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头最深处(2 / 3)
起椅背上的冲锋衣,“带上备用的,我们去看看。”
雨下得比刚才更大了,整个天都是阴的,树木茂密之处,便像天黑了一般。吉普车只能开在固定的山路上,剩下的路,他们得靠卫星导航徒步走进去。
雨水有一些顺着脸颊落到脖颈里,打湿了体恤领口,带来丝丝凉意。
梁辀在最前面带路,下了一整天雨,脚下都是泥泞的山路,登山鞋踩上去,便会陷进泥土里,稍不留神,就会脚底打滑,失去平衡。
他们沿着路标和导航,走了1个多小时,没想到,雨下得更大了,梁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原地停下,走在他身后的是周晓科,落在最后的是老李。
“晓科,还有多久。”
“马上就到了,还有20分钟。老李加把劲儿。”
这段路一直是上坡,晴天日子里走走还行,一下雨,每一步踩下去,人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老李也抹了一把脸,看到他们俩在上方不远处等着,心里忙想加快脚步,没想到,他一脚下去,踩上了滑石,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情急之下,他又想抓一把边上的树干,可惜没抓上,彻底失去了重心,翻下了泥路。
周晓科看见了,大声呼喊起来,“老李,你没事吧。”,他一边扶着山壁和树干,向老李跌落的地方赶去。
下坡路更滑,他好几次险些滑倒,生生靠着手抓紧树干,才稳定了重心。几下之后,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生疼,他也来不及在意。只是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一根枯枝,枯枝瞬间这段。幸好梁辀在他身后,他伸手一把抓住周晓科的手腕,将他稳在原地。
老李从土路上滑了下去,幸好就是个小坡,他躺在灌木丛里,看上去狼狈极了。
“受伤了没?”梁辀在上头扯着嗓子问他。
“没事。”说着他想站起来爬上来,周晓科也把手伸下去,想去拉他。
梁辀拍拍周晓科的肩膀,“你拉不上来的,别把自己搭进去。”随后他朝下方大声喊到,“老李,你别动,我去车上拿绳索。”
“不用啊,老板,你一来一回要个把小时,我自己能爬上来。”老李拽了拽山壁上的藤蔓,似乎想看看能不能借力。
“老李,你别乱抓,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保护植物,别破坏了,等我回来。”说完,他看下吴晓科,“打开手台,有事联络,照顾好自己,千万别逞强。”
梁辀的目光沉稳,雨水正冲刷着他的脸庞,可是他的目光却显得异常坚定,晓科看着他,也不由地点了点头,“那您注意安全。”
吉普车的声音愈来愈近,随后在帐篷前停了下来,马师傅穿着墨绿色的雨披从车上下来。吴飞的学生,听到声音,也赶紧从帐篷里出来帮忙。
物资从后备箱上拿了下来,他走进帐篷,吴飞见到他来了,拿了个硬盘递过来,“这个今天一定要带出去,不然赶不上模型推演了。”
马师傅露出一口白牙,笑着伸手接过,“好的,吴教授,厦门大学那边已经等着了。”说着,他环顾四周,“梁老师呢,他有东西要带走吗?”
话音刚落,有人小小声地说,“梁老师说要跟你的车出去打电话,不过他现在带学生去对照区了,他们午饭时间就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那我在这等一下好了。”
电脑后面的吴飞“咳”了一声,“老马,你不能耽误的,我模型时间只约到今天晚上。”
马师傅赔了个笑脸,“吴教授,您放心,等到一会17点了,要是梁老师还没回来,我就先走了。”
帐篷重新回归平静,马师傅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又走到帐篷边缘,朝着来时的方向看去,仿佛想看到熟悉的车声和人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快到17点的时候,吴飞出了声,“老马,时间差不多了。”
马师傅向帐篷外最后看了一眼。
随着吉普车远去,没过多久,又有吉普车的声音渐渐逼近。
梁辀第一个走进帐篷,黑色冲锋衣上现在满是斑斑点点的黄泥印,他衣服也没脱,走进帐篷第一句话便是,“马师傅来过了吗?”
两个学生站了起来,“来过了,半个小时前刚走。”
听完他们的话,梁辀点点头,他没再说什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冲锋衣脱下,顺手挂在椅背上,便走去一边倒水。
跟在后面进帐篷的老李,看着更狼狈了,他原本蓝色冲锋衣,和黄色的泥浆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老板,马师傅走了,都怪我。”
梁辀拿了三个杯子,倒了热水,递给他,“没事,后天一样的。”
晚上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吃过晚饭,梁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个人向外走去。
保护区里没有信号,梁辀知道附近有个山头,原来是地质局的工作站,车可以直接开上去,他准备去那转转碰碰运气。
吉普车开在深深的车辙里,远光灯发出的光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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