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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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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从未见过呢?”崔沅绾看得出神, 喃喃低语。福灵蹙眉发怔, “这不是晏学士的伞么?你与他一家, 怎么自家伞都看得眼生呢?”福灵刚发了句牢骚,就见崔沅绾兀自笑了起来, 一瞬眼前恍若海棠垂首, 掩面害羞。崔沅绾嫁过去后便接管了晏府上下的财务用度。哪个院里摆着哪些物件, 她手里有一厚厚的簿子,上面都记得清楚。晏府里共有一百二十三把伞,伞面上都有一个浅浅的“晏”字,唯独没有这把画着柳叶的伞。这柳叶伞,想必是晏绥亲手做的。不过先前没雨,没时机拿出来。今日出行前晏绥遮遮掩掩,把她哄上马车后自个儿又下去端来一个匣盒儿,想必装着的就是这把伞罢。

“公主若是喜欢,改日我叫人再送上一把别致的伞。”崔沅绾说道。至于晏绥做不做,那便不是她能管得着的了。福灵却觉着吃昧,“不必了。我可不想事事都效仿你。”崔沅绾点头道好,坐到福灵身边,给自个儿倒了盏茶。正小口品着,听到福灵说话。“这屋里的茶你竟也能放心喝下去,难道就不怕有什么毒么?”崔沅绾闻言,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既然这样,公主且说说,这里面有什么毒呢?”福灵装模作样地倾身过去看,口中啧啧声不断。终于想好了说辞,开口:“没什么毒,茶里有放安神的香料,能叫人心静下来。三郎就是心细,知道今日天热,人心也燥。这盏安神静心,最适合我不过。”崔沅绾看福灵这般花痴样子,也不在意她的后半句话,反问道:“公主莫不是能闻见香料的味儿?刚才我见原小官人也并未提到这茶里暗藏的玄机。”福灵得意地点头。“自然。我打小嗅觉灵敏,我爹爹常说,我这鼻子,比猧儿还灵。”福灵左右摆头,笑意止不下来。“我也喜欢各种香料,幼时常常辨香,闻香,识香。哪种香料的味我都记得,也会配各种香。那时一心想着,及笄后我便在矾楼旁开一间香料铺子。矾楼人多,我这铺子建在酒楼旁,谁都会过来看上一眼。只可惜终究只能在心里想想,皇家子女到民间去开铺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成真。”福灵愈说愈落寞,脸上的笑也没再出现。这番掏心窝子的话终于对人说了出来,福灵心里的石头落下,可却总觉着心空虚着,不好受。见崔沅绾欲想开口说些安慰话,福灵忙挥手打住。“可别安慰我了。安慰的话我听得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了。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公主,食君之禄,做的事自然都要与国朝有关。我这开铺子的梦,终究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斗胆想上一二了。”福灵说罢,蓦地想到什么事,猛地向崔沅绾眨巴眨巴眼,道:“每个小娘子身上的味道都不同,你且让我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儿。”福灵骤然把崔沅绾的左手拽了过来,掀起那碍事的衫子,低头轻嗅着。没有抹脂粉。福灵将她白皙的手腕翻向上,嗅着,依旧闻不到什么脂粉味儿。“你怎么与旁的安人娘子家不一样?人家出行,再不济也得抹点什么花香茶香的脂粉。你倒好,身上什么脂粉都不带。”福灵说罢,身子忽的坐直起来,如同一只猧儿,对着端坐的崔沅绾上下嗅着。这番执着模样叫崔沅绾想笑,可见福灵一脸正经,崔沅绾也只能把笑憋住,任她去胡闹。“你这头长发养得真好,平时用的是什么膏子清洗的呢?”福灵望着那头乌黑柔顺的发丝,细滑柔软却不塌,当真叫她羡慕。“用的是茶枯粉,先把头发打湿洗一次。再抹上一层花油,洗净擦开。”崔沅绾一板一眼地回道。福灵听罢叹口气,“那不是头发的味儿。”“你不用脂粉,发上又没香蜜,那这身浅浅的奶味儿……”福灵嗫嚅着,看低头看着崔沅绾的肚,“肚里也没孩子啊,更不会去哺育孩子。”想了又想,心头蓦地了然,拍手叫好:“原来崔娘子是有体香啊。先前以为娘子家自带体香是戏本是讨好那些汉子的说法,不曾想竟真有人有这奇妙的体香,还就在我身边。”这番突如其来的夸赞倒是叫崔沅绾应和也不是,笑也不是。“不过我幼时也曾闻过某位阿姊身上的香味儿,那时只觉着阿姊身上的香是香铺里调不出来的味儿。眼下想来,那定是体香罢。只是都过去好多年了,我也记不清那位阿姊的脸了。”福灵叹道,盯着崔沅绾的脸又看了会儿。崔沅绾被她这炙热的眼神看得心慌,躲闪着福灵大胆的目光。福灵不免想起幼时那位阿姊的脸与身,可无论怎么想,她也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你与那位阿姊倒是有几分相像。就好像,是亲姊妹一般。”福灵在心里仔细描摹崔沅绾的媚眼与红唇,不过随意往她脖颈处瞥了一眼,竟瞧见她脖颈一侧都是些青紫痕,好似被人鞭打过一番。“你这脖颈一侧怎么了?怎么青青紫紫的?难不成婚后晏学士常殴打你?”福灵起身站到崔沅绾面前,指着她那片被衣襟掩盖下的肌肤说道。“不是……”崔沅绾也不知福灵懂不懂这房中之事,不过瞧她这般懵懂急切模样,想是不懂了。官家圣人都不急着教她这事,那她一个外人便更无需cao心了。“不过夜晚蚊虫多,被咬了而已。”崔沅绾往后躲着,颇为不自在地揪着衫子。可这一揪,竟露出更多痕来。青的紫的红的,顺着脖颈处往下延伸。不过这些痕迹被崔沅绾掩饰的很少,眼下这一慌,倒是都显露出来。福灵心里满是疑惑,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见崔沅绾满脸拒绝难堪模样,又不忍心强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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