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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凡中的不平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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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你看,多出来那么大一截,一会卷进去,会锁死轮胎的。”“那应该怎么弄?”风雪越来越大,老头也有些着急了。“防滑链有个固定的配件,您带着吗?”他说着,在手里笔画了一下,“一个这样大小的卡扣。”“没有啊,我收到就只有这铁链子。”梁辀直起身,两只手拉住铁链,用力一抽,铁链被紧紧地箍住轮胎上,手里顿时多出了一长段金属链子,“您车上有断线钳吗,”他将那段铁链拿在掌心里,然后比了个位置,“在这,剪掉,然后用铁丝绑起来。”“我去找找,应该有。”梁辀看了眼远处自己的车,说了句,“我车上有,你等我。”纪月看到梁辀回来了,刚准备叫他,却看见他在车尾停住,随后打开了后备箱。“还没好吗?”他打开收纳箱,翻找了起来,“嗯,很快,马上就好了,你在车上等我。”“怎么了?”“他们没带配件出来,得把多出来一截铁链剪了,不然下坡时卷进轮胎,会翻车的。”梁辀在收纳箱里,拿出断线钳,然后又翻出一卷绝缘胶带,随后关上后备箱。他刚走了两步,发现纪月追了上来,正和自己一起并肩走,他手上拿着东西,只能说,“快把帽子戴起来。”

她伸出手自己给自己戴上帽子。“怎么下来了?”“好奇,来看看。”梁辀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大的雪。”“你怎么懂那么多?”他看着远处,风雪飘摇中的雪山,平淡地说了句,“就是路上跑多了,知道一点而已。”后来,他们在平台上,又呆了一段时间。梁辀给那辆房车上防滑链的时候,边上站着几个人围观,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了一会,便离开了。就当他们结束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又回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递出一支烟,“小伙子,能不能帮我也装一下,我们已经搞了半个小时了。”梁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他什么都没说,习惯性的先看向纪月,像似乎征求她的意见一样。纪月抬了抬下巴,笑了起来,凑上来搂住他,轻声说了句,“你说的,好人做到底。”再出发时,已经下午2点多了,翻过哈希勒根达坂之后,一路都是限速40码的下坡路。两边的雪山,也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能看见视野尽头,蜿蜒的河谷。一首歌结束,又换了下一首,梁辀突然轻轻地跟着哼唱了起来,“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梁辀的声音低沉有力,纪月靠在车窗上,听着他的歌声,看着渐渐远去的雪山。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私奔都成了最奢侈的东西。车又开了30多分钟,海拔越来越低,甚至能看见河谷两边,山头也变成了淡淡的绿色,看着看着,纪月问他,“梁辀,现在草原绿了吗?”他想了一下,“那拉提的应该绿了,但是巴音布鲁克的草还没长出来。”域疆地域辽阔到你无法想象,它的草原,也永远像有魔法一般,一夜变绿,又能一夜变黄。“等我们从巴音布鲁克回来,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伊犁,薰衣草开了。”“好。”这一句“我带你去伊犁,薰衣草开了”,他记了好多好多年。“不过,一会,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下车时,风雪小了一点,屋顶瓦片上积了一层雪,他们沿着柏油路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视野里,一座白色的尖碑。纪月抬头看去,黑色的门上,写着金色的几个字,“乔尔玛烈士陵园”,她忍不住看向梁辀,他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她未曾见过的凝重。待他们再走近一些时,她看见尖碑上刻着的字,“为独库公路工程献出生命的同志永垂不朽。”随后,她也垂下眼眸,跟在梁辀后面,不再说话。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天气里,墓园里没有几个人,周遭显得更加庄严肃穆。尖碑前站了几个人,下方摆着一束一束的鲜花,梁辀和纪月在尖碑前站立,她看见他,正微微抬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神像似穿过这尖碑,看往更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他才看向纪月,轻轻地说了句,“走,我们去后面。”他带着她绕过尖碑,后面是台阶,拾级而上,她在飘散的飞雪中,看见地上整齐排列着一座一座墓碑。梁辀径直走到最后一排,一个角落的位置,随后站定,纪月也跟着站定,看向脚边的墓碑,上面刻着浅金色的字。“梁向远1951-1975北京人交通部第一勘察设计院规划研究员1975年2月17日,在独库公路的勘察工作中遭遇雪崩牺牲,年仅24岁。”纪月心里一惊,忍不住看向梁辀,看见他蹲了下来,手攥着袖子,轻轻地擦拭着起大理石墓碑。风雪中,他一直蹲在那,任由飞雪打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过了一会,才轻轻开口,“二爷爷,我今天路过,来看看你。”“现在路又翻新过了,我从哈希勒根达坂开过来,才开了40分钟,就是今天雪有点大。”说完,他把墓碑两边的积雪扫去。随后,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风雪打在他的短发上,挂在发梢上。过了许久,梁辀回头看向纪月,弯了弯嘴角。她赶忙说了句,“要么我去外面等你。”说着,她还没来得及转身,手便被他牵住,“我们走了。”“那么快?要不再呆一会?”他没再说话,而是重新低下头,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二爷爷,这是我女朋友,纪月。”纪月愣了一下,赶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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