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距离+(2 / 3)
很糟糕。
洗了个澡醒了神,就睡不着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灌了两口,凉意习习。
他放下杯子,眼睛里的思躇尽散。
也就几秒钟的工夫,男人回屋,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司机一直在楼下等着。
今天这出闹得太凶了,谢先生的情绪更是近几年未见的跌宕起伏。
他是个聪明人,没听到明确能走的交代,哪儿都不敢去。
果然,过了二十分钟,人就出来了。
谢译上车,低声说了句:“御景。”
司机连忙启动车子,箭一般冲进夜色里,一秒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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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是被饿醒的。
她长大这么大,这还是头一遭,所以感觉异常深刻和凄凉。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了。
外间寂静无声,谢译还没回来。
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祝福收起那一点点不知所云的失落,起床。
从柜子里拿出当初带来的小行李箱开始收拾。
按照她设想的明天搬走,至少今晚就要整理妥当。
行李并不多,来时也只是拿了些换洗衣物罢了,就像是一个合格的短期租客。
行李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
他回来了。
整理衣物的手一顿,祝福迟疑了。
在出去坦然面对和窝在房里当缩头乌龟两者间犹豫不决。
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谢译走到她的卧室前,房门开着,她蹲在地上,边上还躺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
不言而喻了。
男人的眼里淬了比外头夜色更浓的墨。
他敲了敲门:“谈一谈,我在客厅等你。”
终于到了避无可避的现在。
或许是蹲太久了,又或许是还饿着。
祝福站起来,忽觉眼前一黑,晃了两步才稍稍稳住。
她缓了缓呼吸,举步走出去。
谢译坐在沙发上,屋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用过的开水壶,没来得及收拾的餐桌,水槽里的脏碗。
玄关到客厅一路都是衣物,甚至客厅地毯上还散落着她的内衣。
他就在不堪入目的背景里,沉着脸问她:“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开始兴师问罪了。
祝福顿觉讽刺,在如此极大的反差下。
她决定以色诱之来达到目的,就没打算瞒他,也知道瞒不了多久。
可他也并非一点错都没有,半斤配八两,又何必以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咄咄逼人。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他坐着,她站着。
她略带俯视地看着他,骄傲又凌人。
“我去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答案是需要的。
否则她也不必上赶着耍手段偷他的电话卡。
偏偏多可笑。
谢译盯着她,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
凌厉反问:“你有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吗。”
祝福沉默,神色却是不服输。
男人口不择言:“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她冷声打断。
女孩的反问卡得死紧,好似一盆子冷水,霍然将他的火气全浇灭了。
空气里只残留难受的烟熏气味,苦得发涩
他低垂着眉眼,良久才开口,似喃喃自语。
“你明知道,你和她长得有多像。”
祝福闻言,身子狠狠一颤。
他终于是说了,或许他早想说了,如今只是忍无可忍。
再重逢后,或者说搬到他的房子之后,他们都默契地将那个名字藏在心里,缄口不提。
一说出口,全是错。
祝福太知道自己和姐姐有多像了。
而谢译呢。
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从天而降拉她一把。
在她吻他的时候不是推开而是抱得更紧。
在她蓄谋已久的拙劣勾引里任自沉沦。
与其说他无法拒绝她,不如说无法拒绝这张脸。
自知之明这四个字,她懂。
只是不说破,以为就能当作不在意了。
他们借由赎罪和弥补的完美定义,做尽不伦不类的荒唐事。
然后现在,他说,是她们太像了。
他否定了她,全盘否定。
女孩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身子摇摇欲坠。
谢译起身去扶,却被她反手挥开,力的作用让她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男人没了进门时的气焰。
因她难得一见的脆弱易碎,谢译的心底生出几分后悔。
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她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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