,唇色红得惊人。

“你作甚?”他眸色一瞬间锐利,似射鹰的箭羽。

她面上的笑意越发柔媚,琥珀色的双眸中闪现着危险的光,脚尖一点,将唇瓣凑近他的耳畔,刻意吹了一口气,“将军可来了兴致,不若你我就地……”

男人的身子似乎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眸中墨色浓浓,只转瞬间,他却就势凑近她,一抹冷笑浮上唇角,“想恶心我?你可以多试试,本将军不是恶心大的。”

“谁在说话?”外头的僧人终于被他二人的声音惊动。

有人放下油壶,提上棍子,警惕地朝帘子方向行过来。

她贴在薛琅身上一动不敢再动,怒瞪薛琅一眼,用口型叱骂他:“都是你!”

外头脚步渐近,他却毫不担心,只淡漠注视着她。

她神色逐渐慌张,终于忍不住嘟起润泽的唇,发出几声惟妙惟肖的“吱吱”声。

“是耗子?”外头的和尚脚步一缓。

他挑一挑眉,又放下。

擅长学耗子叫这种把戏,放在此人身上真是一点不奇怪呢。

她不敢松神,秀气的眉头轻笼着,紧张地望着他,等他再想办法。

他不慌不忙,直到僧人的脚步声又起,方对着小小的帘缝指尖一抖,外头便响起一串细微的滚动之声。

她忙又配合几声越来越轻的“吱吱”声。

“快,耗子逃向门边了,追……”帘外和尚们齐齐往远追去。

再未回来。

佛殿终于重归寂静。

嘉柔长吁一口气,搭眼见男人已拉开了帘子,离了她足足有一丈,神色冷得似暗夜的风。

她双手叉腰仰天“哈哈”两声,啧啧赞道:“能抱一把美男子,不虚此行也!”

薛琅眸光肃杀,眼见她在笑得最欢畅的时候,“吧嗒”一下,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顺着面颊滚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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