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照顾之把尿(1 / 2)
长夜漫漫,等耳边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后,辜墨深拥被坐起,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因为睡前吃了安眠药,冷幸睡得很沉,眉心舒展,辜墨深将手伸进绒被里,摸到冷幸的温度。
刚一碰到冷幸身体,冷幸却猛地伸手,扣住了辜墨深的手,力度很大,像是在抓着什么东西似的。
辜墨深顿了顿,确认冷幸还没醒,应该是被梦魇住了,便包住他的手轻轻拍起来。
冷幸这几年来总是会做噩梦。
他从小到大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唯一能够让他痛苦的事情就是三年前那场车祸。
那天他刚在陵省考完试,赶着回锦市看辜墨深的篮球赛,担心时间来不及迟到,让司机开得快了点,那条路不太好走,那天又下了场雨,和另一辆超速小车迎面撞上的时候司机下意识将方向盘往他这边打,车身与护栏摩擦发出尖锐巨响,安全气囊弹出,冷幸口鼻冲上浓重的血腥味,在剧痛和惊惧中失去意识。
一周后,他从病床上醒过来,自己已经失去了下半身知觉。
而司机因为躲避及时,没有受重伤。
冷幸大小手术断断续续做了十几次,家里动用了所有方法,在他腿上打了十几根钢钉,最后好不容易将他的腿挽救回来,但也与断了没区别,只要稍微用力便会疼痛,空气潮湿一些骨缝便会如蚁噬,尤其是阴雨天,极其难熬。反复的折磨导致原本还算温和的冷幸性情大变,变得阴鸷高傲,暴躁易怒。
他身边的人渐渐的也只剩下辜墨深一个。
辜墨深是主动留下来,来赎罪的。
后来冷幸得知那场比赛辜墨深的队伍赢了,他给冷幸打了很多个电话,语音留言里还在埋怨冷幸为什么不来,冷幸一直觉得辜墨深得奖后心情应当是激动兴奋的,但冷幸并没能跟他分享这种喜悦,也没有机会再分享了,因为他醒来之后只看到一个红着眼睛,满脸愧疚地坐在自己床边的男孩,而且在那之后,辜墨深再也没有碰过篮球。
冷幸又梦到了这些,断断续续一整晚都没有停,一会是自己坐在飞速行驶的车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被撞上,一会又是辜墨深哭着跟他说对不起的样子,反复折磨了冷幸一个晚上,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白天。
他坐起来,床边的人还在酣睡,侧躺朝向他这边,那么高大一个人缩成一团,裹着被子,像是一只大狗朝主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冷幸坐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腿踩上辜墨深的侧腰,那里很柔软,冷幸隔着棉被用力踏了下去。
辜墨深闷哼一声,被踩醒,人还睡眼惺忪,便已经条件反射地捧着冷幸的腿,用被子裹住,呢喃道:“小心受伤。”
冷幸垂眼看向自己下身,露出来的那截小腿有一道狰狞的缝合疤痕,透过裤管,冷幸能够看到那道疤痕延伸至他的大腿,蜿蜒曲折,极其骇人。
医生都说他能够站起来是奇迹,但是冷幸看上去并不珍惜这个奇迹,他认为自己像个废人一样过了三年换来的奇迹跟玩笑一样,这三年他不允许家里请任何护工,不允许朋友探视,若不是辜墨深执意要留在冷幸身边,冷幸现在身边估计连一个人都不会剩下。
如果不是辜墨深一定要冷幸当天赶回锦市看那场可有可无的篮球赛,冷幸就不会出车祸,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直到高中毕业,大家都没敢因为冷幸对辜墨深的严苛而发声,包括辜墨深的母亲。
况且辜墨深本人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受委屈。
冷幸蹙眉,把腿从辜墨深手里抽出来,踩在他脖颈上,冷幸皮肤白皙,脚是冷的,辜墨深体温高,就这么乖乖给他当暖脚的踩,冷幸问:“多少点了?”
辜墨深费劲地抻长脖子看了眼时间。
八点,他们早上的课是十点。
“辜墨深。”冷幸伸手示意,“我要上厕所。”
辜墨深应了一声,抱着冷幸去到卫生间,这三年护工能做的事情辜墨深都做过了,第一次陪冷幸上厕所的时候辜墨深还略显生疏,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他一手箍着冷幸的腰,另一只手移至睡裤,手指勾下裤头,把冷幸的东西掏出来扶住,对准了马桶。
冷幸的性器颜色干净,形状跟本人一样漂亮,辜墨深垂眼看着,在冷幸耳边说:“阿幸全身都是冷的,只有这里暖一些。”
“别发骚。”
冷幸随意地将后脑勺靠在辜墨深肩膀上,闭眼射干净了,任由辜墨深碰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辜墨深从架子上抽出一张湿巾,仔细给冷幸擦了擦,湿巾冰冷,冷幸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辜墨深感觉到手中的性器一颤,故意在尿口擦得重了些,逼出冷幸一声闷哼。
好在冷幸精致讲究,正常男人哪会上完厕所还清理?但冷幸会,辜墨深吃准了他的习惯,常常顺便占个小便宜吃。
辜墨深把冷幸睡裤往上提好了,再抱着他放到洗手台上,给他挤了牙膏。
“阿幸,医生让你多下地走走,你现在已经能走了,多用用腿也是好的。”辜墨深边说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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