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凉透了的薄唇吻了上来(2 / 2)
色却又漫不经心,很快转身走了。
安宁松了口气,她生怕唐北燃又说要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
等唐北燃一走,刚才在旁边看热闹的几个酒推妹迎了上来,她们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纷纷挨着安宁表示关切:“你没事吧?我们刚才本来是想帮你说情,可那人太凶了,我们也不敢得罪。”
安宁还记得她们在人堆里的捂嘴偷笑,但并没有拆穿这鬼话,她双颊疼得厉害,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往楼上走。
楼上有专门的医疗室,在寻欢场所难免会有暴力和变态的客人,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有姑娘受伤,安宁推门而入,医生帮她擦了药,她连嘴角都被打破了,上药时疼得龇牙咧嘴。
脸成这样,别说接客,就算是卖酒也不行,妈咪早就听说了楼下的事情,但没来,只让人来传一声让安宁先回去休息。
安宁换好衣服往楼下走,不想刚下完最后一个台阶,就看到了昏暗都掩盖不了的那张俊脸。
唐北燃站在那里对她亲切地笑,“大棉袄,上药了吗?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虽然只是在半山腰,可夜风还是很大。
广城天气冷不了几天,四月初就有人换上了薄衫,但昼夜温差大,更何况是在山上,就更冷了。
安宁的厚外套在这里起不了作用,她瑟瑟发抖,去看驾驶位上的唐北燃。
比起她严实的包裹,他只穿了单薄的外套,里面是件休闲的白衬衣,要命的是白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还是解开的,骚得很。
安宁不敢骚,她冷得实在受不了,于是跟他商量,“唐先生,不是说流星要到十二点吗?可以先把车顶合上吗?”
“不可以。”唐北燃语气比夜风还冷。
安宁觉得他这会儿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可刚才在夜场里明明应该心情是好的,不然怎么会轻易放过骂了他的男人?而且他去而又返,竟说要带她看流星,不应该是开心得起飞才会做出的决定吗?
安宁想不通,不过想不通就对了,他明明对她没兴趣,却又三番两次找她,明明嫌弃她,却说带她看流星,还让她坐了副驾,唐北燃那难以捉摸的性子,她要是清楚他在想什么那可真就见鬼了。
现在才十点出头,距离十二点早得很,且今晚到底有没有流星都只是唐北燃在说。
安宁真的太冷了,感觉那风像从冷冻室吹出来似的,她浑身发抖,牙齿止不住的上下打颤,忍了又忍终是受不住,瞟了一眼唐北燃,见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长臂搁在车窗上,两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夜风穿梭,将烟头吹出星星点点的光。
唐北燃真的太好看了,任何姿势和表情都破坏不了他的气质,但安宁没功夫欣赏,她也顾不上会弄脏座椅,收拢双腿踩在椅面上,紧紧抱住膝盖取暖。
安宁觉得自己可能会冻死在这里,又疑惑唐北燃怎么一点都不冷,是因为他冷血吗?
她哈了口气,想壮着胆子把车顶关上,可又不知道按哪个,怕自己吵醒唐北燃,更怕不小心弄坏哪个地方,唐北燃让她赔偿天价。
小心翼翼到处打量,安宁从后视镜看到了后座有条毛毯,一半在她后面,一边掉在了下面,难怪刚才没发现。
安宁跃跃欲试,又担惊受怕,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顿时管不了那么多,飞快取过毛毯将自己裹上。
毛毯很厚实,虽然面颊冻僵,但身体开始回暖。
安宁舒了口气,看到唐北燃还在夜风里,心下有些犹豫,他那样坏的人,不如就让他冻死,要是他真死了,她也能少受些罪,说不定因此她的名声会更晦气,以后都不用接客了。
安宁撇过头,看野草被吹倒,等风过去,又顽强的立起来。
她大概就如野草一样吧。
先睡会儿。
安宁刚闭上眼,便听到旁边的唐北燃轻咳两声,她皱眉,不管他,那边紧接着又轻咳两声,安宁紧紧咬牙,浑身的力气积聚在一起,又缓缓松开,她睁眼,将毛毯分出一半,轻轻盖在了唐北燃身上。
他坏透了,但她不想跟他一样,他这样坏的人就由老天爷去收拾吧。
手还没收回去,唐北燃突然醒了,那双令她惧怕的眼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安宁吓坏了,一时不知道要先解释自己盖了他的毯子,还是解释替他盖了毯子。
在战战兢兢时,唐北燃的脸猝不及防压过来,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凉透了的薄唇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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