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养子(2 / 2)
柔和好听,他说:“谢谢小主人。”
林朝醒了过来。
他靠着床头坐了片刻,裤裆里一片冰凉黏腻,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他知道区山英俊得近乎漂亮,但区山是他父亲的养子,他只当他是兄弟,确实从没往这个方向去想过他。
他坐在那想了半天,脑子因为突然的苏醒多少有些混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下床去洗手间。他刚刚脱掉内裤,忽然意识到了那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在这个梦里,他坐在一把红木圈椅上,那把椅子正是他父亲书房一角放着的家具。那间占了大半层楼的明亮书房里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椅子,中间放着方形的茶几,几面上永远放着一套紫砂、一套玻璃的茶具,是他父亲跟人谈事时请人喝茶用的。
他又仔细地回忆了片刻,随后恍然地在脑海深处翻出了一个遗忘已久的记忆片段。那时他还没跟着母亲出国,有一个周末的午后他上楼去找父亲。他已经想不起是为了什么,只记得那是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天气却还说不上热。林父的书房门没关,他推开门发现父亲不在他常坐的书桌后面,视线向左一扫,便看见父亲坐在书房角落的红木圈椅上,区山的头埋在他的胯间。
他父亲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玻璃茶杯,阳光把那枚小杯子照得剔透晶莹,闻声抬起了头。他的眉眼显得极为陌生,瞳孔的颜色在阳光中显出浅淡冷漠的琥珀色。这个让林朝觉得不认识的男人拍了拍区山的脸颊,让他停下到旁边去。
才刚刚开始抽条的区山瘦极了,蝴蝶骨支棱着撑起衬衫的布料。他替林峰拉好裤链才终于起了身,微微低着头站在那把圈椅的右后侧,嘴唇看起来血一样殷红。
再后来的事林朝也有些记不清了,总归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原本连这件事都不应该存在在他的记忆里。他有些烦闷地打开了水龙头,胡乱往脸上拍了点水,心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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