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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墙头马上(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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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头,露出个脑袋,望着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儿:“是啊,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家啊。”女孩儿莞尔一笑。

“是酸秀才的闺女。”扶着马儿的男孩儿们在墙下压低了声音和赵南连通风报信。

赵南连指了指地上的沙包问月宜:“你能不能把那个沙包给我捡回来?那是我们的,我们不小心踢到了你们院落。”

女孩儿依言,快速去捡了沙包,那沙包也有些年头了,针线都松散开来,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被这些男孩子弄坏。她拿了沙包使劲一扔,没想到力气太小,没有扔过墙头。赵南连没忍住,笑出声来说:“你用点力气好不好?”

女孩儿撇了撇嘴,也有点不好意思。

赵南连缓了口气:“使劲仍,朝远处扔,别只顾着往高里扔。”

这回女孩儿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可算是把那个沙包扔过了墙头。

赵南连欣喜若狂,使劲跺了一下脚,却不料身下的马儿忽然烦躁起来,扭动着身子,只听得“哎呀”一声,赵南连重重摔在地上,更可怕的是,师傅推门而进,洪钟一般的嗓音响彻在院落内:“哪个兔崽子把我的马牵出去了?”

“兔崽子,我让你皮,我让你皮,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功课一点都没做,我打死你。”师傅骂骂咧咧,恨铁不成钢,手里的藤条一下又一下,啪啪打在赵南连的屁股上。赵南连俯趴在长凳子上头,双手攥紧了抱住长凳,龇牙咧嘴,眼眶里却一滴眼泪都没有。不仅仅是为了擅自做主牵了自己的马,还因为让他们在院子里念绕口令、报菜名,结果没一个听话得。藤条抽打着男孩子的皮肤,那清脆的声音就连隔壁正在吃饭的月宜都听得心惊胆战,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月宜,好好吃饭,不许挑食。”父亲给月宜碗里又夹了一筷子小油菜,月宜扁着嘴,她最不爱吃小油菜,可是街头医馆里头的大夫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用荤腥来补,还是要青菜为主。月宜只得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把碗里的小油菜吃掉。而隔壁挨打的声音还没结束。

月宜的父亲白敬山是十里八街出了名的秀才,这种穷乡僻壤能出个秀才可真是不容易。可惜时移世易,乱世之中枪杆子最有发言权,秀才什么的也就靠边站了。再加上白敬山心气儿高,不肯趋炎附势,便蹉跎在了小地方的学堂中。,一直年近四十才终于成亲。可惜妻子体弱多病,过了好几年,老来得女,妻子却撒手人寰,留下父女俩相依为命。

白敬山不苟言笑,颇为威严,虽然对女儿管教苛刻,但是也是自心底里疼爱着自己的女儿。只是遗憾于当前的世道,乱纷纷得,你方唱罢我登场,所以总把月宜拘束在家中,不让她抛头露面。

“月宜,少和隔壁的那些人来往。他们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孩子,别去掺和。”白敬山命令着。

月宜哪敢说不,便依依点着头,可是心思却飘到了那个大宅院里。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也不知道哪一道是今天来捡沙包的那个男孩子的。月宜还记得他的长相,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还有颊边的小酒窝,很机灵的模样。月宜觑着白敬山屋里已经熄灯好一会儿了,她又试探着喊了一声“爹”,没有回应,这才大着胆子披上褂子走出屋来到院落里。

隔壁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了,静悄悄得,乌压压得。

月宜小心翼翼扶着梯子,一步一步忐忑而又谨慎地爬上去,双手攀在墙头,睁大了眼睛往墙那一头望去,却看到不远处,一名少年趴在长凳上,歪着脑袋,不只是睡着了还是怎样。今晚月华如水,明镜一般,月宜立刻分辨出就是白天来捡沙包的小男孩儿,于是压低了声音激动地喊了一声“喂”。

赵南连趴在长凳上假寐,听见动静立马警觉地支起身子,可惜屁股往下伤得不轻,不由得“嘶”了一声,旋而龇牙咧嘴地往墙头望去,正看到一个小女孩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睇着自己。他皱皱眉,想起来是白天瞧见的酸秀才家的闺女,于是也低低问了一句:“干嘛?有事?”

“你挨打了吗?”月宜直白地问。

赵南连撇嘴,不耐烦地说:“废话。不光被打,还不让回去睡觉呢。”说着,已然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你等等,我有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膏,我去给你拿。”说着,一溜烟滑下梯子,去屋里取了药膏,然后重新爬上梯子,“喂,接着啊。”

赵南连抬手将她的药膏收入怀中:“谢谢。”

“喂,你师傅什么时候允许你回去睡觉啊?”

“今晚都不能回去。”赵南连扭过脸儿,“还有,我不叫‘喂’。”

“那叫你什么?”月宜疑惑地问。

“叫我哥哥。我比你大。”赵南连嬉皮笑脸地看着月宜。

月宜不服气,嘟着小嘴儿:“没看出来。”

“快点,叫哥哥。”赵南连催促着。

月宜迟疑了几秒钟,不情不愿地却又软软地喊了一声:“小哥哥。”

赵南连脸上一热,别扭地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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