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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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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过后,宋沉二人又在虹桥的爱巢里厮混了两日。

沉家早年于美华邨有间旧墅,文保原因,产权归半国有,自九零年代起再做不了出售,成了处只能传家,不能易主的鸡肋。

如今沉新玥铁了心要嫁宋远哲,沉林溪虽在面上无多置喙,但暗中手腕,却从未有过收束。这对小两口年中订婚那会儿,他遵从岳丈梅涛的嘱托,把这间房产送给他们当作“嫁妆”,而后便立马断了对沉新玥的所有支撑……

用种近乎决绝的姿态,和自己这个拎不清的女儿,做了场彻彻底底的切割。

其实傅云打的算盘,明眼人一看便知。无非是想搞外戚那套,攀附亲缘,让宋远哲走沉林溪当年上位的老路,找个新的政治靠山而已。

几十年官场摸爬的老狐狸,哪能那么容易栽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里?

说白了,不过生养个孩子。有没有父亲,或者谁来当父亲……于梅沉这种阶层来讲,根本算不得多大的难题。

当下没闹太僵,主要还是为了成全体面。等傅家上头那位失势,真要牵连出了问题,到时沉林溪别说搭手,可能出于明哲保身的需要,往宋远哲和傅云身上扎的刀,只会比其他人来得更狠,也更为致命。

沉新玥心底是了解她父亲的,这姑娘隐隐有种预感,知道这段姻缘,大概率会和她从前那些不被看好的恋情相似,最终沦为一场闹剧。

但她向来不惧输赢——二十几岁年纪,非洲说去就去;孩子说怀,也就怀了。看似一只脚总会插进泥潭,实则只要家族坚挺,她的另只脚,则永远都能扎根在岸上,是谓底气。

9月25号这天上午,按原计划,宋远哲要回趟安城,处理些项目交接的杂事。

林瑜照惯例,清早天还未亮,就来到美华邨,在前庭花园处泊停,躲在车里,开启天窗,点烟静候。

“嘎吱——”

入户台阶上方,门扇忽而响动。

保姆先行,提着行李碎步迈出,径直向车位走来,随后男女主人愈渐清晰的交谈,也慢慢传至室外。

林瑜掐烟。

“昨天中秋我们没回去,想想总归不太好。喏!要不你把这个带给爸爸,说我挺想他的。”沉新玥打个哈欠,提起袋隔夜的鲜肉月饼,送到宋远哲手中。等他接过,便立马缩身,紧了紧自己睡衣外的开衫:“这还没到十月,怎么就这么冷?你落地以后记得多穿两件,别感冒了。”

“你爸应该不会单独见我,真不一起回去吗?”

男人问时,俯身亲她侧脸,语气饱含期待。

“干嘛呀!他们都看着呢……”沉新玥瞟眼正在车后忙活的下手,假意将他推搡,娇声嗔怪道:“不是和你说过,明天我有个涉外的陪同,全天都要跟着法国商务部的领导在浦东考察。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没忘。我只是私心怕你太累,想找个由头哄你回去而已。”

“你最近嘴巴抹了蜜啦?”女孩讪讪,掩嘴半挡住笑靥:“说累其实也就这两天。等国庆过完,上面会准我产假。到时就算我想揽活,都不见得能有机会,所以现在还不得好好珍惜?”

“你这工作真是有够金贵。”宋远哲板起脸,似是对她给的答复心存着不满:“算了……就当我管不住你——”

“好像我就管得住你一样?好啦好啦!远哲,赶紧上车吧,别耽误正事。”

沉新玥半道插进的这句反问,实际是话里有话。

男人听明白了,却仍佯装出懵懂,敷衍地用个轻吻揭过,含含混混与她做了暂别。

车内,窗外红砖楼景倒退。

离了沉新玥的地界,宋远哲闭眼陷在后排,一改刚才状态,变作了满身的颓然与疲惫。

“带药了吗?”

他向副驾发问。

闻声,林瑜摇头:“最近风头紧,旧药断供,托人往正规渠道要了点美沙酮,但量也不多。”

美沙酮是种毒品的替代剂,国内常用来供给戒毒后的瘾君子,防止他们复吸。

“是我妈的意思吗?”男人冷笑:“嘁!搞得和戒毒所一样,以后不会要我每天同你报告,才能领口兑了水的救济汤吧?”

“宋总,别说气话,夫人也是为您好。不论什么东西,一旦成瘾,就是祸端。饮鸩止渴罢了,不值当的。”

“哦?她这人挺有意思。坏事都由我来做,好话倒都让自己来说。还真是个称职的好母亲……呵。”

这话反讽的意味太浓,车里安有监听,林瑜没敢接茬。行出一段后,他小心看眼后视镜,迟疑着从包里将药盒取出,带上水,转身朝后座送了过去:“半月的量都在里面。为应对抄查,用的是混装,小片是提纯后的美沙酮,大片是维生素。顾渊出事以后,安城在这方面查得很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了。”

宋远哲应完未做犹豫,不管剂量,也没送水,直接开盖就生吞了整粒。

这种未经缓释的阿片,只需于口腔含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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