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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决裂(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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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嗯嗯,知道了,我困了,去睡回笼觉了哦,就先挂了啊。”

“你挂。”

屏幕跳回,定格在两人聊天的界面。

程念樟视线对在上头,神情木木的,不知在细想什么。

“听到了吗?这下总该信了吧。”

罗生生将手机反扣,不欲给他再有机会,窥探自己的任何隐私。

“我可以捧他,也可以毁他,不过弹指间的事……甚至死了也行。”

程念樟说时声音沉静,不似在与她说笑。

但罗生生听后也没几多怵怕:“不要讲得你这么厉害,好像无所不能一样。季浩然家底不差的,你和邱冠华花力气捧他,不就是看重了人家背后的资本,和手里的门路吗?拿着兄弟义气哄得他晕头转向,本质说穿了,还是看在了钱的面上。况且他又不是尹良辰那种无权无势的学生,能为几张诉状就吓破了胆?整他之前,你难道不会先去掂量掂量在他身上既已付出成本?不会顾忌他家里势力知情后对你的反扑?不会在乎星辰剥离关口出现异动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

“呵,少放大话了,什么死不死的,我没听出威胁,我只听出了你打心眼里觉得我很好骗而已。”

时间分秒过去,程念樟定了会儿身,尔后垂头用落发藏住眸眼,将烟摁灭在她刚才用剩的湿纸,于白底上,烧出一抹焦黑。

“呵。”

他突然笑了声,意味不明的。

不过罗生生也懒得多去琢磨他的情绪,把台面还在冒烟的垃圾收走后,顾自又喝了点水,便继续说道:“那天早上我话还没讲完,你就摔门走了。今天既然你又主动找了回来,那索性定定心心让我把嘴瘾过完。不然有些事总憋在心里,像条不干不净的尾巴,实在让人膈应。”

她说时一直在观察对过的反应,见程念樟始终低着头,不声也不响的,就无觉蹙起了眉头。

“程念樟……你在听吗?”

“听着。”

男人开口低沉,像在酝酿着什么,让罗生生感到略略有些不太安稳。但她细想了下,自己现今也没几多把柄落他手上,还能怕他什么?

“我年初走的时候,给你留了封信,你还记得的吧?”

“记得,实物收在观棠,和之前送你的东西放在一起,没扔。”

“哦,我一直以为我当时写得已经够明白了,讲我再也不想卷进各种纷争里,希望过简单一点的生活,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你该知道我当时离开的时候有多怨你,但信里还是把话说得尽量婉转,也尽可能体面……本以为再见的时候,你总该会有转变,不说变成个多好的人吧……至少在我这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还是有点底数的。”

“我不需要这种体面,也不喜欢你总爱跟我讲什么所谓的体面。有诉求、有不满,就当面吵,甚至动手动刀打我骂我……都行。一声不吭地走,不计仇怨地去找宋远哲庇佑,到头只为藏匿起来躲我。罗生生,你不会真以为你心里那点意图报复我、折磨我的心思,从头到尾我都没能看透吧?”

男人抬头,也学她此刻对峙的姿态,后靠向椅背,脸上表情经一番调整,恸感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他惯常施压时的倨傲与冷冽。

“你偏要这么想也行,我不反驳。”罗生生摊手,像个混不吝的赖皮似的,将他安在自己头上的罪名,大包大揽地照单全收:“所以你就当我写的爱你那些话……全都是拿来唬人的狗屁吧。我现在真的受够了,对你唯一的希冀,就是盼你赶紧滚出我好不容易才回归平静的生活,少来烦我还有我的朋友——”

“我烦你哪个朋友了?”程念樟将她打断:“哦……姓尹的那个学生吗?如果昨天路演你是专程为他出头,继而搞了和季浩然的这出,那我不得不说,你罗生生可真是会交朋友!”

这男人的最后一句是个明晃晃的讽刺,光是听着就异常让人来气。

然而罗生生闻言却很平静,目光直直对在他的面容,平缓回道:“我不是在为他出头,我是在为我自己。是为心里堵的那口气,为了不再对你抱有幻想,为了明明白白地切割掉过去。昨天就算不是尹良辰,只是路边一条被你轧死的野狗被我看见,我也照样会拎着它的尸体,到现场和你理论,让你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现在的面目……到底有多阴险歹毒,多乞人憎恶!”

哦,她说她要切割,还说他很歹毒。

“呵……”程念樟又笑,眼里有泪,但他硬是将其忍在了眼眶:“你搞搞清楚,是他来勒索我的……罗生生你搞搞清楚,是他他妈的先来勒索我的!”

这个男人当下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递进着情绪嘶吼出这句,吼时重重拍击台面,在桌体的巨颤中,起身抬手,直指罗生生的鼻头。

“他要的多吗?啊?多到不合理,多到你给不起了吗?”罗生生也不怕他,掸开程念樟怼在自己面中的食指,为了不输气势,也将双手撑在台面,借势站了起来:“你扪心自问,你本心里想的,到底是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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