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2 / 3)
鹿双,身体畸形,心理畸形,他离那些美好的东西太远了。
魏文成是鹿双认识的第一位客人,男人长了一双多情的眼,深深看过来,好像对你拥有无限的怜惜。
像海,像夜色里的林,唯独不像天空,里面没有能给人自由的元素。
鹿双当时才将将十七岁,将要成熟的骨朵,花萼裂开露出里头半睡半醒的粉红花瓣,已经够有迷人的劲头。
红区有规定,未满十八岁禁止性行为。那些权贵当然乐于接受,有的时候他们仅仅享受养花的快乐而不苛求结果,甚至有人让红区某个才华横溢的少年成了业内顶尖的小说家。
他穿着吊带睡裙,睡眼朦胧地搂住魏文成的脖颈,尾音带着撒娇问:“先生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身前的男人将他整个圈在怀里,手摩挲着他微凉的小臂,把鹿双往自己的大衣里带了带,下巴抵在他的发上,抱歉道:“想双双了,急急忙忙过来,没想到还是吵醒你。”
话说得这样诚恳认真,仿佛仍旧是十八岁的校园里鲁莽青涩的少年,为了看心上人一眼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只是因为想来得及说一句晚安。
鹿双很喜欢这种诚恳。这让魏文成和其他的先生之间隔开一道他亲手画的透明屏障,魏文成安稳地待在鹿双的小城堡里,享受毫无芥蒂的招待。
“那先生哄我睡觉。”鹿双脑袋抵在魏文成胸前,语气嚣张得理直气壮,他对魏文成有种自然而然的依赖,让他在接触的时候,总是想要变成先生怀里的猫,懒洋洋地摇尾巴。
然后鹿双听见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笑,接着脚下一空,被拦腰抱起,稳步走回房间,魏文成细致地替他掖好被角,靠在床头有节奏地轻拍他的背,真的像在哄小婴儿。
他为鹿双读十四行诗,缱绻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诵,”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
鹿双在这样轻缓的语调里慢慢闭上眼,背上安抚的动作没停,魏文成继续念: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
鹿双陷在柔软的天鹅绒枕头里,半片灵魂沉在黑甜乡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其实先生念得不对。
红区的庄园里还有很多热烈灿烂的孩子,笑容里融进几寸光,随便拎一个出来,身上夏日般源源不绝的活力都足够镌成一首不朽的诗。
只有鹿双不是,他身上冻结了喜马拉雅山上的严冰,不动声色地封锁着一整个绵延的冬天。
后来他的初次就是魏文成,十八岁的时候。
鹿双穿着面料少得可怜的睡衣,套着兔子耳朵,手心出汗揪紧了裙角,红着脸问眼前的男人:“先生,这样好看吗?”
当时三十八岁的魏文成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夹着未抽完的雪茄,眼神沉沉,伸出手来揽他的腰,脸贴着鹿双的小腹,深吸一口气,叹息般说道:“当然好看。”
漂亮的少年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床上,大大分开腿,承受他的欲望。紫黑粗硕的肉棒毫不留情,破开鹿双嫩红的穴口,鹿双惊喘一声,手指攥紧床单,换来魏文成抓起他的手,在手心里落下轻柔一吻。
魏文成很温柔,操他的时候只用前面,粗大的阴茎卡在窄小的穴道里抽插,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操出滋滋水声,几乎要进到子宫。
未经人事的阴户饱受快感折磨,到后来他甚至不用抚慰阴茎,就能靠女穴高潮。魏文成几乎把他操成女人了。
错乱的性别认知几近被打碎,魏文成呵护他,庇佑他,把他拢在自己的羽翼下,然后魏文成亲手把他变成依赖性活着的荡妇,离开男人鸡巴就受不了的骚货。
鹿双在魏文成的办公桌底下为他含过鸡巴,前后两个穴里塞着调教用的器具,媚肉绞着假阴茎,坐在他怀里誊抄文件,在忽然加快的电动频率里受不了地夹紧双腿,趴在桌子上呻吟。
男人的手带着情欲的余温去碰他的脸,鹿双只是无意识地蹭,嘴上哼哼唧唧带着水意,心里却觉得很茫然。
魏文成带他离开时鹿双偶然看见主人的眼神,远远站在楼梯上,彻骨的冷,他还在主人的书房里无意间看见一张少年人的合影。
相片纸已经泛黄,主角脸上的笑却肆无忌惮,是鹿双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没体验过的蓬勃生命力。
相纸翻过来,有主人的英文名和Alexander的字样,他不知道是谁,但魏文成的五官这些年里几乎没有变,而他亲昵揽着的那个人,几乎有张和鹿双七八分相似的脸。
原来他也骗他,他也不爱他。
鹿双那一瞬间很想哭,抿了抿唇,站在原地半晌,还是很小心地把相片塞回了原处,比了比,感觉和原来的距离差了一点,又伸出手指推了推。
然后鹿双很慢很慢地踱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书房的门,不知道哪块玻璃反射进来的阳光,刺得鹿双很难受,他抬起手臂挡了挡,飞快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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