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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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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终究未说出口。娇小可爱的人埋首在他胸膛前,不哭不闹, 静静地听他诉说自个儿的情意。晏绥心里跟灌了蜜一般甜,想必这就是戏本上所说的小别胜新婚罢。

“好好吃饭, 养病的日子要忌口, 不能放开怀吃。你身边的养娘都懂得利害, 膳食上面要听她们的话。多吃些清淡的菜粥, 莫要贪恋荤腥。”崔沅绾乖声说是。“早点歇息。早起就在庭院里多走走,若是走得累了, 就躺在藤椅或是软榻上睡一觉。”“我都知道, 又不是小孩子。”晏绥眉目温柔, 稍稍弯下腰,在崔沅绾耳畔轻声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与别的小官人私会,定饶不了你。”“怎么会呢。”崔沅绾心头一紧,面上神色如常。“我也盼着早日养好这副病身子,好与官人早日相会。”崔沅绾踮脚,在晏绥面颊一侧落下一吻。这般大胆恩爱的动作叫一旁伺候的女使养娘都羞得低下了头。“还是听不惯你叫我官人。”晏绥捏着崔沅绾脸颊肉,看她眼眸清亮,心情大好。“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想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崔沅绾妙声道。晏绥说好,不再拦着她,站在府门外,静默着看她走远。明明心里该想好别离后的种种光景才是,可晏绥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心里竟泛起几分苦楚意味来。先前随长辈云游四方,送走多少朋辈好友,又被多少人送上归乡的舟车,每一次离别场面,他都不觉着可惜,心里坦荡澄亮。崔沅绾叫他一声好哥哥,他也的确比她年长。只是遇见崔沅绾后,原先所有待人处事的原则都溃不成军,那一套原则在她身上统统不适用。“炔以,你说我放她走,当真做对了么?”晏绥望着远处怔愣出神,一副魂不守舍相。炔以哪懂这夫妻间的恩恩怨怨,他猜着晏绥的心思,半晌也只给了个再含糊不过的回答。“主子待二娘子好,二娘子自然也能感受到。何况主子不是派人看着她么,二娘子有任何风吹草动,主子都会知道。”昨日晏绥说要把崔沅绾身边的眼线都撤下去,只是在明厅待了一晚,总觉有哪处不对劲,细想又想不出。天人交际之间,这暗卫军自然也忘了命其撤离出去。炔以这么随意一提,晏绥才想起这事来。晏绥道:“言出必行,说到做到。既已答应她要把身边安插的人都撤走,自然不能再反悔。传令下去,叫他们都回明厅各司其职罢。她这么乖,自不会给我惹出什么事来。”炔以说是,心里觉着主子当真是改变许多。往前他哪里肯纵容崔沅绾外出闯荡,便是她赴宴,主子也得派探子跟着。“主子爱慕二娘子,谁都能看得出来。主子事事关照崔沅绾的感受,就连这次搬到京郊别院去住,主子也叫二娘子挑娘家陪嫁过去。”炔以这话叫晏绥一愣。“她带的仆从都是娘家人么?”晏绥不可置信地问道,“就连早山与长空都没带去么?”炔以说是,“原本早山与长空是该跟着二娘子一同搬出去住的,只是二娘子屋里的秀云说,主子叫二娘子随意挑选跟行仆从,二人便被秀云派到了夫人屋里伺候。想来二娘子对娘家陪嫁亲,出行全带娘家人也是人之常情。”炔以是在陈述所见所闻,可传到晏绥耳里,便是往他平静的心里仍了一个炸药包。他并没有说过叫崔沅绾挑娘家陪嫁出行的话,这事是崔沅绾任性所为。不过心里到底是觉着愧疚自责,若是他要求崔沅绾回门辞别爹娘,她也不会受伤落水,甚至有落下病根的风险。晏绥逼着自己忽略事中怪异之处,反而把注意力转到炔以身上。“你做得不错,今日就放半日假罢。也算是圆先前的承诺,让你见她一面。”炔以眼眸一亮,低头说是。人事往往逃不过凑巧。崔沅绾赶路时,接到福灵养的信鸽递来的信。三位小官人早已安排在庭院里,探子一道撤离,眼下那方庭院里快活得很。除此之外,福灵还提到,承怡县主入秋后总卧病在床,偏偏越是生病,越是想往外跑。头戴珠白帷帽,身着鹅黄襟子的娇弱美人,一看便是偷跑出来的承怡。而马车行至小道,正好碰见了弯腰摘狗尾草的承怡。崔沅绾掀开车帘,风一道吹来,帷帽下小娘子面容显露出来。“县主,你怎会在这小道上?”崔沅绾满心疑惑地问道。承怡与她面面相觑,也是满心不解。“我听福灵说,崔娘子身子有疾,要去京郊别院休养。瞧这出行样子,想必是赶路安家把。只是要赶路为何不走大道,非要找个崎岖的小道走?”承怡开口问道。崔沅绾莞尔一笑,“今日相国寺开放,长街人多,大路摩肩接踵,不好赶路。恰好公主说这处有一道隐秘小路,我叫车夫调头,往这路上走。”承怡松了口气,“原来是福灵说的,她这嘴藏不住事,什么新奇的都要给你说说。”崔沅绾问道:“这处荒郊野岭,听闻县主也病着,怎么不回家里好好修养呢?”承怡看她看得出神,怔了会儿才答道:“娘子家一成婚便失去了半条命,从此要被夫家种种鸡毛蒜皮的事缠绕着。趁着还未嫁过去,我自当多出去走走。日后养育儿女,也能给孩儿讲讲外面的山川美景。”这话叫崔沅绾听得心头一酸。这般通透的小娘子却要嫁给林之培那厮,当真是老天瞎了眼。两位都病着,崔沅绾头上包扎着明晃晃的白布,承怡面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当真是一同荣华一同落魄。只是崔沅绾还有选择的余地,承怡则是要被压在权势的五指山下,被迫牺牲,不得动弹。马蹄刨地,马车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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